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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晨感

干红上瘾,品酒品人,一大早被手机铃音吵醒的丁怀安,打开电脑又重新观看了车水马龙昨晚,坐下屋檐下闻声吃面的情景。两人穿着大裤衩,有说有笑的吃面打屁。丁怀安揉搓着下巴,看着朦胧中的车水;他正品味的红酒。

人看人美,人做什么都是美,丁怀安沉溺于这杯红酒中。这种美如真似幻、朦胧痴怪,令人心旌摇动,心驰神往。激发无限丰富的想像,塑造出一个尽善尽美丁怀安心中形象。雨雾如纱衣,让丁怀安与车水之间总裹着一层推不开的迷离云烟。

酒醉人,人似酒,品人品酒。丁怀安伸手抹向电脑屏幕,眼色迷离。

马龙与安小瑞对车水的痴迷,更是在丁怀安潜意识中埋下心火烙印。安小瑞强大的军人家庭,马龙与他丁家的恩怨纠葛,这两人即是劲敌,也是无可厚非的绊脚石。他看着电脑屏幕,沦陷至思绪长河中。

车水小屋,马龙又被手指的庠痛折磨醒,看着身边甜睡的车水,喜欢一个人,他的任何一点都是美的,他的所有优缺点都是招人yy的。看着他睡,看着他醒,这一天一早一晚尽与他为伴,无论两个人发不发生关系;这样已经很让他知足。

美与内与外不分不离,车水不苟富贵,重情重义,真实而不作做,爱面子而不失君子风度等等这一切,更让马龙迷倒在车水的牛仔裤下。世上没有外在与内在完美的人,但车水就是马龙心中的完美,情之以深,爱之以切,桃之夭夭不如春草豆蔻之实切。

呵呵哈……马龙情不自禁口水三丈,痴笑嗔怪如晨钟,目含春火烧连营。

车水转醒,见某人嗔怪,怒目而视,沾指捏耳,“发什么嗔?”

“疼……”马龙捂住车水拧自己耳朵的手,揉啊搓,闭目怪腔邪语,“手又痒又痛,我是个无亲无故,任人欺负的野人,车精理你来吧!come……我死于精理之手,无怨无悔,精理如吾之左手,带我飞行……”马龙摇头睁开眼睛,屋里那还有车水的身影!靠!调戏空气了!

小水子如往常一样,买早点回来伺候着马皇上洗漱完毕,然后吃着九点的早饭。屋外秋雨阴风,房内热汤油条肉夹馍,生活水平下降了,补汤只有马龙一碗的。

马龙闻着排队莲藕汤,“水,这汤咱俩喝。”

车水喝口自己碗中的白粥,“不喝!这几天没怎么运动,生活从温饱跳过小康到小资,都快有小肚子了,我可不想成为大腹便便的大叔!”

这吃早饭他提便便?这真让人反胃,马龙在车水的肚子上揉了一把,“‘飞机’不会怀孕的,相信……啊——”

车水松开马龙的耳朵,唉声叹气道,“还是你给我分析股市行情的时候比较像个人样!你看昨天晚上的安子,温文尔雅,洵美且仁,君子是也!”

马龙忍住火气,平声静气的说:“小水,我给你说,不要和那人多接触,听我这一次行不?”

车水扭头看着马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昨天晚上忘问你了,你们应该认识吧?”

马龙点头摇头,他能怎么说?说是安小瑞

找来搅局的?马正视而言,“小水,你相信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最好少与那人来往!”

车水扭头埋进粥碗里,马龙极少和自己这么严肃的谈某一件事,自己也是相当的不自在。

马龙见车水不语,伸手一把拉过车水才喝几口的白粥,对着车水嘴唇刚才离开的地方嘬了几口,来了个间接接吻。

车水起急,“你干嘛抢我的粥?”

马龙将排骨汤推给车水,“还你!”

车水没有抢粥,也没有去碰排骨汤,心中千般不是滋味,大口咀嚼着油条。马龙歪头看着车水吃相,下巴张合间带动面部肌肉筋骨颤动,一侧腮帮偶有鼓起,比较美性的吃相;至少这已勾住了马龙的眼睛。

马龙将排骨往车水面前又推了一下,“喝吧!你看你眼睛和我的都不一样,黑的地方太黑,白的地方太白,肯定是营养不良,脸色也太白,得——补!”

车水差点喷了口中的油条,回头翻了白眼,“……你是说我可以去日本吗?”

“靠!你什么意思?拍A/片?我……”马龙面沉阴云,口气不善。

车水起身给了马龙一个脑瓜崩,打断道:“拍你大爷!我说的是贞子!你这一脑子整天龌鹾念头,唉……”

马龙挠头,这货怎么扯上贞子?我一脑子龌鹾,那他脑子里装的又是什么呀?

车水重新坐下,递给马龙一个肉夹馍,“快吃吧!早上忘了叫你换衣服了,等下我洗衣服,洗完我给爷爷去拿药。”

“我想给你一块去,行不?”马龙品尝着肉夹馍的美味,伸手扒拉了一下早点袋子,原来仅有的两个肉夹馍,车水全让给自己吃了。他这才明白,车水平时虽然不给自己好脸色,但待自己却是真心的,在说平时是自己先耍贱在先。

“你又不是小孩,你可以在家看电影,我看见爷爷买棒骨了,帮他熬汤,陪他下棋,老实养伤。我告诉你呀!我小时候特爱啃骨头,那时特困难你知道不,但那时候肉贵,骨头那会人都还不怎么吃,所以便宜呀!爷爷过年的时候会……那会儿我小会和奶奶一起捡柴火,爷爷垒了地锅,过年的时候爷爷会煮一锅肉……”

车水盯着面前的排骨汤,吐口气面露幸福笑容,“虽然一锅大部分都是骨头,但我很是满足,那时啃骨头吃个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哎!你可不要笑我,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车水一脸幸福相,独自回味喜儿时幸事。

一直盯着排骨汤回忆过去的车水,说了这么久也没见马龙有半点反应,急忙回头,只见马龙满眼润红的看着自己。

“你……我小时候的那点事不至于让你这么,可怜我到哭吧?你手受伤时才是这个表情。”

马龙摇头,出息!一个肉夹馍感动到流泪!

马龙背过脸趴在桌上,人心换人心,车水也只不过穿过自己给他买的几件衣服而已,自己在这白吃白住,连一次菜也没有买过。车爷爷对自己那么好,做好吃的也都是先紧着自己,车水也只是偶尔吃下醋,从没有说过什么。车水虽然比自己小,却比自己懂事,这几天衣服也一直在洗,做手术时车水……很多很多事如潮水入脑。

车水拍拍马龙的肩膀,轻声道:“喂!你怎么了?”马龙将头埋的更深,车水晃了马龙两下,“想家了?还是……你别这样呀!我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还不成?喂……”

车水起身,马龙同时也起身,依旧背着脸跑进东屋,然后反锁上门。

车水拍门,“我以后真不欺负你了,咱俩……那我先去买药了,衣服回来再洗!”车水说完进爷爷屋拿上袋子和钱出门。

马龙扒开窗帘看着车水出门,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种种如果如荆棘一样拧巴着,解开又揉成一团,直到最后还是没能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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