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聚首彩袖香池
踩到豹子尾巴了,绝对是踩到豹子尾巴了……
整个内室惊若寒蝉,听说王妃失忆了,看来不是误传,不过……何止是失忆啊!
“莲宝贤,收回你说的所有的话,否则,我不保证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真的生气了,这个从娘家回来的王妃真的把他惹怒了,如果有人为了让她回来算账而教予她轻易惹怒人的本领,那么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
因为惹怒他耀王的下场是很严重的……
“哎呀,真是无语了,我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噙月自动把暮桀风的威胁屏蔽,打量着他,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我们的事情传成街知巷闻的坊街笑谈,不管是谁听了,都不会觉得不可理喻是我,抛开什么正妻,妾室的谬论,我和那个折聆都没错,错的那个人是你,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不是娶了我,也不是收了男宠……
而是在成亲之前承诺对我喜爱,做样子也要做的好一点,不是吗?我!”噙月提起广袖,捂着胸口一脸真诚地看着暮桀风,”可是抑制着恶心,拼命拼命拼命地装作喜欢你的,你就不能配合点?
身为皇室中人,这点觉悟都没有?”噙月言辞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简直比大学辩论会上的情绪还要激动……
暮桀风随着噙月的话,脸色便地越来越难看,一开始还可以忍着,但到那句你不能配合点就完全破功了……
堂迎和南珠同时睁开眼睛看向战场中央的两人,南珠的眼神里带着探索,堂迎则是不加掩饰的膜拜,在以毒舌闻名的王爷面前,王妃呈压倒性优势……
暮桀风破功之后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持鹰爪状背在身后的手猛地闪了出来,南珠看到了却也只有睁大双眸的时间,可就在那只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手离噙月还差0……00001毫秒的瞬间停了下来……
手的主人一脸惊讶地直视面前的女人,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拦地住他的掌势……
噙月粲然一笑,两只眼睛都弯在了一起……她果然猜对了,莲宝贤本身的武功在她丈夫之上……
她不知道莲宝贤掩饰她会武功的理由,但是她……没有这个理由……
噙月笑着攥着暮桀风的手,一点点地把它推离开来,”还记得当你初扇向我时悲愤的心情吗?告诉你,我会以同样的心情去索要偿还的。”她收回手,端出主座上高贵王妃的模样……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找折聆公子的麻烦的,冤有头债有主,欠我的那个人是你,不是他。
我保证,他若不犯我,我必不犯他。”暮桀风沉默,眉毛微微挑起,眼神出露出探究……
噙月无视于他的表现,露出疲惫的姿态转向南珠,”我累了,送各位主子们回屋休息吧……”南珠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丝毫滞待的应下……
“恭送王爷,恭送两位夫人……”暮桀风看到别人下逐客令了,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脸面丢了大半,决定在最后力王狂澜,对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徐徐向卧房走去的女人幽声道,”既然你要玩,本王就好好陪你玩……”噙月刚走到内室连着卧房的珠帘阶梯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优雅的转身,微微地歪着脑袋,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把卖萌和装蒜结合地淋漓尽致,”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你是靠着我才被人称作王爷的,在自称本王的时候,不会觉得脸红吗?”秒杀?!
完全的秒杀?!
堂迎在心里彻底被王妃的毒舌折服了!
如果说噙月刚才说的每一句都像是一个耳光扇在暮桀风的脸上,那么她最后的一句,对那个人仅存的脸面直接是粉碎性剿灭……
一个很平常的夜晚,耀王妃带着的毒舌辞令宣告回归……
堂迎这几天除了迎接王妃回府的那天晚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其他的时候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就连伺候在暮桀风左右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已经被蓝叔拉着逛了七天的街了,腿都快跑断了,基于男人本来就是对买衣服提不起兴趣的动物,无精打采也是情有可原。
折聆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蓝叔也不得靠近……
老家仆看小主子用不到自己,便抓紧时间去街上采购过年的年货,鲍参翅肚什么的不用太上心,但是衣饰和书籍要是短了他,不知道这个爱美的小主人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蓝叔是多虑了,现在的折聆完全没有爱美和看书的心思……
别说是那些不紧要的杂事,就连吃饭和睡觉都被他省掉了……
折聆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下棋上,其他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六月的怪异行为他可以置之不理,可是那一手可以和父亲相提并论的棋艺却让他无法释然……
在那样的境地下反败为胜,自己恐怕是日夜钻研,没有几年也无法做到。
可是需要不可估计的棋力的前提是被逼入绝境,对于现下自己的能力,只要使自己不被地方诱惑,不自乱阵脚不就好。
没有陷入困境就没有被拯救的必要。
所以,折聆闭关修炼了……七天七夜,害地暮桀风差点丢了风度去踹门,直到噙月回到王府的第二个晚上才出关……
蓝叔去寻华夫人索要月银了,因为平时不喜有陌生人伺候,所以折聆出关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省了解释和掩饰的功夫,披了件玄色的斗篷,折聆直奔目的地……
那晚,解语小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人家半夜执灯相伴,两人素手捻樽,云谈风情地杀了几百回合……
最后某人对十二岁的小女娃微微一笑,不经意间摘了芳心,心满意足的离去……
留下绝美妖娆的男子对着残局一阵诡异地嗤笑,迷离了整院杏花……
不知道折聆已经出关的暮桀风,在被噙月打击地颜面无存后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便一个人窝在练功房里对着木头人发泄!
“王爷,还在为王妃的事情烦恼吗?”被汗水迷了眼睛的男子没有回头,继续手上的攻击……
从十三岁就跟了暮桀风的华昙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别扭什么……被那样字字铿锵地羞辱了,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击,只能硬生生地受下……不难受才怪……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何况是身为皇亲贵胄的先皇亲侄……这承认自己烦心吧,拉不下面子,否认自己对那些羞辱的在意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干脆就不回答……
华昙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谁叫她是他的妻呢,自己的丈夫闹别扭,作为妻子的就要铺个台阶给他下……
“看来昙儿猜错了,是……折聆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