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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辰好礼

“大胆,谁允许你起身离开的,如此不懂规矩,来人…”。闻言,铃星含着笑静静回身看去,只见凤华好看的眼眸瞪得圆圆的,语气真是颇具公主的‘威仪’吼着。

“凤华,不得无礼”。看到气的在众宾面前有些失了风度的凤华,凤逸皱眉,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地提醒她道。

见南陵皇有意放行的态度,让铃星平和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转身再次向凤逸微福一礼道“多谢凤皇,铃星告退”。转身时,不禁又面若春风般地轻轻地看了眼气得瞪目的凤华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另外两个同行侍女一同转身离开。

“父皇,真就如此放她走了?!”推开站在身前的嬷嬷,快步冲到凤逸面前,嘟嘴愤恨地问道。

“能如此只身前来,此女定不可小觑,况且,入梦山庄…毒香庄院”,想到这里,突然眼眸一冷,从正座上缓缓起身,随着身旁伺候的李公公语气缓怡,却异常冰冷威吓“吩咐下去,此事不得外传,如日后再有谈论者,不论贵胄品阶,一律,格杀勿论”。话虽然似是下达给一旁的李公公的,但说话的过程中却定定扫过每一个殿中之人,这冰冷严词的口谕,令正欲打探刚才之事的一席皇亲国戚人等皆吓得一语不发,呆呆站着。

“父皇…那她”既然放走了铃星,凤华猛然顶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凤萱道。

“好了,朕说了,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瞪目的凤逸让凤华不甘地闭上了嘴巴,见她如此,凤逸还是软下动作,轻抚了下她披散的长发以示安慰,继而回身安然地坐在正座之上,冷目看了眼身旁还愣着的嬷嬷,蕴怒的目光让旁边的李公公立刻会意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按皇上的意思,继续仪式”。

“哎哎,是”一旁的嬷嬷立刻走上前来,继续刚才手中的挽发加簪的动作。

“吉月吉日,华服再生,孝悌忠信,修齐治平,寿享千年,安乐平生”

“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

伴着嬷嬷的另外两句祝词中,凤萱和凤华又被继而依次加了两次外服和簪钗冠饰,在雍容华贵却沉重万分的衣礼中,二人又饮过有司奉上玄酒。最后在向皇上的行礼中,这场‘颇为精彩’的笄礼才终是在一声声恭贺赞词中结束了。

看着来往皇亲对凤王和凤华的围贺中,凤萱悄悄避过众人,一个人静静回到了礼辰司的侧院内。一如内,便躺倒在床上,感到胸前的刺头,才似突然想起它的存在,慢慢从里衣内掏出这支世间难寻的宝钗,眼眸微眯地转看着,似在探寻,又似在静静思考着什么…“紫蝶玉钗…”

“这支钗真好看,皇上赐的么?”

“你怎么来了,紫苑乐工此时不该在忙着笄礼后的直到黎明的宴会么。这样逃出来,就不怕你们掌事姑姑罚你么”。

“怕,可是又必须得溜出来一趟”。说完,像献宝一样地从身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来。含笑道“紫苑为莲红姐姐贺寿,愿莲红你心想事成,一世无忧”。

“你…每年都记得呢”感动于紫苑的心意,这是让即使在人前无论装出怎样一副冷漠心肠的凤萱都无法抵挡的感觉。

“我今日早早就做好了下面的准备,就等你回来了呢,来快尝尝”。憨笑着将面和筷子一起递到凤萱手中。

寿面香气扑鼻,入口唇齿留香,凤萱捧着这装着紫苑满满心意的瓷碗,不禁感到自己早已在暗歌局冻结的心,似再次感到温暖。

“谢谢,这面真的很好吃”。看着紫苑的眼睛,凤萱真诚地感谢道。

“不过,今年也不能告诉慧佑师傅么,每年你的生辰只有你我二人。莲红,你不孤单么?”紫苑想到第一年在无意中得知凤萱生日而给她贺寿时凤萱略带不安地一再嘱托。

“不会啊,我不是还有你么,况且,我…”本想装作轻松地含笑回应着紫苑的询问,却在突然想起冷姑姑的教导后,顿时心中一顿,即可转换了话题,佯装提到丝竹管弦的声响,对紫苑玩笑着提醒道“…紫苑,你若再不回去,恐怕只能自己作‘独奏’出场了吧”。

“呀!这就开始了么,我先走了”刚迈出房门,紫苑又立刻转了回来,指着面碗道“必须,一滴不剩的全部吃光哟”说完,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看着紫苑离去的背影,凤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面碗,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而同一时间的栖凤宫内,待凤华发现了不见踪影的凤萱正要再度发火时,却被先一步发现的南陵皇一把拦了下来。看到大殿中再无凤萱的身影,凤逸却似早已料到一般,只略作思索便并未命人再唤起前来,转而含笑慈爱地拍了拍身旁显得不悦的凤华的肩膀道“我儿今日终是成人了,父皇真是深感欣慰啊”

“凤华都差点忘了,父皇可还什么礼物都没有给我呢”

“哈哈哈,凤儿说的是,只是父皇这几日挑来挑去都觉得,无论何物送给朕的凤儿都不够满意,那今日父皇便许你一个愿望,凤儿想要什么说出来,父皇今日都满足你”。

“真的?”凤华听闻眼神一亮,开心地问道。

“君无戏言”。凤逸当着满堂众人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想到那个男子,凤华不禁娇羞着脸“其实…女儿,如今,只想要一样”。轻轻地拉了拉凤逸的衣袖,示意他侧耳过来。然而看着凤逸一副小女儿的天真浪漫道看着凤华的神情,凤逸还未低头便了然地一笑,示意李公公将拟好的圣旨呈递给了凤华手中。慈爱地说道“不知女儿这样可满意,为父可是为下这个决定,思虑了许久啊”。

静静地展开圣旨,看着上面写着将自己同景墨涵和亲的圣旨,让她瞬间开心万分。一把抱着凤逸地脖子,开心道“凤华,多谢父皇”。扫过一众带着疑惑地目光,凤逸看了身侧的李姜一眼,道“宣”。

“嗻”李公公接过公主手中的圣旨,言词尖利地宣读着圣旨上的一字一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陵西辉,临盟之交,百年睦好,其诚可见。今有公主凤华端柔嘉惠,名德皓贞,为林荫后世,永固国邦,朕俱思而允朕之明珠,凤华公主择日同西辉五皇子景墨涵结成秦晋之好,彰显两国永世交好之意。钦此”

就这样,在凤萱并未之情的情况下,南陵皇欣然应允了西辉向南陵求亲的请求,并当众宣读了御诏。然而,南陵皇的另一道旨意,也慢慢在心中落下了最后一笔。

——————————————

及笄礼后的第二日清晨,当凤萱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小公公便迎上前来对凤萱传旨道,“莲红姑娘,皇帝传您即刻前去锦祥殿”。

突然间,这让凤萱不知怎的,竟猛然想起前日宴会后凤嘉皇子的话,而正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再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面容无波,静静对前来传旨的小公公微微点了下头。“如此,真是有劳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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