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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如风

白梦和我从机场的接机大厅出来后,她迅速的放开了抱着我胳膊的双臂,还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她的面容此刻有些凄苦,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我知道白梦和这个赵霄一定有过故事。她在为了一个不是我的男人伤感,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安慰,毕竟我是他们俩故事的局外人。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去了停车场提车。我承认我不是那种知心大哥哥,无法安慰一个忧伤的女人,为什么我这些年一直单身,其实我想和我这样的性格有极大的关系,对,就是太理智,理智到让自己都反感的一个人。

轿车在远离机场的公路上缓慢的行驶和来时候的速度不能同日而语,在停车场我知趣的选择坐到了后座上,她现在也许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座城市的霓虹依旧耀眼异常,五彩斑斓的在目光中缓慢后移。车内那首张学友的《我等的花儿也谢了》又响起了,车子行驶更慢了,直到停到路边不再前行。

“谢谢”停下车后,白梦趴在了方向盘上,闷哼着对我说了一句。

“呃,不客气”我从张学友忧伤的歌声中清醒过来。

她突然坐直身子,扭头问我:“想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吗?”

我这时候才看清了她眼中有淡淡的水雾。“嗯,你说吧”对于她和赵霄的事情我其实也很好奇,虽然白梦是我心中女神,但我一直都压制着自己的感情,一直警告自己,她不是你的菜,动情后受伤的人最终会是自己,所以我一直不去主动表现,避免檫出火花。再说,现在的自己适合去再喜欢一个人吗?我不确定。

白梦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娓娓道来“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了,我比他小两岁。小时候我身娇体弱,所以会受到很多同龄小孩子的欺负,但他每次都会及时的出现为我出气,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嫁给他,慢慢的成长起来,我们也确定下了关系,大学时候我们都被送到了国外留学,我去了澳大利亚,他去了英国。那时候我和他约定好毕业回国就结婚,在国外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样的爱情很浪漫,遥隔着大洋的彼岸我们一直都是用电话联系从不间断。我很享受那份纯真的感情。这份感情在我大学毕业后去英国找他的时候画上了句号。”白梦说了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她长长的叹口气后又怕在了方向盘上,很长时间没说话。

“嗯?没有后续的故事吗?”我正听起瘾了,怎么说停下就停下呢?白梦沉默一段时间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

“后续的故事吗?”白梦爬在方向盘上,好像是自己问自己一般。

“你给我支烟吧”白梦突然又坐直身子,头也没回把手向后伸来。

呃,听说自暴自弃的女人才抽烟,她不会是那种女人吧?当然我没吱声,微微的愣了一下就在高档的西装裤兜里摸出只有7块钱一包的廉价烟,掏出后递给她一支。

我看她用车载的打火器点燃了香烟就赶紧提醒她说“慢点抽……这烟劲儿大”还没等我说完白梦已经狠狠的吸了一口,当然也伴随着被呛住的咳嗽声……

“听说这东西能麻木人?”白梦咳嗽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喘了口气后就拿起手中的香烟端详起来。

“呃,这个我不知道,我抽烟只是想忘记一个人”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抽烟还没有那么深的造诣。

“女人吧?”白梦突然笑了

“嗯,女人,一个带着了我所有感情的女人”我也被她的情绪所带动,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女人模样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能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白梦扭过头接着问我。

“她是个……现在在说你的事情呢,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我刚要开口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好像是该说她的事情了吧?

“你想知道我和赵霄为什么没走到一起吗?”白梦此刻脸上竟然有怪异的笑容。

“呃,当然想”你都不知道我把你当作女神吧?女神的往事我当然愿意倾听。

“那这样吧,你说说你的那个女人,我就和你说说我和赵霄的事情,你看行吗?”白梦竟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和我商量。

其实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对别人说过,就是我妹妹李嫣然也不知道。不是不能开口,只是没有找到能倾述的人,所以一直闷在自己的心底,既然白梦开口问了,说说也无妨,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她为什么没有和赵霄走在一起。

“其实也挺狗血的,和你一样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一起小学,一起中学,还有一起大学,我的情商可能是白痴吧,只是单单的暗恋着她并没有去表白,我也以为她也一直把我当哥们儿看,直到大学后她开始隔三差五的换男友,我就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想刺激一下她的那个榆木脑袋的暗恋对象。我当时才知道,原来我们彼此心中都有着对方,也顺便的牵手成功。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另外的城市寻求梦想,因为工作忙偶尔的联系我一次,我从来也联系不上她,就这样慢慢的就失去了联系。一年后在老家我们相遇了,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的梦想不是我这样的农民工能带来的。其实我早就能猜测出有这种结果,但在听到她亲口对我说后我还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难以接受。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年,这时候就学会了抽烟,想让烟伴着我去忘记她。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又回到老家,得到了一个她已经逝世的消息。我去了她的家,她母亲给了我一封信,信是她临终时候写下的。其实,我一直都错怪她了,她大学毕业后找工作做体检的时候就查出了自己有白血病,不想连累我,就和家人演了这出戏。呵呵,你说我的故事够狗血吗?”我说完后,强忍着有点酸涩的眼睛还艰难的做出一个微笑的模样问白梦。

“她一定很漂亮吧?”白梦好像已经陷入到了我的世界中,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我手中没有点燃的香烟。

“嗯”我轻轻的点头,其实我知道,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和白梦没法比,但在我心中她可能是最美的女孩吧。

“我能知道她叫什么吗?”白梦说话小心翼翼,这很不像她。

“呵呵,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她叫常青青”我探过身子在车前面拔下打火器点燃了我手中的廉价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其实我很羡慕她……”白梦只吸了一口的香烟已经燃了半只多了,她的眼神又盯在火红色的烟头上。

“我的事情已经将完了,说说你的事情吧”我长出一口气,心中有点后悔拿自己刚刚已经结巴不再疼痛到铭心刻骨的伤口来换白梦的故事。

“其实我的也挺狗血的,因为我大学毕业后着急见他,在没通知他的情况下我直接从澳大利亚去了英国,到了他住的地方我准备敲开门准备给他个惊喜,但开门的是个一个中国的女孩,并且衣着暴露,我当时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不相信,直到我进去后看到他屋子里面男男女女的十几个都没穿衣服的,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一气之下就回了国,再也没联系过他,在期间的这两年中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爱情,因为我当时看到他的模样只觉得失望没觉得有多么的痛彻心扉。之后我慢慢理清思绪,才明白我原来一直把他当哥哥,对他的依恋也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依恋。其实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我想我现在已经嫁给他了……不管亲情或者爱情,毕竟那个时候他就是我的唯一……”白梦修长的手指夹着已经燃尽的烟头,看不出她现在的情绪。

“呃……这……你运气真好”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年轻人赵霄竟然玩这种不道德的游戏,震撼的差点把烟头掉在车内的地上。也为白梦感到幸运,如果不是她临时起意去了英国一趟现在也估计陪在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身边吧。

“呵呵,是啊”白梦把车窗打开一点,把烟头扔了出去,淡淡的回应。

“你说你发现你的感情是妹妹对哥哥依恋,你不会是自己强迫自己这样想的吧?我能感觉到你感情的真挚。”我确实不相信白梦从小就恋爱着那个赵霄,一直到了大学毕业,事情揭发后才转化为亲情的,所以猜测她在极度伤心难过的时候又不能原谅和忘记那个人然后把自己的爱情强迫到亲情上的。

“呵呵,也许吧,毕竟到了亲情上比在爱情上的结果要好一点。”白梦好像不愿意继续在谈论下去,打着了车子。

“你到前面坐”白梦打着车子后没着急车走。扭头对我说。

“呃,好”虽然我不明白白梦到底在想什么,也没去问,赶快从后门出来坐到副驾驶座上。

“呜,呜,呜……”在我刚关上门还没系好好全带的的时候,白梦把她的高级小轿车整出了几个低沉的咆哮。我扭头正要看她,我的身体和脸已经被急速向前的惯性导致下紧紧的贴在座位的靠背上。反应过来后我下意识的把安全带系好,扭头再看白梦时候,见她目光紧盯着前方,满脸的狂热。

这妞不会是疯了吧?想死拉个垫背的吗?我看见了仪表盘上的显示,现在的时速已经到140迈了。这里只是普通的公路不是赛道也不是高速路啊。我都能感到自己背后有冷汗留下……

“那个,你不会想不开吧?”我紧张的问她,你想不开不要紧,你要给我发了工资后再想不开也行啊,当然我不在这个车上的时候,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咱两可以不用这么玩,你给我生个孩子什么的也是不错的选择啊,干嘛非要这样?

在我问完后车子速度就缓慢了下来,白梦这时才扭头和我说说话:“我当时回国后天天都在这样发泄”

“呃,你命真大……”还说没为赵霄的事情生气,难道这飚车不算吗?

10分钟后我们回到了住处,在白梦把车开进院子里的时候,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话“如果现在她还健在你的感情会有多余的吗?”

“嗯?”一句没来由的话搞的我有点摸不着北。

“没事,下车”白梦已经把车钥匙拔掉跨出车门,把车门甩上了。

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无奈,想不通,下车还是去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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