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我亲爱的一个姑娘
《被遗忘的间隔年》、《知更鸟女孩》、《期年无忧》……想过很多很俗的名字,最后还是决定用这个最俗气的《你是世间幸福人》。
我从心底知道,我依然是咿呀学语的写作水平,2008年,我高二,我听着我亲爱的一个姑娘,说她的故事,我认识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少年,心疼他们的一切。
2010年,我和姑娘一起复读,姑娘的故事也终于有了一个了结,青春散场,那个少年结婚,出国,定居,国内的房子卖掉,一丝牵挂都不再有,当生活像小说一般上演,我像个不肯离去的观众,为姑娘红了眼。
我曾说,我想为姑娘写个故事,只因为故事中的少年配得上所有的美好,我不敢写是因为,我怕写不好姑娘的青春,我怕我会陷入深深的难过,我怕会搞砸姑娘生命中的盛世烟火。
去年,我给人物取名字,问姑娘的意见,姑娘说,就用原名吧,然后我用了他们的谐音字。我问姑娘,要悲剧还是喜剧,姑娘说:“现实中已经很感伤了,就在故事中求个完美吧。我不会催你,也不会骂你,因为你要给我送一份青春的礼物呀。”
2014年,我开始动笔构思这个故事,加了很多虚设情节和背景,我将自己设定为男二号夏青崇,可是我终究不是夏青崇,没有陪着戚无莜打闹,没有陪着她走过那漫长而慌乱的岁月。很多假的东西,写着写着,就让我想起姑娘说过的那些场景,那些真的未必真,那些看起来假的,却是真的,我的心里,像被一个装满银针的器物笼罩着,稍不注意,就被刺得疼一下。
我亲爱的姑娘,她同样配得上所有的美好,可是在这世间,她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靠近快乐一小步,去忘记,去忘怀,去原谅,去坚强,去快乐,去成长,很小的一步,常常要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2015年,我很少跟我的姑娘联系,我从她的朋友间,知道她过的还不错,不好不坏,只是还不错,开始有她的生活圈子,她的喜好,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力量。多好。
这个故事零零碎碎,一万多字的时候就躺在我的电脑盘里,过很久,我会改动一下,它还不够好,我尽量用我的所有,不让它变得烂。它会、是我写得很慢的故事,每一次清晰地回忆,都感同身受地,将所有的细节从骨骼里清晰地惊醒一遍。
既弋,佾安,窀穸,莜,槿,寞,漠,宫城野萩,漏尘,黑白单线,歧道,下雪……
我跟姑娘之间有许多这样的奇怪文字和符号,每一样都意义深刻,今年三月去了一趟靖港古镇,买了一柄小镜子,老板说可以刻字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宫城野萩。朋友说,你怎么写你空间的名字,这么奇怪。
我笑而不语。我想,只有姑娘能够懂吧。我给两个姑娘写过故事,一个是阿欣,另一个就是她。她们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担心很多说出口的事,再不做,就会失去勇气和坚持。
在再也回不去的时光里,被需要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苦涩的甜蜜,我是个俗人,我相信上帝,会给所有美好而善良的灵魂一个安稳栖息地。
我还是那个不太聪明的灯芯草,我多感谢陪伴我的最佳损友,这么多年依然还在,我用文字为线,记录着我们的欢笑和眼泪,记下了这些不肯忘怀。
倘若过去的倾听是一种永恒力量,我愿这种力量能不朽,换你灵魂新生,让这种力量化成一场大火,燃烧掉你所有伤痕,换你此生安稳。我愿你是世间幸福人。
仅以此故事献给我亲爱的姑娘阿莜,献给她曾经的少年寒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