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解开他的心结
“少爷你等我啊。”倾城忿恨地看了眼身后的折聆和噙月,甩袖而去。
“呼——”
噙月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总算是可以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了。
要拆穿他的谎言吗,还是就这么将计就计解开他的心结。
噙月一边低头思忖,一边拉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婆娑着。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她当初那么做不就是为了让他开心嘛,如今同样抱着这个念头遂了他的意又如何。
“折聆,折聆你看看我,记得我是谁吗?”噙月说完这句老套的台词后就觉得好笑,她现在的脸是七央的脸,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简直奇怪死了。
那应该说些什么呢?
噙月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站起身来,把折聆的两只胳膊往外推,自己腾了个空坐到他的双腿上,然后前后观望着摆弄他的胳膊,“这只放前面,这只放我腰上,好了!”
“呃——我这样。”噙月在折聆的腿上往前蹭了蹭,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胳膊,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这样的挺舒服的。”
折聆要装失魂症患者,只能任由她摆布,纵是因为那挤压在他胸口的两块肉想咽口水,他也要忍着,脑子里嗡嗡的,好像被人砸过一般。
“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噙月搁在肩膀上的下巴往里侧转了转,鼻子和嘴巴呼出的气在折聆的脖颈间萦绕,“我想跟你说我以前的事儿,你想听吗?”
我想听,但你别在我脖子里吹气,折聆痛苦地在心中呐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想听了,那我可就说了。我呢,叫叶噙月,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知道我以前是哪儿的人,是做什么的吗?嘿嘿,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哦,我以前是做演员的,也就是你们这里说的戏子。我演过很多戏的,曾经有一出戏叫做《多情如斯》,我给你讲讲好不好?”
“你又不说话,那我当你要听我讲咯!”噙月又扭了扭脖子,头舒适地枕着他的肩膀,娓娓道来,“我在《多情如斯》里饰演的是灵芝仙境里的仙女,叫莹澈。”
“我演的莹澈,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她最敬爱,最崇拜的就是她姐姐,所以当她的姐姐告诉她,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之时,她因为相信放空了瑶池之水,换来了万劫不复。她下凡历练了,可是因为她不是主角,故事便到此为止。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她以凡人的身份站在闹市之间,仰望天空,立下誓言,为自己,画下起点……”
“你知道,她许诺了怎样的誓言吗?”
“她立誓一定要和姐姐一样幸运,找到那个爱怜她记着她一辈子的人。很可笑吧,天庭明明就是让她来历劫的,注定无果无喜,她却还是那样期翼了。”
“折聆,”噙月抬起头,玉葱之指划过那苍白冰凉的脸庞,“你瞧,她果然是妄想了不是吗,你如此这般,她要如何完成她的誓言,你如此这般,让那吾命岂容天道撰的豪壮何其悲凉。”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纵然知道这是戏,纵然知道他没有事,但心中的那股凉意却没有丝毫驱散。
倘若有一天,我们双双离去,下一世,我要如何在陌路尘烟,浮云万千中找到你。
噙月在心中呢喃,手攥紧胸前的衣料,越想越害怕。
“公子!”她突然间俯身,死死地抱住了他,“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有下下辈子,你认不出我,你就死定了!不行,我要做个记号——”
噙月脑袋一热,猛地抓起折聆的胳膊,把衣袖掳上去,冲着那白花花的肉就是一口。
她咬,她使劲咬,她要让他记住她,她要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啊——”折聆实在是忍不住了,尖叫声自喉咙处溢出。
她简直就是往死里咬。
下一秒,已经暴露的他猛地收回胳膊,一个踉跄起身,原本坐在他腿上的噙月连滚带爬落到老远。
“叶噙月!你谋杀亲夫啊?!”折聆扒着那几乎见骨的一寸肌肤一瞧,立刻转头冲摔在地上的某人咆哮道。
“你凶我——”摊在地上的噙月同学,满嘴的血,一双眼睛肿地跟核桃一样,一副被暴打了的小蝙蝠模样,“你……你凶我。哇——”
从小蝙蝠到泼妇,只需要一瞬的过渡。
“你凶我,你骗我,你欺负我,我不跟你好了——”
他肯“苏醒”了,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原本的那股凉意化身为委屈,将前尘往事全部都引出来作乱,于是,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
“王八蛋,臭男人,老娘我为你生孩子,为你养孩子,你就这样对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自己闺女长什么样吗?!你知道那个小祖宗多难伺候吗?!我多委屈啊,我多累啊,这四年来,我也很痛苦好不好!圣卿珞那个小王八蛋和你一个德行,我真是受够了,我告诉你!老娘我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我不干了!”
噙月如此这般的哭闹,折聆一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她委屈,他才委屈好不好!
“不准哭!”折聆恶狠狠地冲还在撒泼的噙月喊道,“叫你不准哭,再哭就扒你衣服!”
“扒吧,扒吧,你又不是没见过!哼哼——”噙月一边哭喊还一边蹬腿,模样又可爱又烦人,惹地折聆心痒难耐。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看你这个烂样子,谁受得了。”折聆说着凑了上去,还不忘嘀咕,“臭脾气的婆娘。”
“你说谁是婆娘?”噙月鼓着腮帮子,仰面对上已靠过来的折聆。
“说你。”折聆倾身,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哼。”噙月忍住笑,别过脸,娇憨道,“你非礼我,你该当何罪!”
折聆伸出食指在她肉嘟嘟的小下巴上挠了挠,“你说我什么罪,我就什么罪,你别哭了就行。”
“那我就判你……”她的一双黑瞳滴溜一转,“我判你以身抵罪!”
“以身抵罪?”
“哈、哈、”噙月一边点头一边对着拢在一起的十根爪子哈气,“看我不挠死你!”
“喂,我最怕这个,你别来!”折聆眼看着那十根爪子从天而将,他一边后退一边像少女那般娇羞地踢腾,“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呵呵,晚了!”噙月在折聆身上放纵侵袭,这边抓抓,那边抓抓,好不兴奋。
就在两人闹地前仰后合,衣衫凌乱之际,一抹紫色自纠缠中飞上了天际,降落到一旁的椅子边上。
“这是什么?”噙月歪着脑袋看向那紫色的物件,“我还不知道你有随身携带荷包的习惯。”
“那个是……”折聆被挠地晕头转向,半天找不到重心。
噙月从他口中得不到答案,自己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拾起荷包,揉捏了两下,“是纸。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