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绪中醒转过来,林宇看着刘洪厚,看着后者悲恸的神情,想要安慰几句,却又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觉得这样子更会勾起后者的伤心,毕竟王小泉跟着也有好几年了,不管王小泉品行如何,相处久了也总该是有不少感情。
他迟疑片刻,转而岔开话题,露出有点生硬的笑容道:“既然消灭了那些妖怪,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是不是等青寒和陈彪养好伤再回去?”
刘洪厚看着林宇,脸色变幻好一会,嘴角露出苦笑道:“回去?估计还要忙一阵子,之前的事儿还没有完呢。”
“什么?难道有什么大事?”林宇愕然道,转而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询问道:“山上还有妖怪?也跟着下山了?可是不对啊!齐天明明说就那几个妖怪了。猪妖被我们杀了,那个兽人模样的黑色诡异妖怪也被我们杀了。剩下的三个不是给师傅你杀了么?师傅你刚才都说来着。难道是别处来的妖怪?”
刘洪厚道:“这个妖怪你见过的。”
林宇更是不解,思考一会,猛然醒悟道:“你说是那个猪妖?!难道前面听张叔说那个猪妖的尸体不见了,原来还活着。感情那家伙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伤的这么重还能活着。不过就算还活着,也应该没多大威胁才对啊。”
刘洪厚摇了摇头,心情低落之下也没有玩这类猜谜般问答的心思,当即揭穿谜底道:“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兽人模样的怪物。那怪物端是了得。居然能和我打的平分秋色。”
当初那个兽人面对林宇、齐天和张天舒三人的联手进攻,其表现出来的实力可是彪悍的很,只是很短的时间,它完全无视林宇和齐天两人的存在,以鬼魅般的身形要先了解了张天舒。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没能猜中结局,三人觉得不是那兽人的对手这点是猜对了,但最后那兽人却莫名其妙的被张天舒一枪给杀了。
看到那一幕,不单是林宇心存疑惑,就是张天舒同样也感到不安,认为那东西应该没有死。只是后来出现的狼妖让众人没有时间去探究这个。
现在回想起来,那兽人刚被张天舒处理掉,狼妖紧跟着就出现了。整件事怎么想都透出一种诡异来。难道那兽人预知到狼妖的到来才诈死?因为从齐天透露出来的信息说明这兽人和狼妖那一伙很少接触,难道是敌对关系?可要是敌对关系,那狼妖一伙早应该就将这兽人消灭了,换言之,要是这两者不是敌对关系,两者应该联手干掉这些人类才对。综合所有表现来推测,林宇感觉那兽人应该对那狼妖有所图谋。
果然,刘洪厚接下来就说道:“在我杀了那三个妖怪之后,虽然那兽人的尸体就停在你身边,但是因为忙着要就你们也就没有留意那家伙有没有死透。当时我只是急急忙忙将你们带走。那些妖怪的尸体也没工夫处理,想着先将你们安置好再行处理。”叹了口气:“谁想,祸事就这样子来了。当我再回到现场的时候,那几具尸体都不见了,连带着那几个高手的尸体也不见了。当时我有点疑惑,但以为是那几个高手的同伙处理的一切,顺带着将这些妖怪的尸体处理了,也就不在意了。哪知道,当晚就发生了祸事,不少村名被那个兽人给吃了。
“我当时赶到那里,那妖怪还没有走。十分嚣张的在原地那里吃着人。于是,我便和那兽人打了起来。相斗起来,那妖怪实力应该比我弱上几分,但手段着实十分的奇怪,也十分的强悍,居然凭着那些手段和我打的不分上下。就算我用了全力也没能那些那家伙。”
“这么厉害?”林宇眼睛瞪的溜圆,不可置信的道。他不敢相信能以一己之力击杀三个妖怪的刘洪厚居然也没能杀掉那兽人,按林宇之前的判断,那兽人样妖怪顶多就和狼妖差不多实力而已。他心里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兽人将那些高手和妖怪全部吞噬了,从而实力大涨。
林宇有点不确定的开口道:“师傅,那兽人将那些高手和妖怪的尸首都吞噬了?我记得那兽人可以吞噬尸体增长实力。”
刘洪厚沉重的点了点头,鼻音里“恩“了一声,然后神色又是多了几分担心道:“那是我第一次和那兽人妖怪交手,后来再交手的时候,那家伙实力又增长了些许,虽然不是很明晰那,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而且也多了一些非常特殊的能力,可以凭空提高几成的实力。要不是我仗着事先准备好的血符。说不定连我都完蛋了。”
“凭空提高几成?”林宇惊呼出声道。他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按照刘洪厚描述那兽人的实力,要是再在这个基础上提升这几成实力,那实力上的增长可就是惊人的。在震惊于那兽人厉害的同时,他对刘洪厚的实力又有了一定的直观认识。之前他们几个虽然一直跟着这个师傅,但一般都是用武术近身对战,都是师兄弟间互相切磋,即使刘洪厚平时偶有出手,也没有用全力。平时他听这个便宜师傅吹嘘如何厉害,当时他还以为是醉酒后的吹牛而已。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恩,我后来也是听玉环说了才知道,能接连提高实力的怪物我也是头一次见,实在是有心棘手之极。”刘洪厚点头,转而开口道:“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现在才醒转过来,身体应该还是很虚弱,先行休息吧。我还要忙点事。”顿了一下,看着林宇问道:“给你的锦囊你应该都没有开完吧?!”
林宇潜意识的点头:“恩”
刘洪厚脸色变幻好一会,意味深长重重吐了口气,然后转身往外边走去,临走的时候背着身说道:“你打开最后那个锦囊,先看了。到时候我再找你,趁现在好好休息。”
林宇看着刘洪厚的身影,眼神有点复杂。他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后者的身形从拐角处消失,一直过了好一会还是保持着凝视,身体如钉子般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