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廖被“很客气”的请到了车里,给她带上了眼罩,一个人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其他的人都在抽烟,木廖咳嗽了几声,其中一个人骂了几声,还是打开了窗户,木廖说了声谢谢。车上几个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之前的那个小记者一上车身子就哆嗦的不行了,这次这个竟然一点也不怕,真是稀奇。这些人不会吧自己怎么样!木廖在心里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要不自己早就在后备箱里了,怎么会在这里呢?想到这些,木廖的心落下了一块。开着窗,外面的生硬清楚了一点,渐渐的没有了汽车的声音,在后备箱这么狭小的地方,木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有鸡在叫,应该是到了市郊区,木廖努力的翻了个个,还没等自己弄开自己面前的车灯时,车就停了。
谷承政这边正在交警大队查找可以车辆,李毅跟车跟丢了,给谷承政打电话,顺着李毅指的方向,谷承政找到了木廖的车,交警队的人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明显带着戾气的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谷书记打电话来关照事情,这还是第一次,等着谷承政从交警大队出来,一车特警已经在待命了,这是第一次谷老爷子给公安局长打电话办事,速度是很快的。
要见木廖的人还没有到,木廖坐在客厅里面自己打量着这件屋子,装饰的很漂亮,墙上的几件古画好像是大家的真迹,木廖不敢确定,忍不住凑近了看。楼上的人暗中观察了一阵木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何不凡这才施施然从后门走到前门,假装自己刚进来。“木小姐久等了”“何总”木廖心里了然。“木小姐,鄙人请木小姐来,是为了澄清一些误会!”“我知道”木廖开口,“既然木小姐清楚,那我就不啰嗦了”何不凡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想来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他也是不习惯的。
木廖静静的看着他,看的何不凡心里发毛,他忍不住咳嗽一声,“我跟你爷爷也是好朋友的,只是没先到他竟然那样就去了”木廖脸上的悲戚没有逃过何不凡的眼睛,他看了一眼楼上,继续说道“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前几天的报到,只是咱们叔侄啷个好好聊一下天”木廖还是一直看着他,“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正在跟谷承政处朋友,但是乖侄女,叔叔不得不提醒你,他这个人你了解么?”他说出了木廖一直以来的困惑,说的木廖心里面一惊,“你什么意思?”“没什么,这个你大可以问问梁教授,对谷三少,梁教授还是略知一二的”木廖看着他,“他怎样,我们怎样好像不用你来挑拨吧?”“额额,这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叔叔可是为了你好啊”何不凡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珠,虽然是四月的天气,这几天却也是热的厉害,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侄女啊,他三年前就回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找到你啊?还不是要用你来对付你叔叔我?”何不凡语重心长,“不管他是什么心思,可他没用绑的来强迫我到这种这地方!”木廖一针见血,说的何不凡更加的尴尬。这时,就听到了有警笛的声音,何不凡慌了,木廖笑了笑,“看来,我该走了”说完,木廖站起来,往门外出去,“我并不知道他怀了怎样的心思,只知道你叫我来这里便是心虚了”“你!”木廖说完,施施然的走出了这间屋子,听到后面有玻璃碎了一地的的声音。
出了村口,看到警车的时候,木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腿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这才放慢了步子。“阿政,谢谢你让我心安,只是现在我无法不怀疑你了”木廖挂着勉强的微笑“阿政”
谷承政沿着李毅提供的方向,找到了这个村子,在村口看见木廖慢慢的走过来,默然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慨。
回到家,谷承政和木廖先回到了谷家的小楼,这次连老爷子都出面了,也应该回去报个平安的。只是关于绑架的人,木廖只字不提,谷承政却也心里有数,只是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直觉上有了一点危险,看着木廖照常的笑颜如嫣,只能怀疑自己想多了。晚上木廖和谷承政被安排在谷家住下,木廖在客房刚刚住下,谷妈妈便过来说话了,说着一些谷承政和谷雨小时候的小笑话,还带来了两个人的照片,厚厚的两个相册,木廖听着看着,心里很感动。多细心的一个人啊,怕自己陷入后怕当中,来陪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小姑娘,同时有羡慕着,谷承政和谷雨有这样一个好妈妈。
正好第二天是周末,两个人没有回奶奶那里,木廖就下厨做了几道菜,也碰巧了,顾国振也在家,陪谷爷爷聊着天,等着木廖的汤圆。木廖以前就看着谷承政的父亲眼熟,只是不知道怎样的眼熟,之前两次并不敢仔细的瞧,成汤圆的时候故意多看了几眼,只这一眼,木廖差点将手里的汤圆撒了。事故中引咎辞职的好像也姓谷吧?怕别人看出来,寻了个借口,下午一直呆在厨房,做好了一大包的汤圆,好像自己不来了一样。
在回公寓的路上,木廖一直在做心里建设,自己是不能让谷承政看出心思来的,只是心里越来越相信谷承政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只可笑的是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吧?阿凉死了,奶奶年纪也大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了的原因,让木廖有了一种很难言语的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担心。
谷承政看着睡过去的木廖,眉间紧蹙着,好像有千千结在心里,昨天的事情自己始终听不到她说的一个字,谷承政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后怕,而是有人在他和木廖中间制造了矛盾,可偏偏木廖是有话憋在肚子里的人,想到这谷承政只有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