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项毅推开权老,伸出一手指着他满头的白发,冷冷一笑,“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才清楚,自始至终你都是看不起我,从来就不认同我的能力,好,我成全你,我这就从你的世界里完完全全的消失。”
冷傲天一把抱住欲从阳台纵身跳下的权项毅,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抓住他的衣衫,怒斥:“你别再这里怨天尤人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猜的。”
“你这个外人给我滚开,你再靠近我,我就直接引爆这个炸弹,到时候咱们一起死,你们两个给我滚,我谁都不想看到,滚啊。”权项毅站在阳台上,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引爆器,绝望的俯视而下,双眼迷糊的瞪着楼下一个个好奇抬头相望的人群,他痴傻的站上横栏,眼角处盈盈泛光,“她说过会嫁给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我相信了,在今天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如果没有遇到你,她会继续在警界里呼风唤雨,而我会陪同她一起到老,她做警察,我就做她的线民,她不做警察,那就陪同我做少奶奶,可惜,迟了,晚了,回不去了!”
“不要。”冷傲天冲上前,却只能抓住他的长袖,撕碎的衣角,他如同羽毛一般坠落在地,冰冷的地面上,鲜红的血液从他后脑勺中慢慢的溢出,月光的折射下,格外的触目惊心!
权老从拐棍里掏出手枪,直接将紧锁的房门一枪打碎,他双腿发软的跌跌撞撞走下楼,他的手触碰到他渐渐失去气息的身子,老泪纵横的抱住他的双手,“快叫救护车,快啊。”
十分钟后,救护车急速赶到,而此时的权项毅早已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无尽的昏迷中,初步鉴定,就算救活了,百分之八十的机会会成为植物人。
辰悦幸灾乐祸的关掉电视,剥下一瓣橘子,“他权项毅这就叫活该,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呵呵,报应。”
谢子林轻轻的摇晃两下还在喋喋不休的辰悦,剥下橘子塞进她的嘴里,“少说一句。”
辰悦轻咳两声,吐出嘴里的橘皮,“不好意思,不过我的意思是,至少他最后还是良心发现没有引爆身上的炸弹,不然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庄娴儿放下手中的报纸,淡淡一笑,“没错,他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他自己找的,不能怪谁。”
“我就说嘛,谁叫他没事心气那么狭隘,看我多大方,随便你把我的未婚夫怎么样,就算你扒光了他,让他裸奔,我都不在意,尽量折磨他吧,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很大方的。”辰悦激动的拍拍胸脯。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谢子林抓住她信誓旦旦的手,似乎不想把伤口拍的破开,很不满意。
“对了,冷傲天呢?这两****好像都没有来医院!”庄娴儿盯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外,好像自从权项毅自杀后,这里就很少有人走动了,似乎连保镖都被撤下了。
“老板说了最近交易方面出了点问题,他需要特别处理一下,好了,我今天也例行公事来了医院,我要回去了,李大小姐,记住,探病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到时候回自己的房间去。”谢子林放下刚买的百合,顺手关上房门。
辰悦嘟起小嘴,盯着花瓶中****翻新的新鲜花束,“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送错花了,我的病房里别说花了,连花梗都没有,而你这里天天一束新鲜的,还每日不同花型,我太吃味了。”
庄娴儿掀开被子,拿着剪刀仔细的修建着花株,“你这吃味好像吃错了地儿,呵呵。送你一支。”
“连你也看我笑话,唉,我为什么就遇不到像权项毅那么疯狂的男人,说实话如果我跟他早些认识,而我是他的未婚妻,说不定我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辰悦紧紧的抱住百合,花瓣掉落一地。
庄娴儿晃悠两下剪子,“可以啊,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要不要我帮你们介绍介绍?”
“讨厌,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子林是真的不懂谈恋爱?还是不想跟我谈恋爱?他就是一块木头,我要戳他一下,他才会动一下,你看我在医院里都待了几天了,他除了例行公事代替哥来看看你以外,他连话都没有跟我说一句,我有时候觉得我跟他连朋友都谈不上,纯粹就是那种能敷衍了事的上司下属关系。”
“那只能说你们之间缺少电流,偶尔电电他,他就会感受到你触电般的热情。”庄娴儿放下剪子,点点头,修建的不错。
辰悦拉住她的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脸,“怎样电他?我准备好了,需要几伏特,不会是220伏吧,这样会不会电死他?”
庄娴儿伸出一手敲下辰悦的脑袋,坐在床边,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你最近感到最幸福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事?”
辰悦咬住下唇仔细的回忆,突然伸出一指,豁然醒悟,“是我受伤了,他无微不至的待在我身边,别说呵护了,连我轻轻喊声疼,他都会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那一刻,我才觉得我是个女人,可是我伤势一好,他又被打回原形了,爱理不理的。”
“这就对了,你可以这样击溃他……”
“装病?可是我本来就是病人。”
“但你现在已经痊愈了,基本上来说你就差拆线了,而对于他而言义务已经完成,所以不怎么搭理你了,而你现在如果还想让他对你呵护备至,你就要想一个办法让他有机会对你寸步不离,想想看,有什么病能够击溃他故作镇定的满不在乎?”庄娴儿贼贼一笑,“不用想了,我替你想好了,你就这样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