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什么一模一样?是这最后的残体?算了,我早就该想到这里最后会变成这样,你最后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没来得及破坏的?”冷傲天慌乱的打开保险柜,幸好她不知道密码,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哈哈,原来你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不是什么证券现金值钱的玩意儿,而是这个看似不怎样起眼的贝壳?这形状虽然不错,可是不至于这么宝贵的放在保险箱里吧。”庄娴儿凑近一看,拈花一指一过,泰然自若的拿起里面的东西。
“你……别……动。”冷傲天抓住她的手,惊慌失措的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你还至于那么宝贝的放在……”她仔仔细细的定睛一看,“悦?辰悦的?”
“错,是子林的,这是他生前唯一托付给我的东西,说是在海滩上跟辰悦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捡来的,他本想在三个月之内用它们做成一个模型,一个形似他们戒指的模型。在这里的每一个贝壳上都有他精心雕刻上的悦字,有两层意思,悦乃喜悦也,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其二,悦乃辰悦也,他希望她一辈子都能知道他爱她。可惜,还未完成,他们两个就这样天人永隔了,我唯有留下这些东西,替他完成遗愿。所以,你最好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别碰。”冷傲天关上保险柜,安全起见,再反锁一遍。
庄娴儿傻傻的站在一旁,抬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你说辰悦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会派人去保护她的,现在只希望她别做傻事,毕竟还年轻。”
“我们没有带走他的遗体,辰悦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你放心,她会释然的。”他轻轻的捏住她的一肩,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或许雨过天晴后,一切都会恢复以往。
漆黑无光的地下室里,一滴一滴水渍从破旧的水管里慢慢的滴落而下,在这无人喘息的地介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似乎,毫无生气而言。
“滴答滴答。”一声声清脆的响动从水管一头蔓延而来,如同洪水决堤般倾泄而下,突然,声响变得沉重,刹那间,破旧的地下室,阵阵躁动。
“刚刚听说了,冷傲天在二十五号将大婚,娶的正是权项毅的前未婚妻庄娴儿。”一个黑影慢慢的停止走动,低头发出沉闷的鼻息声。
“很好,是该结婚了。”另一角落,一个转椅慢慢的转过身,柔柔的蜡烛轻微的跳闪在屋内,身前的影子慢慢的站起身,更是慢慢的靠近低头等待命令之人。
“主人有何吩咐?”
“冷傲天大婚,我身为冷氏第二大股东的,怎会不去出席?就算撇去股东这层身份,身为他前未婚妻的父亲,我又怎会缺席?新仇旧恨,我会一并奉还。那一天,那一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会让他们好好的记住,一辈子都记忆犹新,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哈哈哈!”淡淡的灯光下,他邪魅的露出鬼魅一笑,阴寒的气息从黯淡的地下室里飘荡而起,让人不寒而栗。
十五的月儿渐渐的明亮,皎洁的月色一泻千里而下,静静的,万籁俱静的夜色下,悄无声影而现,树梢微动,小溪潺潺,天际中,点点星辰闪烁!
推开窗户,庄娴儿倚窗而望,今天,一则秘密消息让她迟迟不能心安;下午三时时分,以前最好的搭档传来一则简讯,声称在国外静心养病的权项毅突然苏醒了,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庄娴儿在哪里?如果,如果没有猜错,过两日,他便会卷土重来……
一时半刻,她的心随着月色的渐渐清晰而变得起伏不定,现在走,还来得及,只要她离开了,他便会安然无恙!
“你在想什么?”冷傲天推门而入,看着独望天际傻傻发呆的她,竟然连自己敲门声都没有听见,心里究竟在寻思什么?
庄娴儿诧异的回过神,轻轻的撩起散落的发丝,淡淡一笑,“今天是月圆之夜,可是窗外的月色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明亮啊,像是乌云蔽月。”
“难不成接下来你还想说什么实属乃大凶之日?”冷傲天脱下外套,直接扔在床上。
“这倒也不是,只是心里总有什么不祥之意罢了。对了,谢子林的身后事处理好了吗?”
冷傲天解下领带,扯下颈脖间的扣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这样舒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岛已经被夷为平地了,遗体也沉入海底了,子林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好辰悦,而现在辰悦的心情起伏不定,已经这么多天了,依旧是独自待在房里一个人傻傻发呆,我派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看护好她,只希望时间久了,她便忘记了。”
庄娴儿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的领带,傻傻一笑,“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她看着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遮羞的身子,甚觉难为情的侧过身子,他难不成想单独上演一场脱衣秀?
冷傲天放下浴袍,“没看到我准备洗澡吗?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浴室里,水流声轻微的飘散而来,渐渐的,一股浓郁的迷迭香从门缝里阵阵扑鼻而散开,屋内,飘荡着淡淡的柔情蜜意!
门外,她双手捧着乳白色棉纺浴袍,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身水渍的身影,慢慢的,披在肩上,随后,他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翻开着电脑上的文件。
庄娴儿试探性的走近他,嗅着他身体上还未散去的香气,咽下一口口水,弱弱的问道:“你今天不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