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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的是这里吗

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那个临时的决定。我的人生从此改变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冲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两分钟了。我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飞速地奔跑着,终于在校门前追上了他们三个。

这阳光学院的面积和中学差不多,如果我稍微晚一会,可能他们已经出校门坐上车了,这样我就再也追不到他们了。我气喘吁吁地停在他们前面,想要说话都喘不上气。

左花说:“球球,你怎么跑来啦,把腿收起来,滚多快呀。”

郑晓杰看着我,眼神里透出一点不解。

我使劲喘几口气,努力使自己稳定下来,指了指左花,说:“你们不是有这个累赘吗,不如把我也带上,我来照顾这个累赘,你们好安心工作。”

张伏龙没法做这个决定,转过头看着郑晓杰。左花说:“我怎么会是累赘呢,不过既然他想去,就带他一起去嘛。”

郑晓杰没回答,自顾自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好跟在后面。

走出校门口,郑晓杰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和小龙去取车。”

左花说:“不行,或者你自己去,或者我们一起去。”

郑晓杰无奈地说:“好吧,我自己去。”

没想到左花竟是“天然呆”的克星。郑晓杰走之后,左花自言自语道:“你俩可别想甩掉我。”

张伏龙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俩真的决定好了吗?听晓杰说,那里非常危险。你们俩去的话,不仅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

左花说:“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有权利给自己做决定。你放心,我准备好了,肯定不会给你俩拖后腿的。不过这个球球……?

左花看向我,我一个激灵,说:“我也准备好了,我会保护好这个累赘,你和晓杰放心干吧。”

谈话间,我看见一辆银色的车驶了过来。我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它的外形很独特,是我从未见过的车型。不是大众、奥迪、丰田,也不是宝马,奔驰,保时捷,可能是我认识的车型比较少,总之我没看出这是辆什么车。

车掉头停在了校门口,郑晓杰走下了车。没想到郑晓杰还有一辆这样的车。郑晓杰说:“上来吧。”

张伏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左花坐在了后面。我说:“小呆,你从哪弄的车啊?”

郑晓杰没理我,自顾自的开着车。我又问:“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啊?”

郑晓杰说:“没考。”

我一哆嗦,这家伙在无照驾驶?那我可后悔了。左花看我有点害怕,笑着说:“球球你别怕,他骗你的。”

我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家伙平时这么严肃,怎么还逗起我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驾照考了的,我一假期才刚把理论考完。不过这家伙平时总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考个驾照也不算什么。

郑晓杰说:“这次我只准备了两个人的装备,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如果需要露宿的话,你们只好直接睡在地上。”

我心说你不会又在逗我吧,直接睡在地上怎么能睡着。

左花说:“那我们现在再买两套就行了。”

郑晓杰说:“不行,来不及了。”

郑晓杰嘴上这么说,后来还是开到了一家专卖探险设备的店。我和左花各买了一套装备,其中包括德国产的狼眼手电、大号登山包、攀爬用的绳索、睡袋、挖掘用的镐等等。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我远没有这么多钱,最后是郑晓杰刷的卡。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可看他那辆车,他能拿出这么多钱也并不奇怪。

食物和水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又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箱矿泉水和一些压缩食品。

我们带的装备很多,本来后备箱就快满了,剩下的东西只好塞到后座上。我和左花身边塞满了东西。这也不能怨别人,谁让我和左花偏要来的,把原本放东西的地方给占了。

左花说:“好挤啊,球球你多吃点东西吧,好腾出点空间。”

我说:“你就不怕我都吃光了,以后我们还吃什么啊。”

张伏龙说:“这些压缩食品是我们几天的量,你可别一下子吃光了。”

我说:“放心吧,胖哥我对这些压缩食品可没有兴趣。这几天不会真的都吃这个吧?我可不同意。”

左花说:“肯定不会呀,我们路上买点吃的就行了。”

这时郑晓杰说话了:“我们不是来露营的,不能忍就下去。”

左花小声说:“听你的就是了,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我没说话,毕竟是自愿加进来的,也不好提什么要求。

过了一会儿,车上了高速。我说:“小龙,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我知道问“天然呆”他肯定不会说,还不如直接问张伏龙。

张伏龙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有晓杰知道。”

我猜张伏龙应该不会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告诉你,然后把球踢给郑晓杰。郑晓杰连球都懒得踢,直接不说,我也索性不再问。

左花捅了我一下,我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你笑什么?”

左花没直接回答我,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知道在哪。”

我没想到左花居然知道,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左花说:“刚才他们打电话时我偷偷听到了。”

我说:“在哪里?”

左花说:“直接告诉你就不好玩了。这样吧,你说一百遍‘我是球’我就告诉你。”

我心说你真是我姑奶奶啊,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我是有点胖,但还没胖到球那个地步好吗?

左花看我尴尬的样子,自己哈哈笑了起来,说:“算了,看你可怜,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去的地方在内蒙古。”

内蒙古?看来不会很近。不过内蒙古的跨度很大,东接黑龙江,西边都快到新疆了。我说:“内蒙古那么大,具体在哪里啊?”

左花说:“这个我也没有听清,我告诉你这么多你就知足吧。”

我想想也是,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好歹有个心理准备。我翻开手机地图,发现内蒙古的跨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我目测一下,近的地方离这几百公里,远的地方可能两千公里都不止。今天应该是到不了了。

想到这,别的我还没顾上,我首先担心的就是吃饭问题。高速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估计我们真的只能吃这些压缩食品了。

开始时我们还一直说笑着,说着说着终于累了,左花闭上眼睛睡了起来。高速公路上非常单调,我也有点累了。我想起了“自然萌”,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后来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混沌中,我梦见了我们在地洞里被困住,后来“自然萌”出现了,一直呆呆地看着郑晓杰,郑晓杰也呆呆地看着她。我想走却迈不动,我对“自然萌”说,还记得你欠我一份盒饭吗?

“自然萌”向我走来,使劲掐我脸上的肉。我使劲挣扎着,终于醒来了。我发现掐我脸的是左花。左花委屈地叫道:“球球,我饿了,我不想吃那些压缩食品。”

左花这么一说,我也发现我腹内空空。我一看见那些压缩食品就没有食欲,可我也不好像左花那样大喊大叫,只好先喝口水,缓解一下饥饿感。

估计左花在那喊半天了,郑晓杰受不了了,抱怨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之后,郑晓杰把车开向高速出口,下了高速。高速出口大多在郊区,看得出这里正在开发,店面很少。开了一会儿,郑晓杰在一家快餐店门口停了下来。我们下车之后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打包了四份快餐便回到了车上。郑晓杰顾不上吃饭,急着把车开回高速。我们三个都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快餐做的很一般,手艺远不及我爸妈,可我还是吃的很香。看来真是饿了。

吃饱喝足后,我们又有力气说笑了。我们三个聊的很欢乐,只有郑晓杰一句话也不说,专心地开车。我坐车都感觉这么累,他一直开车还顾不上吃饭,我还真有点担心他驾驶疲劳。

我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家伙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对待。夜色来临,倦意上头,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车上睡觉很不舒服,旁边还塞满了东西,期间我醒了几次,还记得我们去加过一次油。最后我醒来时,天都亮了,郑晓杰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开车。

这车上只有郑晓杰会开车,看来他一宿也没睡,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我醒来就听见左花吵着:“晓杰,早饭时间到了!”我觉得尿意涌动,也跟着喊起来:“小呆,胖哥要放个水。”郑晓杰被我们俩搞的不耐烦,说:“别吵了,马上下高速了。”

听郑晓杰的意思,应该是离目的地不远了。看来左花的消息没错,按我们行驶的方向和路程推测,这地方应该在内蒙古中部。

很快,汽车驶出高速公路,在一个包子铺前停了下来。我下车感觉到这里非常冷,比在学校还要冷一些,一件外套有点难以御寒了。我出来时太匆忙,什么都没带,幸好我自身附带一层可观的脂肪层。

左花跑去买吃的,我也饿了,但显然撒尿是更重要的事,我顾不上吃东西,急忙去找厕所。憋急了之后撒尿的感觉是极好的,我畅快的舒了一口气。解决之后,我走了出去,发现左花已经买完了包子。我们回到车上,每人分了一袋包子,我就着矿泉水吃了起来。包子虽难吃,但还是比压缩食品好不少。郑晓杰还是不吃,我们一上车他就把车启动了。我搞不懂这人是什么做的,不吃不喝不睡还精力充沛。

车在公路上又走了一个小时,开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郑晓杰把他的电脑拿了出来。我纳闷他要干什么,探头看过去,只见他打开了一个软件,应该是一个类似GPS导航的东西,里面有地图,还有当前位置的海拔,经纬度。这地方确实在内蒙古,具体是在内蒙古中部偏东一点,海拔1000多米。郑晓杰和张伏龙研究一会之后,把电脑放在张伏龙的腿上,又把车开起来了。这次车开向了一条土路。估计以后的路不太好走了。

事实上,这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走。刚开始还算有路,后来索性那土路也消失了,车就直接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驶,虽然车的减震很不错,可由于车速很快,还是有些颠簸。张伏龙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指挥郑晓杰开车。

过了一个小时,张伏龙说:“晓杰,先停车,没信号了。”

郑晓杰把车停了下来,我头向前探去,发现屏幕上出现“网络异常”的字样。看来是这地方太偏僻,网络没有覆盖,导航用不了了。郑晓杰想了想,说:“先开回去。”

说着,郑晓杰掉头,按原路返回。没多久,张伏龙说:“有信号了。”郑晓杰又把车停了下来,仔细盯着屏幕看。估计一会儿导航又用不了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研究了一会,郑晓杰又调转车头,继续前进。果然,开了没多久,张伏龙又说没信号了。这次郑晓杰没有停车,一直向前开着,估计刚才他已经把路线记在脑子里,胸有成竹了。

我印象中的内蒙古只有内蒙古大草原。而这里不同,不仅地面坑坑洼洼,而且多山。我甚至看见了两座形如火山的山。开了半天我没看到一个人影,甚至连鸟都没有,地上只零星的长着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开了半个小时,车又停了下来。前面是一座大山,车没法再继续行驶了,看来接下来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郑晓杰说:“下车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跟郑晓杰相处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此刻,我并不确信我们真的能找到了那个地洞。我不知道他之前确定的地点是否正确,也不知道经过这段没有任何导航的路后有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而这之后的路,更是前途未卜。

而我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跟着郑晓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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