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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

我虽然懊恼,但突然间一股不屈服感油然而生:“为什么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你却这样对我。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一个男的,我这样有错吗?”

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是用来欺负,被你发泄的!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以前还口口声声说男女平等,你也这样,我对你好失望!”

看到静云凌乱的头发以及床单上的血迹,我只得说:“静云,对不起。”

静云说的没错,我忘记了曾经许下的诺言,不仅对她,也是对玉晨,另一个承诺。

这之后一个星期,梅景打来电话约我出来,刚一见面,就被他打了一顿。

“我让你好好对她,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亏你还有脸告诉我。”

我站起身:“你打吧,反正一切就是这样。”

他还想打我,终于忍了下来:“要不是她喜欢的是你,我才不会让给你。你好自为之吧。”

毕业,就像一朵提早盛开的玫瑰,绽放在并不怎么准备好的人群中间。这朵玫瑰让国家觉得棘手——失业率再创新高;让学校觉得进退两难——包装容易实战难;让我们觉得希望的同时又扎破手指——英雄应该有用武之地,大家的高薪追求如泥沉大海,杳无音信。然而我们还是毕业了。

简单来说,李正去了一家大公司,做起了销售。销售上自然要喝酒,结果没过多久他的肚子大了许多。他和周莎莎如约结合,刚结婚两个月,就闹出了“人命”,可喜可贺。牛筋在父亲的安排下,去了国企,没过多久就跳了,说是扼杀他青春的热情。不过跳来跳去,后来抱怨说:“要热情干嘛,早知道就呆在国企了,真是一家不如一家。”

“熊样”不再是熊样了,考上了公务员,又托了点关系,仕途不错。至于婚姻大事,相了亲,彼此大抵是满意的,也不错。说来也巧,后来很多事情,“熊样”帮我打点了不少的关系。国民去了一家企业,做了份安稳的工作,这期间又换了女友,只是没有以前频繁了。

至于我,自然忙着创业了。

我和静云自从那件事之后,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阶段。直到这封邮件的到来,开启了我们更长时间的沉默。

“飞鸿,

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准备去法国了。我知道你要强,我也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但是目前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或许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来处理好各自需要处理的事情。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品尝的爱情的滋味。一起逛校园,吃豆腐干,陪我去医院为我熬夜。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我祝福你并深爱你。然而你不会处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以及时间的先后顺序。你现在在创业,希望你能注意这些。

还记得《围城》吗?没事的时候希望你能翻翻。我会带着它同我一起去法国。《围城》是我们的开始,有太多的你可以去看,还带着我们那天畅谈时的愉快。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天真纯洁的你。你说过,天真是人类幸福的开始,纯洁是万物生机勃勃的源泉。

你身体不好,要注意多休息。每天工作不要超过11点。但我想这不太可能。我有我对你的关怀,你有你的选择,多保重。

上次那事,我依旧不会原谅你。请你好好反思,怎样才能抑制住你那疯狂的野性。然而我今天就要走了,我在想是否能在离开前让你安心呢?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你在眼前一直晃荡着。

你能坚持练习小提琴吗?还记得那个比赛时我们说过的话吗,多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合奏《星空下》。

飞鸿,在你敞开心扉向我诉求的时候,我听见了你灵魂的震动;而在你回望的那一刻,时间的脚步将止于那个地方,我将听到你永恒的执着。

沉默静云

看毕,之后梅景便打来电话:“静云去飞机场了,赶快去送行吧。”

“嗯”。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或许几年之后,物是人非,各自有了归宿也说不定。

梅景打着的来接我的,奔往飞机场。

来到机场,我们一下车,看见静云正同她的好姐们,父母,弟弟等告别。我对梅景说道:“你过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见我如此坚持,他也不劝说我了,只得只身前去。我就这样望着静云同一个个朋友,家人告别,我只能送我那微不足道的祝福。同以往不同,她今天将头发卷了起来,中间插了那根在圣诞时日送个她的发髻。

???????

“你带着肯定好看!”

“我一直是长发,不太卷,有什么用。”

“这么说你不喜欢了,唉,跟你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喜好。失败。”

“别这么说,下次改个发型也不错,我戴上这个发髻就是比较特别的日子了。”

“那是什么时候?”

“看天意吧。”

“扑哧,还不是你说了算。”

“算你聪明。”

???????

想到这些,我在离开时不禁又回望她了一眼,正好同她四目相接。

飞机终于振翅而飞,我也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途。

一个月后,同样在机场,我为梅景送行。

“路上小心,美国那边相信你也会很努力的。”

梅景拍拍我的肩膀:“嗯,你也是,好好创业。即使失败也没事,毕竟没那么简单的事情。另外,静??????不说了。珍重吧。”他在离开前借给我了20万创业资金,使一切事情都有了眉目。

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减少,各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更加坚定了我要创业的决心。李正更在之后主动找上我,借给我10万资金。我知道他手头也不宽裕,本想拒绝。但是看到他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我只能将这份情谊放在创业中。

创业之路非常辛苦,虽然前期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但毕竟缺少实际的经验。我经常熬夜到晚上一点,二点。第二天又要很早起床。虽然公司的人员很少,也就四五个人而已,但毕竟公司内外都要一手掌控,也会变得非常累。对客户的应酬也是难免的,明明不能喝酒,也要硬撑着喝,也因此我的身体亏空了许多。不知为什么,每个星期总要抽点时间来练习下小题琴,在那一刻,满脑子浮现的是同静云一起演奏的场景。

好在公司第一年还真有那么点起色,但是创业之路到底能走多远毕竟自己心里也没底。作为领导者心里没底,却还要鼓励手下要更加努力。有时候想想还真是讽刺。只是自己不服气,不服自己的决定居然会失败。这样又坚持了一年,身体总算支撑不住了。李正每次来看我,我总是在挂盐水。父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让我放弃。梅景也打来电话,问候情况怎么样。我没敢告诉他实情,但自然有人会告诉他的。我的心也开始动摇起来:儿女的成才与否在父母眼里永远比不上健康的身体,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创业。

创业最终还是失败了。朋友们并不因此而看不起我,反而安慰自己。连久未联系的牛筋也打来了电话,要我多保重身体。我相信自己的朋友,就像他们相信自己一样。哪怕自己没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大家,依旧是朋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生风风雨雨,唯有真切情谊才能照亮自己的生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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