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今天，许可儿约了黄巧和吴语打网球。一大早，她就来到网球馆的门前，坐在靠边的一张石凳子上等她们。三人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二十分钟了，可黄巧和吴语俩人还没有到。许可儿拿着球拍，无聊地敲着身边的另外一张石凳子，球拍撞在石头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王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向网球馆方向走来。他黝黑的脸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健康气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许可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王挺今天非常开心，因为刚才罗罗打电话约他明天见个面，所以他打完电话后笑容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从认识罗罗到现在，罗罗一直是把他当作自己好朋友来看待，却一直没有接受自己，这次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虽然他把握不大，可心里甜蜜蜜的。
许可儿目视王挺走进网球馆的同时，一辆白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她跟前。黄巧和吴语从车上一跳下来，就开始大骂社会治安不好，交通不方便，老是塞车什么的。
许可儿无奈地对她俩摇了摇头，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黄巧和吴语正想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许可儿马上挥手制止她俩：“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了，社会治安不好，交通不方便，老是塞车对吧？你们俩怎么还是老一套啊？想点新鲜的理由好不好？”
吴语瞅了瞅黄巧，老实交待：“都怪黄巧嘛，在镜子面前画个眉毛都要了足足十五分钟。”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抹个口红都换了好几种牌子。”俩人互相攻击，谁也不服谁。
“好了好了，两位大小姐，你们到底是来运动的还是来参加化妆舞会的？整那么多事儿干嘛？”许可儿不耐烦地打断她们的话，举起手里的网球拍：“走吧，我让你们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二人异口同声。许可儿把网球拍扛在肩上，也不理二人竞自就往里走，二人紧跟身后追问：“可儿，说说，到底给我们看什么东西呀？”
许可儿停下脚步，转身冲二人嘻嘻一笑：“看‘帅哥’。”
“什么？看帅哥？”
“可儿，帅哥在那儿啊？”黄巧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进去了。”许可儿冲网球馆里噜噜嘴。
三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走进网球馆后，马上便引来了一群小伙子的注意。他们不停地打着呼哨，还不时地开着女孩子们的玩笑。王挺也在他们中间开心地笑着，他是那么的高，站在里面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许可儿绕过小伙子们组成的围墙来到王挺的面前：“你好，可以教我打网球吗？”
王挺仔细地看了看许可儿，发现她还是个孩子：“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网球教练吗？”许可儿玩味地看着王挺那白色运动装上的“教练”二字。
“我从来不教小孩子。”王挺用一只腿支撑着靠在墙上，把手里的网球拍抡起来潇洒的画了一个弧。
“哦？你们教练员还有这个规定？”许可儿不相信地仰着头，那张洒满青春的脸上满是阳光。
“这是我自己的规定。”王挺没看她。
“如果我加双倍的钱呢？”许可儿拿出几张大票子在王挺的面前晃着。
“那就成交。”王挺一把抓过许可儿手里的钱转身往网球场走去。许可儿看着他的背影多少有些失望，她没想到王挺真的会要那些钱，其实她并不是心疼那点钱，只是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走了眼。爱钱的男人不是她许可儿想要的男人。
见可儿站在原地没动，黄巧捅了捅她：“走啊？人家教练都已经过去了。”说完便拉着吴语和可儿一起进了网球场。
整个练球过程中，许可儿都一直提不起兴趣来，黄巧和吴语倒是学得非常的认真，还不停地让王挺把着自己的手，教了无数遍。当王挺走过来说要教许可儿时，许可儿当场就拒绝了：“对不起，我又不想学了。”
“为什么？”王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结的光芒。
“不喜欢不行吗？”许可儿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
“可你交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浪费了吗？”王挺故意气她。
“钱我有的是，用不着你为我操心。”许可儿双手环抱于胸前，小嘴噘得老高。
“那好，算我多管闲事。”王挺不再管她，转身回到黄巧和吴语的身边认真地教她们。许可儿气得直跺脚，心里直骂王挺是个“财迷”。
从网球馆出来以后，黄巧问许可儿：“是你叫我们来学网球的，为什么你自己又站一边不练？”吴语早就看出了可儿的心思，她怼了怼黄巧并向她使了使眼色，黄巧立马就闭上了嘴。这时，有个胖胖的小男孩追出来叫她们等一等，三人转身奇怪地看着小男孩不知他有什么事。小男孩走到许可儿的面前把几张纸币还给她：“这是挺哥哥让我还给你的！”
许可儿接过钱，发现在其中一张上用钢笔写了六个字：逗你玩，别生气。看完以后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她问那个胖男孩：“你叫他挺哥哥？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王挺，他最喜欢我了。”小男孩很天真的向许可儿炫耀。
“王挺？”许可儿心里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第二天，许可儿独自来到网球场，等了好久，依然没见王挺。第三天，许可儿一个人又来到了网球场。费了好大劲，她才看见王挺，因为他坐在地上，得穿过众多的腿才能发现他。直接找到王挺，要他做自己的教练。
王挺今天的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眼圈发黑，显然昨晚又没睡好。昨天，罗罗跟自己聊了很久、很多，可都跟他无关，没办法，他还只是她的好朋友，而不是别的。他耷拉着脑袋，没有留心许可儿已来到他的面前。
“嗨！挺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教我练球呀！”许可儿直切主题。
王挺抬起头，原来是那天调皮、嚣张却蛮可爱的小女孩，“好吧！”他强打精神，答应了。
在学球的过程中可儿的腿扭伤了，王挺赶紧到休息室去找来了绷带和药膏，他一边替可儿受伤的腿抹着药膏，一边埋怨她太不小心了。可儿受伤的腿虽然很疼，但她的心里却像喝了蜜一般地甜。听着王挺埋怨自己的话，可儿觉得自己简直快幸福死了。
在王挺给她包扎伤腿的时候，许可儿问王挺：“你跟谁学的网球？打得这么棒。”
“这还用得着学吗？我天生就是个运动天才。”王挺回答时没有停下手里的包扎工作。
“运动天才？你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吧？”
“反正不管什么运动，只要让我看了几次自不然地就会了。你说我是不是天才？”王挺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勉强算是吧。”可儿打开一筒可乐解渴。
“勉强？那你说你会什么？”王挺不服气。
“我会唱歌跳舞呀？”许可儿大方地说。
“真的？唱一个来听听怎么样？”
“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唱卡拉OK怎么样？”许可儿向王挺发出邀请。
“算了吧，我可没有那种兴趣。”王挺不喜欢去那些地方。
“你不是想听我唱歌吗？难道又不想听了？”许可儿不甘心地。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别太认真了。”王挺早看出来可儿喜欢自己，但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个罗罗，除了罗罗他无法接受任何人。他没有兄弟姐妹，许可儿又挺讨人喜欢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活泼可爱的许可儿当作自己的妹妹来对待的。
但这也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可儿却并不是那么认为的。可儿认为王挺对自己好完全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她一不小心就让自己的感情深陷了进去。
“难道你对我也是开玩笑吗？”许可儿勇敢地直视着王挺的眼睛。
王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胆的女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用最快地速度替可儿包扎好伤腿，站起来拍了拍许可儿的手：“来，看看还能不能走？”他想回避刚才那难堪的话题。
果然，可儿很轻易地就忘了自己的问话，她站起来试了试那只受伤的腿觉得还是很痛：“不行，不行，一动就痛得不行。”
王挺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下怎么办呢？”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了，一会儿我一个人回去好了。”许可儿嘴上故意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很想让王挺送自己回家。
果然，王挺还是不放心：“那怎么行？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下了班送你回去吧。”许可儿开心地点了点头。王挺把她安置好，就去工作了，许可儿远远地看着王挺教别人打球时的每一个动作，心里涌上了一股爱意。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王挺开着火红的跑车送许可儿回家。
“这车好漂亮！借朋友的？”许可儿不相信他一个教练舍得买这么棒的车。
“过生日，老爸送的！”
“真的？”许可儿怀疑。
“球馆是我老爸开的，我偶尔过来冒充教练，过过瘾！明白了吗！”说完朝许可儿露出洁白的牙齿。
许可儿小鸡啄米般点头。
到了后，王挺把可儿抱下车然后按响了门铃。
许菁一打开门看见王挺很高兴：“怎么是你？”
王挺也很惊讶：“许菁？你怎么也在这儿？”聪明的他看了看怀里的可儿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可儿是你妹妹呀？”
“可儿她怎么了？”见可儿腿上包着绷带，许菁着急地问。
“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吧！”许菁赶紧把他们让进屋。王挺把许可儿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张雪柔在里屋听到动静便跑了出来：“可儿，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扭了脚。”许可儿回答妈妈。
许菁赶紧介绍：“王挺，这是我妈咪，妈咪，他是我同学王挺。”
“伯母好！”张雪柔也向他点了点头，转身问可儿：“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脚扭了呢？”她走进里屋拿了一些药水出来，准备重新给可儿擦药。
许可儿拦住妈妈：“妈咪，人家都已经包扎好了的，您就歇歇吧！”
“不行不行，得让妈咪好好看看，乖，听话啊？妈咪尽量轻点，肯定不会弄疼你的。”
王挺见张雪柔这么宠可儿，不禁和许菁对视了一眼，许菁也心领神会的朝他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已经包好了，就不要再拆了嘛！”可儿非常的坚决，她为了不让妈妈拆她腿上的绷带，用手紧紧一抱腿，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你也别去碰它了啊！”张雪柔拿可儿没办法，只好作罢。
“许菁，伯母，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见没什么事，王挺从沙发里站起来准备走。
“不许走。”可儿一下跳起来，又痛得坐了下去，吓得张雪柔赶紧去给她拍背。
“可儿，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王挺又转头对许菁说：“可以送我出去吗？”
“那当然！”许菁拿了件外套打开门：“请吧。”
许菁和王挺走后，许可儿就发起脾气来，她对着门口大喊道：“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张雪柔迷惑地看着女儿：“可儿你怎么了？”
“我讨厌他！”
“讨厌谁？你姐？还是那个叫王挺的小伙子？”
“当然是那个死王挺啰！”可儿说得咬牙切齿地。
张雪柔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可儿，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难道不可以吗？”许可儿在妈妈面前从来都不隐瞒自己的心事。
“那怎么行？你现在还小，还只是个学生，怎么可以谈恋爱？”张雪柔极力地反对。
“谁跟他谈恋爱了？他有那资格吗？”可儿赌气地说。
张雪柔担忧地看着女儿，微微皱起了眉头。
许菁送王挺出来后，没有急着回去，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着。
“没想到可儿会是你妹妹！”王挺说。
“我和她长得的确不太像！”
“味道也完全是两样的！”
“味道？”许菁对这个名词感觉很新鲜：“什么味道？”
“你很酷啦，而你妹妹就很活泼！”
“我很酷吗？”许菁的确想听听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好！有点象‘小龙女’！”
“你哄我开心！我哪有那么漂亮？！”“小龙女”是许菁最喜欢的，王挺轻易拍到她的马屁，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欢喜。
“你们谁更漂亮，我不知道，可你也象她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冷若冰霜！”
“那一定不好了！”
“不一定！”
“请赐教！”许菁觉得他说话挺有趣，奇怪，同学那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觉出来？
“女人好，男人不好！”
“依然不懂！”
“男人因为佳人不理睬他们，自然难受，而女人则欢欣鼓舞！”
“又为什么？”
“有男人‘下追’她们呀！”
许菁不禁笑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聊天，以前除了知道王挺很讨女孩子喜欢之外，就是他一直在追罗罗，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此时的许菁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对王挺说“今天我就送你到这儿吧！有空就来我家玩，随时欢迎你！”
“谢谢！我会来的！”王挺刚想与她告别，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许菁，你见过袁飞吗？”
许菁心里颤了一下，紧张而又兴奋地反问王挺：“没有，怎么你见过他吗？”
“哦，没有，前几天罗罗说有人在‘帝王夜总会’见到了他。”
“‘帝王夜总会’？那是裘叔叔开的夜总会。是谁看到的？”虽然知道自己的感情终究只是一场空，一旦听到关于袁飞的消息许菁仍然不能释怀。
王挺摇摇头：“罗罗没有说。”
许菁很失望：“是吗？那罗罗有没有去找过他？”
“我陪她去过，但却一无所获。”一想到罗罗对袁飞的那份执着，王挺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许菁也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一辆大卡车从身边开过，带起的那一阵风把许菁乌黑的一头长发吹乱了。
（四十）
袁飞到“帝王夜总会”去找裘大山，小冬告诉他裘大山刚刚出去办事了，他让袁飞在包房里坐着等一会儿。袁飞坐到了大堂里一个光线比较阴暗的角落里，小冬让人端来一瓶酒陪袁飞喝。舞台上一个穿着极其妖艳的女人正在那里扭来扭去的唱着十分煽情的歌，下面喝酒的男人们都努力地瞪大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把眼睛瞪得越大就越能看透女人身上那层衣服一样。袁飞厌恶地看着这一切，他端起小冬给他斟得满满的那杯酒仰脖喝了下去。小冬关心地让他慢点喝，袁飞对小冬抱歉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他让小冬去办自己的事，小冬又关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走开。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女人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手里端了一杯红酒，男人们每人手里都拿了一张大面额的纸币想要买她的酒。这个节目是夜总会里专门搞的促销活动。表面上看，男人们只不过是在买酒，实际上只要谁出的钱多，谁就可以与舞女共渡一夜春宵。袁飞曾经向裘叔说过这节目太没有人性，看起来好象是把舞女摆在肉案台上任人购买，可裘大山说他也是没有办法，目前生意难做，什么行业随时都有破产的危险，如果不这样搞那些男人们哪里会整天的泡在这里？如果他们不整天地泡在这里，钱又从哪里来？袁飞听后便不言语。
“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女人挑逗地念着歌曲中的这句独白。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在女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掏出一大把纸币塞到了她的乳间，女人用那张抹得鲜红的唇，在中年男人的脸上深深地印上了一吻。中年男人把女人手中的那杯酒抢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用那双肥厚的手搂住了女人细如柳条的腰，女人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男人们都流里流气地叫喊了起来，中年男人在这片叫喊声中把女人拦腰抱起，竟自进了一间包房。不一会儿，包房里就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声。男人们都停止了喊叫，一个个馋言欲滴地死盯着那间包房的门，好像一群觅食的狼，随时都会扑上前去把女人撕得粉碎。
这也算生活？袁飞又端起一杯酒猛地喝光了，他用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视着整个乌烟瘴气地夜总会。
正在他感觉头昏脑涨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坐到了他面前。
“怎么是你？”袁飞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骆青，他们是组织里最年轻、最厉害也是竞争最厉害的一对。虽然他们彼此都希望战胜对方，却又彼此欣赏着。
“你又怎么在这里？”骆青反问他。在组织中，成员之间是很少沟通和联系的，不过袁飞是唯一值得他欣赏的人，所以他喜欢与他说话。
“我在等人！”
“我也是！”
“你怎么不在美国？”袁飞知道他负责组织在美国的事务，没有指示是不可以擅自离开的。
“我要找的人来了，所以我必须来！”虽然在同一组织中，任务却是严格保密的，询问和回答别人的是被禁止的。不过他们好象都无视组织的纪律，因为他们信任对方，也只有在对方面前，他们才不会堤防，才敢放心地询问与回答。
“距上次你回日本有多久了？”
“有三年了！”三年前，在美国的他，接到权叔的紧急任务，回来了一次。仅一个月，他就漂亮地完成任务，迅即飞回了美国。
也就是这一个月，两人第一次有了了解。当时，袁飞伤愈不久，刚刚开始接受训练。骆青也是权叔一手带大和训练的，所以无事时就会来找权叔，权叔见他来了，总是终止对袁飞的训练，去陪他。袁飞对他很感激，因为一开始，权叔训练就很残酷，自己很难适应，故他总会盼他来，自己好喘口气。晚上，他和袁飞住一屋，袁飞就高兴地与这个比自己小的师兄聊天，通过聊天，他们增进了了解，彼此发现很投机，于是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成了心照不宣的朋友。
“真快！一晃又有三年了！”袁飞怀恋朝夕相处的日子。
“这三年，你算露脸了！”
袁飞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用半年时间完成了全部训练，用半年时间辅助杀手工作，用两年时间完成了五十次任务，这在组织历史上是很少见的，之后便负责组织在香港的事务。可比起骆青昔日的成就，自己有不及而无过之。骆青从小就在组织长大，十五岁就成了一名杀手，十七岁就负责组织在美国的事务，经过几年的奋斗，已成为美国身价最高的杀手之一。
“还是不比你！”袁飞由衷地说。
骆青笑了笑，继续问“权叔怎么样？”自己从小就由权叔带大，权叔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父母，他时常都会想起他。不过组织有规定，不能随便回日本，所以他只能从电话中知道他老人家的一些近况。
“身体好得很！精神也不错！”
“那就好！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骆青起身要走，突然又回头说“我们可能有机会合作！”
“真的？什么时候？”
“权叔会来告诉我们的！”
骆青走后不久，裘大山就在对面坐下。
“上次好险！”裘大山当然是指上次罗学仁看到袁飞的那件事。
“放心！我能把握自己！”
“以后，你可得小心了！”
“他经常来吗？”
“说不定，有时一周来两三次，有时一个月都不来一次！”
“他很难对付！”
“那还用说！”
“下次安排一些别样的演出，争取制造些混乱！”
“这不成问题！”
“还有……”旁边桌子来了人，袁飞突然打住。裘大山给了袁飞一个眼神，俩人心领神会地朝着包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