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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忆

"小林子!你就没有和我结婚的冲动?"

我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对我始终不离不弃的女人,岁月不饶人,物是人非事事休,所有人都变了,可唯独她,始终还在,不远不近,那样安静的看着我,想到这里,我突然间的就笑了``有啊!‘‘紧接着我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满脸欣慰的看着她``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前前后后的忙乎了一天,晚上才回到家,挺累的,看着她在厨房给我做饭,又感觉很幸福,自己拿了一瓶酒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一个9月1号,我手舞足蹈眉开眼笑的背上小书包,屁颠屁颠的走进学校,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七岁上幼儿班时,在下课的时候不小心亲了同桌的小女孩一下,她哭着要我负责。我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她说:你要说话算数!我说:那当然,我们都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上小学一年级时,上课我举手要上厕所。老师看了一下表说: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下课后去吧。我只好无奈的坐下。当我在响亮的下课铃声中尿湿裤子时,我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勉强的。

小学二年级考完期末考试后,老师在班上批评我考的不好。他说:林染,你怎么考了这么点分,全班一平均,你严重拖咱班的后腿。我听后很是不解,就举起了手。我说:老师,咱班又不是猪,还分前后腿?

小学三年级时,我们班举行智力测验。我和王宝在答完所有题后是平手。于是进行加试,由我和王宝回答彼此的问题,谁答对冠军就是哪个班的。先王宝问我。他说:你知道我兜里有几个鸡蛋么?我一听鸡蛋,来了精神,就问:答对了给我吃么?他说:答对了两个都给你!我听到我班同学的欢呼声。我说:是五个么!只听班主任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小学四年级时,同学都节约零钱,要捐助灾区。有次老师在班上问我们攒了多少。王宝说;我攒了五元。小嘎说:我攒了十元。最后到我,我说:我还差九十九就一百了!老师一听很高兴,可我慢慢发现老师的脸色又变了。

小学五年级时,有天上语文课,老师让我解释成语:真相大白。我思考了一会儿,说:在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第一年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大白。第二年又生了个儿子,于是取名小白。这一天孩子的姥姥来看小白,她抱着小白激动的说:看这孩子,真像大白啊!答完后我发现:大冬天的,全班同学的头上竟然都在冒热气。

到了六年级因为国家政策的需要,我们这一届的学生都得骑车去很远的一所初中上学了。

开学那天,谢磊,王宝,小嘎,杨柳,学永,我们是一块去的。到了那,有一个染了黄头发的人就说,``大哥,大姐,你们别把车放这啊,一会还得过人呢。‘‘他是初二的,然后我们就听他的把车子推到了一边。

分班,排位,我就被排在了第一位。然后老师就让我当了班长。

我心里也挺开心的。

下午就开始打扫卫生,老师就让我们从家里拿一些铲草的锄头,因为我是班长啊,得起带头作用,所以我很乖的就照做了,下午到那一看,全班就有两个人带了,我和一个挺高个的孩子。他脸上长了好多的痘痘,让我以为他特别的早熟。

然后班主任也有点生气,最后他也没什么办法,就开干了。我从教室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我们班外面做了两个女生,个高的那个是我们班的,叫可欣。另一个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就是一班的。因为我们六年级一共就两个班。

个高的那个女的就冲我乐了乐,接着说道,``这小丫头看上你了。‘‘接着又指了指身边的这个女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头发挺长的,皮肤也挺白的,就是眼睛有点小,在那坐着一个劲的冲我笑,当时不知怎么地我也就对她笑了一下,对着可新说道,``她叫啥啊。‘‘

``殷小颖。怎么,大班长,你也喜欢她么。‘‘可心走到我身边,笑着说道。

可欣比我高很多,她跟我站一块,我立刻的就感到了不自在,然后我就往边上走了一步,``值日去了,走吧。‘‘

自始至终,殷小颖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对我笑啊笑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的时候,一班的有个叫志远的就找我来了。听说他是他们那帮人的老大。

``大班长,敢抽烟吗?‘‘

``怎么不敢,咋了?‘‘我笑了笑。

``你敢抽着烟从操场上走一圈吗?‘‘

``我走一圈,你咋着啊?‘‘

``你走一圈,我就叫你哥。‘‘

``拿烟。‘‘接着,志远就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只,我一伸手接了过来,就叼在了嘴里,回了教室,喊了一声``新风!‘‘

新风走到我跟前,有点吃惊,``火呢?给我点着。‘‘然后新风就给我点着了,我走出了教室,看了志远一眼,又深深地嘬了一口,吐了出来,向操场那边走了过去。

回来的的时候,我就说,``咋地,叫哥。‘‘

``我也没说就走操场一次啊,有能耐就往老汤那走一圈。‘‘志远哈哈的和身边的人笑了起来。

老汤是学校的副校长,我当然不敢到他那里去走一圈,而且还是叼着烟。

``走,跟我上厕所。‘‘我一搂他脖子,他就跟我走了,旁边的人还喊了一声志远。他回头,``没事儿,你们都在这呆着。‘‘

一路上那只烟我还在叼着,到厕所的时候,我就把他扔在了地上。``这比烟,我忒懒得抽。我不想抽着,但是你那么说了,我就抽了,带你来这也没什么意思,也别怕。‘‘

``我以为你带我到厕所来想打我呢,呵呵,给我吓够呛。‘‘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接着又一环他脖子,带着他就往外走``以后,你愿意混就混,我好好学习,你要是有事,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也没答什么话,就回了班。

后来志远成为了两个班的老大。而我喜欢学习,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

六年级,我很平静的过完,考试那次我考了年级第二名的成绩,把我自己高兴的够呛。放了暑假就整天和我的那些发小玩,挺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假期结束了。

九月一日,是每年秋季学校开学的日子,凭借着优异的成绩,我考上了我们县城的重点初中,这天,我在家里简单的收拾了收拾,本来老妈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后来经过我的软磨硬泡,老妈终于肯放心让我自己去了,因为早已经知道学校会提供被褥,所以我只背了个书包就出了家门,走之前,老妈叫住了我。

“好好学习,在外面要自己照顾自己,要吃饱,还有,记得晚上要盖好被子,还有要经常给妈打电话,还有....”

我向她摆摆手:“妈,我都多大了啊,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说完,没等她说话,就跑了出去。

在路边等了一会坐上车,看着窗外的闪过的风景,一时感慨万分。

这是我自己愿意跑去外地上学的。

自从上了六年级,我发觉自己萌生了一股念头。

离开这个家,出去闯荡。

为此,我和家里人商量了好久,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家里人根本不同意,他们都认为我还小,到了外面会不适应。

那时候妈妈就问我:``你到那,要是想家怎么办?

``不会的……‘‘我用我那种坚定不移的眼光看着妈妈。

我闹了很久,使劲的折腾,就是想要去外地上学。

我跟他们讲了好多好多。

我已经厌倦了整天在父母保护下的日子。

我说,我想要独立,我想要做自己能做的的事,只有去外地上学我才能够学会自立。

我梦想着有一天,我可以长大,不用在整天的离不开他们,这是我选择的路。

六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和我的那些发小一直在商量着,我希望他们能够和我一起去那所学校,可是到了最后,他们都没能去上,因为他们的父母认为,我学习好,值得去那里的学校上学,他们的孩子学习成绩,没有什么希望,根本就不值得。

为此,我去找他们央求了很久,可最终也没能同意。

我们家是农村的,我还有一个哥哥,小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后在一所技术学校上学,开销很大,出来了多说也就是一个高级技工。

我的爸爸就是在工地上赚钱,整天的和钢筋混凝土握手,有时候看着他的那双满手茧子的粗糙的大手,我就特心疼。于是我就更加的努力学习,希望能够对得起爸爸给我的血汗钱。

而我的妈妈是一个标准的农民,脸嘲黄土,背朝天,守着她山上的那些树,每到秋季她都非常高兴,因为那些栗子树终于有了收成。

我们家里负担很大,生活也挺不容易,所以能够去县里的初中求学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我也曾对自己说,到了那里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一定要争气,对的起父母,让父母在亲戚面前有脸面,能够很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孩子。

我在车上就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车就停了下来,我走下车,就拦了一辆三轮车,我刚跳上车,司机就回过头来。

“咋走?”

我愣了楞,看着他,我心里就寻思着,这司机是怎么回事,我坐车他倒是问我咋走,我要是知道咋走的话,我还做你的车干什么啊。不过我还是满脸微笑:“叔,三中,直走就行。”

“好嘞!孩子坐稳了!”

接着,车便启动了,我看着路旁的景物,这时候前面的司机就开口道:“孩子,来三中上学啊,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我很乖的冲着他笑:“是啊叔,今天不是开学嘛,我都这么大了,就自己来的。”

“好孩子,真乖啊,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我在后面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己心里面也为自己长大了而高兴,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哦。

正想着呢,他又开口了:“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比你还大一些呢,可整天就是缠着我,本来也是在三中上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住宿,从学校里面跑了很多次,我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就把他放到了二中,然后我每天都得回去给他做饭吃,这不,拉完你,我就得回去了,要是他住宿多好啊,也能让我省点心。”

``叔叔,你这么忙,那可以让他妈妈管他啊。‘‘

``唉,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这孩子也挺命苦的,从小就没感受到母爱,我这厨艺也不行,也没让他吃过什么可口的饭菜,朋友们都劝我再找一个伴,可我一想,怕孩子受了委屈,就一直这么耽搁下来,再过几年吧,等孩子再大一些吧。‘‘

``对不起,叔叔,不过,您真是一个好爸爸。‘‘

他在前面`哈哈‘的笑了笑,我就在旁边听着,也不说话,倒是他在前面,有的没的跟我扯了一大堆,什么他儿子又逃学了,又被请家长了,听得我耳朵疼,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司机都这么能说啊,他也不嫌累么?正想着呢,车就停下了。

“孩子,到了。”

我扔下钱,就跳了下去,到车外面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还得下来了,要不然,我估计,他是不能说死,但是我肯定得被他烦死,我舒展了一口气,就走进了校门。

进入校园后,映入眼帘的是四栋楼,操场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体育器材,操场很大,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人。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很多人都在排队,我也向他们那样开始了排队。

到我的时候,那位老师就给了我一张单子,我就问:“老师,请问这个怎么填啊。”

老师看了看我,指了指空白处:“这些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家长电话,地址,然后拿着单子去宿舍楼领被褥。”

我按着老师的吩咐不一会儿就填好了,然后交了钱,就去了宿舍楼。

到了宿舍楼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位老师,我跑了过去,把单子给了他,他看了看,然后就从屋里找了被褥交给了我,我扛着被褥,就去找宿舍,因为单子上已经写好了宿舍和班级,前前后后的终于被我找到了,我抬头一看106,就是这里。

我推开门,发现宿舍挺大的,应该是以前用的教室改造的,不过也没什么改变,就是加了一些床,上下铺的那种。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孩子,在床上收拾着他们的被褥,我也没跟他们打招呼,随手就把东西扔在了上床上,本来也想收拾收拾,这时候,外面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全体新生请注意!全体新生请注意!请马上到操场集合...”

重复了几遍之后,我也没管别的,就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有很多人都在陆陆续续的往操场上走,我看见前面站了几位老师,喊着哪哪班的,站在哪个方位,我听着他们的指挥,就站到了东面,因为我个子小,所以我就站到了第一排,不过我身边站了一位比我还小的,看着挺斯文的,也挺可爱,又过了一会,所有的学生们就都站好了。

这时候前面站了一个留偏分的男老师,皮肤黝黑,长着一攒浓密的黑胡子,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这样才让我感到他挺狠的,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清了清嗓子。

“安静!都给我安静!。”

接着我就发现大家就都安静了,紧跟着,他又说道:“现在!前排的给我报数!。”

说完便指了指我旁边的孩子:“你先来,报数!”

他愣了楞,然后很是疑惑地问了句:“啥?报树?。”

黑胡子狠狠的盯着他:“对!马上报数,磨蹭什么呢!”

他“哦”了一声,接着,我就看见这孩子,走出了队伍,走到了前面的大榕树旁,伸出双手,使劲的抱住了,像是在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不肯松开,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哈哈哈!!!!这哥们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时候,我就发现黑胡子,脸色发黑,怒视着我们。

“都别给我笑了!给我安静!别笑了!!”

看着他发飙了,大家也都渐渐地没了声响,黑胡子指了指那个还在报树的哥们儿:“还不快给我回去!不嫌丢人吗!”

说完,那哥们儿,就神情慌张,很是郁闷的走了回来,嘴里还在嘟囔着:“明明就是你让我报树的嘛,不早说清楚。”

我见他这样,又偷偷地乐了乐,接着,黑胡子又让我们重新报了数,不过这次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身旁这位喊得也比较狠。趁着黑胡子数人的功夫,后面又来了声音。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凶神恶煞的,就那一个表情,好像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他啊,听说他叫李石,他是咱们教育处主任兼七年级主任,专管初一的,听说他特别狠!。”

“以后,看来得老实些了,不能被他抓到啊。”

“行了,别说了,他过来了。”

我回过头,看见黑胡子走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我姓李,是你们的年级主任,专管你们这帮学生,所以最好不要有违反学校纪律的事情被我发现,否则,都给我滚蛋!。”

接着我就看见黑胡子大手一挥:“有秩序进楼!”

我们两人一队的开始走了起来,进入教学楼,到了三楼,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班级是七年二班,所以远远地我就看见那里站了一位女老师,戴着个眼镜,手里面还拿了个笔记本,靠在门框上,她伸了伸手:“同学们!按大小个进班排位。”

我们停下了,开始排队,因为我个子小,只有一米六二,就被老师排到了教室中行第一排的位置,我坐下去之后,就很乖的把手背到后面,坐的直直的,等着其他同学排位。

过了好一会,所有的同学都分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时候,老师就站到讲台前面,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田,你们以后叫我田老师就行。”

接着我们就鼓掌,后面的人也开始起哄,老师拍了拍讲桌,示意我们安静,接着她又开口道:“你们都是从各地而来的精英,相信你们可以在这所学校共同进步,以优异的成绩回报父母,大家一起努力吧!”说完,我们就又都鼓起了掌,田老师在上面也笑了。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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