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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痛饮从来别有肠

微风吹过,带走些许腻人的暑气,河上荡着闪烁的涟漪,也分不清是阳光洒在上面还是河里欢游的鱼儿吐出的泡泡。绿水新池,秋千慵困,真是一般好风景。

“大小姐,老爷请你去正堂。”一名弟子来报。

爹果真来找我了。凉秋面上含笑应着,心中却紧张起来:前几日爹退位府主,便猜到他定要有所动作了。这两日过得平静倒让人摸不清头脑。如今一盘乱局,是时候理理了。

“你先下去,我推许姑娘去就行。”子苏脸上的温和如刚刚过去的春日暖阳,晒得人心神荡漾,“咱们走吧。”

到了正堂,子苏识趣地退下,只留父子三人在屋中。

“秋儿,你母亲去世时留给你的东西还放在这木箱里,我见你这么久也不提出来,肯定是忘了,我们都没动过,让你亲自打开。”凉宇开口竟然是这件事。

凉秋果然是忘了,现在又提起来,一时十分好奇,打开了箱子。

里面被动过,显然是凉宇拿走了他的正则剑,而剩下的,则是一根银鞭和一本书。

“这是灵均鞭,你娘知道你擅使鞭,就把这个留给了你,这材质有多好,你日后用了就知道了,”凉秋的父亲许暮凌讲解道,“其实最重要的,是第二样东西。”

凉秋拿起鞭子,看到了之前被遮住的字,饶是再冷静手也不由一抖,若不是不能说话,她差点便叫了出来。

当时钟夫人口口声声要的,就是面前这本《百合剑阵》。平常的武功书籍都是破旧残缺的,这本却极其崭新,就像刚写成一般。

“武林中为了武学秘籍大开杀戒的不在少数,常常导致原本缺失,无法找回,这本却是个例外。《百合剑阵》的历史不算很久,是你们的太祖所著,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当年你们太祖和太祖母十分恩爱,共同打理许家,壮大武功。当时二人与太祖伯也情谊极深,三人好武成痴,不知何时便写成此书。剑阵,顾名思义,至少二人联手,而百合剑阵却须三人,或者更多。这也罢了,本来人多也好找,可这阵的精妙之处便在于布阵者武功不必非常高,却要心意相通,懂得在剑阵应敌时为他人着想。要达这点,难上加难。举个例子吧,比如有敌人在剑阵中朝你砍去,他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躲。而如果你躲了,必会砍中你身后的人,一旦得手,剑阵尽毁。相反若你凑上前去,以书中记载之法,就有获胜的可能。所以,人须克服私欲,克服自己的第一反应。而三个人也是问题。二人,可谓夫妻,可谓兄弟,可谓师徒,皆能达到‘心有灵犀’四字,但三人易生是非,能像太祖爷三人那样志趣相投,肝胆相照,少之又少,因而《百合剑阵》至今再无人练成。”许暮凌有些可惜,双手摩挲着封面,眼里尽是遗憾。

“爹,你就没碰到可以一起练阵法的人吗?”凉宇问。

“我们曾有一个最亲的师妹,被黑风寨的人杀了,而《百合剑阵》的消息也因此泄露出去,好在我们一向没有在意,别人也就不当这是什么了不起的阵法。”一瞬间的恨意,许暮凌却在下一刻便释然了,“当时钟斗阳还不是寨主,现在想要报仇,越发难了。”

凉秋此时已明白了大半:娘把这书留给我定是让我找到合适的人练成这门武功,灭了黑风寨,可武功我可以精进,心有灵犀的人上哪找呢?

“那么,这本《百合剑阵》就交给你了,秋儿,你娘用心良苦,你现在未必能完全领悟,先好好收着吧。”许暮凌把书郑重地递给凉秋,收回说故事的姿态,神情比刚才肃穆得多,像是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一般,“我如今退位,是为了腾出空来干些其他重要的事。我总有一种预感,自那次钟夫人混入许府要对凉秋下手后,黑风寨定要有所行动,现在最令我担心的是施儿。凉秋,你之前写给我,说黑风寨手上有你给施儿的东西,他久久不归,与其我坐着干着急,不如亲自跑一趟。”

“爹,你果然是去找平施!这几****也在想这事儿,就觉得你要去找他。”凉宇惊喜地说。

“我已收拾妥当,今晚就出发,在此之前,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三人来到一处地下室,但见灯火通明,柔软华丽的地毯一路铺到底,凉秋看得惊诧,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眼瞧着哥哥并不奇怪,便猜到是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

“你们又来了,”方念平喝着酒,气定神闲,“不过大小姐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啊。”

“这些日子你在许府好吃好住,外面举办大礼,你却乐得清闲,”许凉宇道,“罗斯教与我们许府不和已久,不管你们教主怎么想,我们都知道是黑风寨挑拨,一直想与你们结交,这次来,是要放你们走的。”

“发生什么大事了?”方念平像没听见后面半句似的。

“夫人过世,举办葬礼,”许暮凌接过话来,递过去一封信,“秋儿迟迟没有回家,所以把你关了那么久,现在她平安回来,你也可以平安回去了。把这封信交给候教主,希望下次遇到,起码不会兵戎相见。”

方念平听到夫人已死,想起被囚禁的这段日子夫人曾来看过一次,那样的气韵足以让人过目不忘:“对不起。其实,教主没想对许姑娘怎么样,他只是让我带她过去,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不过态度十分友善。”

凉秋一听,撇过头去,显然不信。

“呵,如今秋儿身子不便,待养好了身子,我们父子三人一定亲自前去拜会,你赶紧走吧。”许暮凌道。

“许府主义薄云天,方某记在心里,信一定带到,告辞。”方念平深深做了一揖,朝出口走去。

放走方念平后,许暮凌了了一桩心事,待到午夜时分,三人依依惜别即离开。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七八天,凉秋的心境一面平和了不少,一面心里又隐隐烦躁,一日午后正在临摹米芾的字,可越写笔画越是潦草,全不似素日的优美。不由“啪”的一声将笔摔在地上,几滴墨溅在纸上,一幅写了尽半个时辰的字帖就此毁去。

“不想练就别练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叶子苏刚好进来。

日日都是练字弹琴,要不就是在千红园里看花看草,实在烦人!凉秋这样想着,却苦于无法开口。

叶子苏见她没什么反应,一时有些尴尬。

突然,凉秋的目光移到子苏腰间的木棍上,那是那次比武后哥哥亲自为叶子苏制的木棍,她心念一动,移动轮椅到子苏面前,将他的木棍抽了出来,在手中掂量掂量。

“你腿都伤成那样了还要练武功!叶子苏皱了皱眉,关心道。

凉秋不理会,只在手中比划着棍法。

看着凉秋摆弄着木棍,子苏也有些手痒了,自从在许府住下,他还未动过棍棒,不如推着凉秋出去练练。

二人来到千红园一处树林中,这里鲜有人来,是个练功的好去处。滴水泉声,日光点点漏过碧纱般的树林,远看杳杳冥冥,进去一瞧,这树林远比外面生机勃勃,时有松鼠攀着枝条在林间窜来窜去,鸟鸣声慵懒地一响一停,从外间进入此地,只觉心旷神怡。

凉秋几次想夺过棍子练习,都被子苏挡了回去:“有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多亏我留了下来!这样,你先看我练着,好不好?”

凉秋拗不过子苏,只好点点头,趁机抽走了子苏塞在袖里的萧,朝他浅浅一笑,有几分狡黠的意味。

子苏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她心情渐好,只好作罢,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箫声起,棍微动,唰唰几声,已见气势。子苏一招“河南打擂”扫至腰间位置,未待招式变老便换了“飞灰满山”,一时尘土飞扬,箫声转至那句“云海天涯两杳茫”,悲怆之气油然而生,而棍法也变为顶透虚空,参差花木重重扫过,只觉耳边一阵喧嚣,花枝乱颤却不落分毫,凉秋直想喝彩!那日比武,子苏的武功和哥哥其实各有所长,只是子苏临敌经验不足,找了个自己不擅长的打法,不然比武的结果还有待考量。

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痛饮从来别有肠。从这一气呵成,气势宏大的棍法里,凉秋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志向。箫声不似寻常呜咽,激昂高亢,棍法随旋律愈加迅速,凉秋看得入迷,差点忘了继续吹奏。

江湖中人总以为练剑是风雅,练鞭是洒脱,练枪是英气,练棍却鲁莽。不说女子,就连男子颇有些地位涵养的,也不会去练棍。

淑均夫人是个大例外,她一手创造的秋水派只练棍,她自己也会刀剑,可江湖上盛传她已经多年不动刀,剑也很少了。

谁说棍不如剑?说此话的,是不懂武功的人,至少是没见过秋水派棍法的人。那飞一样的身姿,谁能想到素日文质彬彬的叶子苏,使棍时有如此威力?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气概!想到这里,凉秋对子苏又多了几分佩服。

一曲《南乡子》结束,子苏一个收势,站回凉秋身边,也恢复了那淡然温和的神态,与方才的他大相径庭。

“让你取笑了,不好吧?”

凉秋多想大声赞扬,眼下只能握住子苏的手,使劲摇头。

“你若想练,明天再说,马上该回去喝药了。”子苏见凉秋如此激动,心里漫上几分得意和欢喜。

凉秋有些失望,不过仍默认了,松开了握住子苏的手,谁知只一刹那又被子苏攥住:“我推你回去吧。”

两手都微微有汗,凉秋没有再松开,一脸坦然地回到了屋中。

子苏见她坐下,是要休息的样子,便离开了,没有把萧拿走。

出去转了转,凉秋的心情松快了不少,再次提笔练字时,脑中全是子苏方才舞棍的身形,写字也多了不少力道。哥哥刚当上府主,根本没时间教他剑法,那趁这几天,不如让子苏教教自己棍法吧,也好打发辰光,也不让武功荒废掉。想到此处,凉秋心中因母亲过世郁结的悲伤淡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豪迈之气。

第二日,子苏就多带了一根棍子领着凉秋去千红园。再拿起武器,凉秋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未等子苏指点就自行耍弄起来。她记忆力极好,虽从未学过棍法,但练起昨日子苏所演竟也有几分模样。

“这套棍法是秋水十三棍的第一棍,你没有棍法底子还练的这么好实在难得,今天我就教给你,如何?”

坐在椅上练棍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难得的挑战,凉秋正要点头答应,忽的想起那日平施见自己练别家剑法时教训的话,便毅然摇头。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子苏有些失落。

凉秋又摇头,伸手用棍在土上写下缘由,子苏看了后却不在意地把那字抹掉:“没关系的,师父对这些向来不在乎,她常说天下武学均是一家,藏着掖着的才多半没有真本事,生怕被别人偷学了去,自己就没得赚了。你这样喜欢,我更得教你了。”

凉秋眼睛一亮,对淑均夫人的佩服更多了几分,这般大气和坦然,倒显得自己多心了,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领导众弟子成为武林最大的后起之秀?她定定地望着子苏,不放过他一个动作,一句讲解。

秋水十三棍中的第一棍乃是核心所在,招式多而不繁,式式攻守兼备,棍本没有剑的锋利,所以更须以巧劲致胜,且招招须无断绝,攻人自在要害处。子苏当年练第一棍便练了很久,淑均夫人对招式的要求近乎严苛,差了一点都要重新来过。于是子苏也被锻炼的棍法精准,是标准范例。而凉秋练武则随意得多,只要把握了剑法精髓,剑走过的具体位置便随心而动。如今碰上这么严格的老师,不由发了愁,动作慢了下来,跟着子苏一点点学,万不敢逾越规矩。

“气力不绝,丹田而起,行至棍中,飘逸无害,行至棍前,蜻蜓点水,然伤人性命。参差花木,重重扫过,瓣叶不下,只见毫厘。孤行鱼雁,速速飞跃,鳞羽未落,只见血滴。”叶子苏念着口诀,棍法讲究的便是气力并巧劲,凉秋聪明,虽是初学但招式再繁也难不倒她,唯有如何运用气力须积年累月的训练方能体会。口诀中所描述的,正是气力的妙用。若真能做到不伤目标的表面分毫也能致他于死地,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

自凉秋练习棍法以来,二人相互学习,相互借鉴,棍法均大有长进,尤其是凉秋,已能在轮椅上进退自如,运棍将花叶打落。

天气愈发热了,林中却依旧凉快。子苏静静地站在一旁,树叶间缝隙透过的点点金光落在他米白色的长衫上,更显他卓尔不凡。而他眸中却没有这一切风景,只映着那女子的身影。她的额头已漫上涔涔汗珠,脑部的淤血未曾化去,天气又炎热,些微的不适让她的动作也慢了很多。

时光静谧,留待花影。

“凉秋,我们回去吧,别硬撑着了,”子苏终于打断她,“你已经练了一上午,且不说手臂累不累,光是腿上的复健你都荒废了,一直坐在轮椅上腿肯定麻了,你看你现在还能使得上劲吗?”

凉秋试着借腿的力量转个身,然而腿就好像没知觉似的,不听使唤。

子苏蹙了蹙眉头,走上前一个环抱将她拥入怀中,凉秋微红了脸,从未与一个男子这样亲近过,可又没办法挣脱,索性就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躲避刺眼的阳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井茶乡,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初见他时,他身上似乎没有这样的味道。

仿佛走了很长一段路,子苏将她轻轻放下,像放下一样比瓷器更脆弱百倍的东西。凉秋亦是感激,定定望着他,许久,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似乎听到《蝶恋花》的箫声,无数词句在脑海中闪烁着,凉秋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就这样睡去,岂不是好……

醒时已然黄昏,子苏刚端了杯茶进来,见她醒了,不由面露喜色:“喝口茶吧,睡了这样久。”

凉秋起身接过茶杯,龙井的香味更胜从前,让她浑身都放松开了。

“你哭了。”子苏半晌吐出一句。

凉秋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双颊,上面还有未干的泪迹,枕上也有几朵晕开的泪花,这么多天以来,她原以为自己已不会流泪,更不会欢笑,不想让子苏看见她的脆弱,生生别过头去。

“哭出来就好,总这样闷着要闷坏的,”子苏的声音越发温和,“你总这样消极,不只是伤心,而是你甚至都不愿意改变,也不愿意去感受新事物。你难道都没发现自己这些天的变化吗?自从练了棍法,你的生活多了新的色彩,或许你的心情依旧不好,但你的注意力开始专注于一件有意义,你喜欢的事情上,这比什么都重要。”

二人相对了一阵,凉秋披着子苏的披风,独自操纵着轮椅飞速地朝林中走去。落日趱行,白日的暑气此时形成一道碧雾,凉秋抽出棍来随意舞着,落叶纷纷,哗哗作响。

舞至兴时,凉秋熟练地将轮椅往后一退,正欲反手擒那树枝,却猛然觉得身后一空,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想喊,喊不出声,想站,站不起来,恐惧似乎要把瘦长的身子淹没一般,凉秋顺势把棍子往地上一抵,能清晰地听见棍与岩石相撞断裂的声音。

“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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