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对方的声音她很熟悉,除了梅朵还能有谁,令她没想到的是,司南零竟然这么快就和梅朵睡在一起了。
“我是夏末,念晚的表姐,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司南零坐起来,揉揉惺忪的双眼,“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说…”
“我想和你谈谈,明天有时间吗?”
“我明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明天下午可以吗?”司南零知道夏末没事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好,那明天下午见。”夏末和司南零约好了地点。
司南零放下手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睡在梅朵的身旁,但有一点他知道,如今的梅朵情绪不稳,他不能再刺激她。
如果她真的做出某些让他后悔不及的事,那真的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他转身,堪堪却差点碰到一个人。
屋里没有开灯,他凝神半天,看见梅朵阴沉的脸,“你在和谁打电话?”
司南零听得出她话语中压抑的不满,“没什么,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真的是朋友吗?不是你的前妻夏念晚吗?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你,你们还真是旧情复燃啊,要不要我现在出去,把床让给你和她?”梅朵浑身都在颤抖,狂的愤怒感让她陷入到一种不可自拔的境地。
“司南零,我告诉你,我有找人跟踪过你,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你去了海南,你一直偷偷摸摸的跟着寒暖和那个女人,你亲眼目睹了他向她求婚,你在乎她,可她已经不在乎你了!”
“我一直都把心放在你身上,为什么你会移情别恋?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你说过会一辈子爱我,到头来呢?你还不是爱上了别人?你说的那些话,昔日的誓言,全都是假的,是不是?!”
“司南零,你说!你说!你一直在骗我!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是不是?!”她桃红色的睡衣被她拉扯的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梅朵,你听我说,真的不是念晚,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他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再让自己的平静安抚她的不安。
如今的梅朵焦躁不安,经常无缘无故发火,有时候甚至还会砸东西,司南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以为她是因为怀孕才产生的反应,白婉苏也曾经告诫过司南零,有了身子的人不比常人,她们无论是脾气还是行为都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她们。
“不是夏念晚吗?”她抬着泪眼看他,只要他还在乎就好,只要他肯哄自己,就表示他还在意,还在意梅朵这个人。
他揽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细致而温柔,“真的不是,要不信,我给你看通话记录。”
梅朵拿过司南零的手机,果然那个号码是他不认识的号码,不管是谁的,反正号码不是夏念晚的。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奔到茶几上拿起水就喝,水有些凉,她被呛了一口,咳嗽不停。
司南零急忙过来,递给她一块毛巾。
他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想到母亲的叮嘱,又想到父亲盼孙子的眼,终于,这一次,下下定决心。
“梅朵,我们下个月完婚吧…”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确定,失手掉落了毛巾,揪着他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他看看她,定一下心神,很平缓很坚定的告诉她,“梅朵,我说,我们下个月完婚…”
她突然愣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梅朵…”他叫她的名字,轻轻拉拉她的衣服。
她突然哭起来。
“梅朵,你怎么了?”他不明白,梅朵听到这话不应该是最高兴的吗?
他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念晚一样,很用力很用力,念晚,我和你,注定只能是人生路上的匆匆过客吗?
她突然又笑,“南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娶我?真的吗?”
她一连问了十几遍,他都只紧紧紧的抱着她,一语不发,一如他抱着的是念晚…
有时候,他真的恨,恨上天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当他明白他最在乎的人是谁的时候,却剥夺了他爱她的权利。
如此,便让我娶了梅朵吧,注定要你伤心,不如我退而求其次,只为不让你伤心…
第二天一大早,司南零一到公司就电话夏末,“夏末小姐,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我将要在下个月月初和梅朵完婚。”
电话另一端的梅朵愣了一下,“看来是我多事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你念晚的事,现在看来,你似乎过的很好。”
电话另一端的司南零微微顿了一下,每每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总是有如针芒在心口,一下一下的戳着,硬生生要扎到心里头,痛得他连眼睛都是疼。
“呵呵…”他笑得很僵,“我想,我和她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夏小姐若是赏脸的话,不妨来喝司某的喜酒。”
“那…恭喜你。”夏末咬咬唇,为什么她总觉得司南零言不由衷?一如在念晚躺在手术台上的那次,他那样疯狂的举动,很难让她相信,他真的不爱念晚。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又说要娶梅朵?仅仅是因为孩子吗?
夏末挂断了电话,很多个疑问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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