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悦擦掉眼泪站起身,指着庄娴儿落寞的背影,大吼:“她就是个骗子,没人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有人在了,她就演一出让所有人看了都心疼的苦肉计,看吧,你又上她的当了。”
冷傲天紧紧的捏住辰悦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吼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这件事还是我来解释一下更好。今天我让庄娴儿去山上找信号站了,您也应该知道这岛上只有一个信号站,那就是在那座峭壁上,山路崎岖,一般的男人要是想要爬上去都要费一番力气,更何况她这个弱质纤纤的女人,我没想到的她竟然一鼓作气,还一点都不觉得累的样子就爬上了山,更是毫不停歇的又下了山,一来一回,她只用了三个时辰,您不觉得她体能不同于常人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冷傲天目不斜视的盯着谢子林,难不成这就是他早上所说的那私事?
谢子林淡然一笑,“难道您不觉得她现在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跟之前上山的模样相差甚距吗?我不得不直接挑明她根本就没有生病,也没有痛楚,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为了博取我们的同情伪装出来的。”
辰悦一脚踩住球拍,“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刚开始打网球的时候,你们不在,她勇猛的很,可是你们一接近,她马上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当时恨不得直接把球拍给她扔过去,太可恨了。”
“她为什么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她而言有何好处?”冷傲天依旧是半信半疑。
“难道老板您忘了她的真实身份吗?她本就是个卧底,为了窃取重要的证据,不择手段的用小心思,又何尝不可呢?”
冷傲天捏紧拳头,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别墅,“既然如此,那就别捅破这层纸,我很想知道她演这出戏究竟是图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拿到什么证据吗?”
举步维艰的走回房里,庄娴儿紧紧的锁上房门,她脱下上衣,瞪着肚子上的一抹淤青,拿出药膏,轻轻的涂抹而上,一下接着一下,阵阵刺痛让她双手颤抖,药膏无力的从她手中脱落,她一手撑住床沿,一手捂住肚子,汗如雨下。身体内就像一根钢管扎了进去,她一动,身体便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她咬紧牙关,痛不欲生的在蜷缩在地!
冷傲天推开房门,盯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她,冷冷的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说:“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庄娴儿伸出一手紧紧的拽住冷傲天的脚,“帮帮我!”
冷傲天不以为然的一脚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你不是三番四次的说自己没事嘛,现在觉得有事了?是不是想让你替你找医生过来?”
庄娴儿无言以对的看着突然脸色骤变的冷傲天,她扶住床边慢慢的侧过身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冷傲天重重的推开她伸过前的手,冷漠的一笑,“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同于那些酒囊饭袋之辈,可是我看错了,更信错了,我等不及想要拆穿你的这张伪善的脸,我最容忍不下的就是我信任的人亲手把我的信任当成利用我的资本。”
庄娴儿不明所以的抓住冷傲天绝情的手,大口喘着气息,“我没有、没有骗、骗过你。我、我是、是真的没有骗、骗过你。”
冷傲天毫不留情的将虚弱的她给推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拽住她的双肩,用力的嘶吼:“如果没有骗过我,那你说你千方百计的想要留在我身边是图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从小以来的愿望,愿望能有一天进黑社会,做黑社会老大的得力手下!”
庄娴儿强忍住腹痛,艰难的站起身,一手紧紧的拽住被解开衣扣的上衣,一手微微的撑住墙壁,苦笑一声,“你怀疑我是来害你的人?”
冷傲天双手紧紧的捏住她的肩膀,两眼怒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怒斥:“当然,你不过就只是一个卧底而已,你只不过只想在我身边得到某些对你们警察而言需要的证据罢了,对我而言,你的确是构不成丝毫威胁。是我高估你了。”
她双手颤抖的捂住肚子,针针刺骨之痛,她汗水直掉,“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我是卧底的?”
冷傲天抓紧她的手,上衣半遮半掩的从她一肩上滑落,他惊愕的看着她青肿的腹部,大惊失色,“你、你真的受伤了?”
庄娴儿虚脱的倒入冷傲天的身子上,微微粗喘两口气,“我好痛,别再怀疑我用心不纯了,我真的好痛!”
冷傲天横抱起她昏昏沉沉的身子,慌乱的冲出房门,“你先撑着,我给你去找医生。”
庄娴儿抓住他的上衣,脸色苍白的看着抱起自己的他,“不要,会碰到你伤口的。”
“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别说话了。”
她咬住下唇,双手紧紧的按住刺痛的腹部,汗水沁湿了衣衫,她脸色惨白的如同白纸一般,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心里头默默的对着他的胸口小声的低吟着:“我是警察,可是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出卖你,我只想着早点结束这一切,然后回去平复好权项毅的错乱的神经,可是,我现在相信了,我真的是个警界废物,半点忙都帮不上,相反还是越帮越忙!”
谢子林见到从二楼跑下来的冷傲天,匆忙的赶上前,“老板,您还信她来这一招?”
辰悦冷漠的站在一旁,“是啊,哥,她根本就是在骗我们的,看把你骗的都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