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刚她射得小兔的壮举,也却是众目睽睽而她的举动,多少有些妇人之仁。射中小兔有可能只是巧合,不多,他倒是再也不敢把她只当成一个会从马上掉下来的女人了。后说,射一只兔并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南寒王如是的看。
而老虎则不同,没有非凡的胆识,持久的勇力,长久的技巧是根本不可能做到了。而她又是众多支箭中唯一正中老虎眉心的那个。不禁,让几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也自愧不如。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是的,事到如今,谁都不认为她只是一个婢女。
“思亦只是献丑罢了。“南轩雨说的很谦虚,抑或是心虚吧。
其实她刚刚尽是挣扎,算是拼死一搏吧。要是知道,她刚刚若是没有射中眉心,反而会让老虎反扑。这飙风马一惊,南轩雨几乎是不敢想象,飙风的第三次失蹄会怎么样。
她不愿意再冒这样的风险。
“司徒郡王好福气,竟然有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王妃。“南寒夜故意感叹道。
他这么说可是--“多谢南寒王谬赞,思亦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南轩雨赶忙说道。差点就被乱点鸳鸯谱了。
“一个丫头?郡王妃太过谦虚了,好好侍奉郡王,还不是早晚的事。”他就是故意的,看看这个思亦到底是什么来头。
“南寒王真的是误会了,寒已经大婚了。”司徒寒解释道。这年头,解释就是掩饰。不过,南轩雨倒还是真的不知道司徒寒已经有了王妃。而事实上,她什么时候注意过他呢?记得当初是冷玉儿要嫁给司徒寒,而他退婚也是得到了司徒燚的默许……
“我看咱们也不必再比试下去了,干脆回帐内痛饮几杯怎么样。”虽然司徒燚是以主人翁的身份提出建议,可是,谁人都能听得出他的怒气。
他在气什么?
“好啊。”
南寒王笑道。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司徒燚对这个思亦的意思呢?能让司徒王上亲自打圆场,还确实不一般。
军帐内,美人歌舞,大块酒肉。
而在场的众人却都是各怀心事,一时间,这各国的狩猎大会竟安静的近乎停滞。
这时,换回女装的思亦从门口一进来,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锈帘。
闺中儿女知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认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瓢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琢,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以倾?
“思亦姑娘真的是深不可测。”
“如此的好词,怕是这样就亵渎了呢?”
“思亦姑娘真是一鸣惊人。”心事重重的林风终于也开口了。
南轩雨转头望去。是林风。
他认出自己了吗?
“这位是……”
南轩雨个故意问道。
她不能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这里的任何人,她都不认识。更是不能在宴席之中就和他出去单聊,她之前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人。
“呵呵,这位是南轩的王子,林风。”
司徒燚亲自为南轩雨解惑。
南轩雨一个寒噤,一脸吃惊。
她知道他是林风。可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南轩的王子,她不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已经好久都不了解南轩发生的事情。
片刻的寂静--“思亦姑娘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林紫云提醒道。
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在困惑。可是这样是不是对南轩很不礼貌。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林公子为什么不姓南轩。”
索性就直接问了吧。
这等大事为何她都并不知晓,莫非是父亲认了林风为义子。嗯,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思亦姑娘不必奇怪。在下只是族长的义子。”
林风对于此事从不避讳。能够代将军照顾她的亲人,他很荣幸。
不过,他倒是很奇怪自己竟然细心的为这个女人解释起来,完全没有被她刚刚无礼的举动所惹怒,他一向对于女人没有才如此耐心的。
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倒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一个神似他们将军的女人。将军。有机会,他还真想和这个女人谈谈。
“哦?我只是听说南轩族长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成为了司徒的王妃。”
没错,这件事天下皆知。
南轩雨静静的道出这一点。
刷--气氛顿时冷调了许多。
她谈到了一个禁忌。这个许多人都忌讳的字眼。
“不过思亦姑娘是无缘得见了。雨妃已经病逝了好多年了。不过,说起这个雨妃,我记得还是和她颇有渊源。司徒王为了她可是曾一度用一座城池换了一支天山雪莲。只可惜红颜薄命。”
南寒王惋惜的说。
抬眼,已经见到司徒燚脸色铁青。看得出,他对雨妃一直用情至深。
“听说是一失两命。”
南寒夜继续挑战司徒燚的极限。
南轩雨见状赶忙转移话题。
“不知林公子可否见过令妹。”
不过,南轩雨突然觉得不妥。怎么转移话题转移的连自己都觉得煞是风景了。
可是这个话题一旦的被提起,就很可能被寻根究底,探究出来背后隐藏的秘密,否则又是差强人意。
“她是我的将军。”
林风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像是悲痛欲绝。
“你喝醉了。”
司徒寒再也忍受不住了,朝思亦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思亦的胳膊:“请王上允许我们先行告退。”
没等司徒燚说些什么,司徒寒拉着思亦已然离开。毕竟,现在,司徒燚已经无权过问郡王的女人了。不。不只是司徒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没有权利过问的。
“不知有空我可否去拜访思亦姑娘。”
这是,南寒王又提出了所谓的不情之请。
回答他的却是踏踏的脚步声。这个司徒郡王也太没有风度了。
从郡王府门前下了马车,司徒寒就这样一直拽着南轩雨,怒气冲冲,直到自己的卧房。众人见到他们主子难得发这么大脾气,都躲的远远。
“啪。”
司徒燚甩上了房门。
安静了许久之后。
房间里只剩下司徒寒重重的喘息声。
他自己也不知道问什么会这样。他在生气?他又为什么而生气?
“让思亦来给郡王更衣吧。”
南轩雨见状只好换上了一副妩媚的嘴脸,娇柔的说道。
一步,一步。
她慢慢的走近司徒寒,一只手才搭到司徒寒的肩上,另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感受着他的心跳。
“啪--”
像是用尽了力气。司徒寒推开了南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