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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抓不住你的心先抓牢你的胃

天才微微亮,这时的雅芷已经醒了,距离闹钟响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因为昨晚太晚睡,所以并未像往常一样,立马从被窝里跳起来,而是在心里斗争要不要起来,不然乾脆请假好了,真的好困。再看看身边的巧,睡得死死的,估计有人来把她抬走都不会有意思。这会儿的窗外,不知道是因为窗帘太厚了,还是因为白天变短了开始天亮得晚,反正感觉都应该在睡梦里。啊……不想起床,可是,谁让我们是总比太阳要起得早,睡得要比月亮晚的学生!

待我醒来,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再看看身边,没人,抓获闹钟来看。死了死了,早读和早餐时间早就过了,已经到上第二节课的时间了,雅芷那死家伙肯定又把闹钟关了没叫我。於是开始飞速的洗漱飞速的换衣服飞速的出门冲到学校,到了教室门口都不敢去敲门,犹豫了好久,在走廊上转了好几圈了终於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去敲门打报告回教室。老师打开门什麽话都还没说,我已经感觉到这里有好多的火在脸上烧了,看着教室里弃刷刷的眼光看过来,恨不得这时候地面裂出一条缝来好让我钻进去。实话说高中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迟到,而且还迟到这麽久。我除了站在讲台上读我的文字时不会不自在外,但凡是众人眼光下都会浑身不舒服。幸好老师什麽都没说,又接着讲他的课,估计中间的停顿不会超过五秒,好像我的迟到没有发生过,同学们也很给力,立马恢复到听讲状态。回到座位,同桌好心的送过来他的课程指了指页码示意我老师讲到这了,你赶紧跟上。死雅芷,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第二堂课间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用来做眼保健操和播放优秀广播稿的,三班的六十位男生和十六位女生都会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做操,当然,我很多时候是在浑水摸鱼,手放在眼睛上就睡过去了,假装做得还很认真。操毕,数学老师这位班主任就来了,跟我们说,我们理科班在课间就吃亏了,每次广播都是文科班的稿,我们班都没人投过稿,我都被年纪主任批评说光顾着让大家学数理化了,大家也都踊跃点,投一投稿让我们班也上个榜嘛!那谁巧哥,貌似你文笔还行,以後就你来负责了,让大家都写一写,你自己也多写点。我很希望听到我们二年三班的名字在广播里出现。

呃,那麽多个偷偷躲在书堆里写写画画的自习课,我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不料还是被发现了,真的什麽事都逃不过老师的那双火眼金睛。文字於我来说,写写广播稿肯定是有信心的,可是让我去让大家写,还真把我难住了,我不善於交际,让我去一个一个跟别人主动说话,还不如罚我每天写两万字算了。於是心里暗暗盘算,什麽嘛,大不了自己写,你们谁有兴趣了写好了就拿过来,不写就算了,我才懒得一个一个问。广播员话说是隔壁班二年一班一个只有三十人的特种精英班的女生,也是校长的女儿,声音很好听,普通话比我还标准,她读的大多数都是他们班的稿而且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写的。我从来都是对很麽事都不上心,当然除了学业,对於各种活动都没有参与感,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喜欢窝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沸腾也好腐烂也好,就是不出来。这下好了,让我去抛头露面。於是从那天开始,我几乎每周都跑校门口的投稿箱两次,也有了一堆又一堆的笔名,到後面虽然用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不同的名字,但是好多人只要一听到二年三班的稿就知道是我的。因为这个雅芷还记下了好多个名字来取笑我。这都是後话,又扯远了。

中午回雅芷舅舅家午休,门还没完全打开就看到玄关她的鞋整齐的放着。我心想她肯定有强迫症什麽东西都要码得非常整齐,每次我换鞋後她都要跑到玄关去再把我放的鞋子重新放一遍。听到关门声的那刻,她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欢快的朝我说,巧,你回来了。我在做饭哦,有你爱吃的,你也来帮我忙。边说着边跑去玄关摆鞋。什麽好吃的?

反正你喜欢吃的,你来帮我洗菜。

实话说,我很小的时候在家里就做过饭,只是自从上初中後住校就很少在家也不再做过饭,但做饭这项技能我还是有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在她面前我就懒得做,也不让她知道我会做菜。所以每次也都只有给她打下手。跑到厨房看见堆了满满一台面的菜,都不知道从哪个开始下手。

你干嘛买这麽多菜,吃得完吗?

哎呀,又不是要一顿全吃完,我们做一部分,留一些晚上做嘛!

这个你帮我洗一下。说着递过来一把芹菜。我把芹菜放水盆里,一根一根的掰下来,再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摘掉扔进垃圾桶里,再开始一根一根的认真的洗着。

哎呀,你会不会洗菜呀?这麽慢,我肉都切好了,你才开始洗。那个嫩叶子呢,我用来做汤和调菜色的,你怎麽都扔了?不能留一点点吗?,走开走开,你去帮我切辣椒吧,我来洗。

於是我放下菜去切辣椒,实话说,切辣椒好恐怖,辣椒水碰到皮肤就会发烫发痒,我好不喜欢弄这鬼东西。可是又不好意思跟她说,懒得听她的叫嚣。於是我开始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的切着辣椒。她又不高兴了,啊,你这样切切到什麽时候啊,等会儿都上课了你菜都没切好,算了你放着吧,还是我来吧。

感情我就是多余的,什麽都不会,好歹我以前在家时还有给自己和弟弟做过饭呢。我只好在旁边看着她做,帮她拿拿碗筷端菜什麽的,实话说,她认真做菜的麻利的样子,比她任何时候都可爱,这要是被哪个男生发现了,估计都恨不得赶紧娶回家吧。其实一开始她说自己会做饭时我还不相信,看她那娇嫩的手跟婴儿的手似的,一看就不像会做家务的人。当看到她进了厨房就好像我进了书店一样,各种惊喜各种大跌眼镜的风采流淌在她鲜嫩如玉的手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绝对是什麽魔上身了,我都不认识她了。但事实就是这样,或许这就是她的天赋吧。

看在她这麽用心做了这麽多好料的份上,对於早上关掉闹钟还故意不叫醒我的帐就一笔勾销了。吃完饭我准备收拾桌子碗筷去洗,又被她拦住了,放着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午睡一会儿,晚上回来再洗。

实话说,她太贤惠懂事了吧,如果我是个男生,绝对有几万份心想把她娶回家。只是我不知道,她并非对谁都这麽温柔贤惠的。

这样的温馨平和的日子过了不少时日了,家里也从开始几乎四面徒壁到诗情画意。我们在阳台上种了满满一排各种各样的植物,房子里那麽多七七八八的东西,於我来说都是碍手碍脚,唯有这些植物,跟我的书一样宝贝着,每天照顾它们比照顾自己都仔细。

冬天好像不声不响的又来了,我不太喜欢冬天,因为太冷,而且整个冬天,我都像是在冬眠一样,总感觉睡不够,不愿意离开被窝。但是这个冬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又开启了冬眠模式,什么活动都被停了,晨跑没了,旁晚的散步或是羽毛球也免了,恨不得所有的时间都把自己扔床上。这座小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太阳又少,几乎每天都阴沉沉。唯一没被丢掉的就是在我厚厚的日记本里写文字。

这天,我在日记里写道:时间总是在跟我开玩笑,任我怎么用力,也依然抹不掉有关于你的记忆;任时间多长久,也依旧淡忘不了挂念的疼痛。世界这么小,一个转身就发现你也在这里;世界又这么大,无论在心里怎么努力,我还是摸不清通往你心里的那条路。我牵挂的你,是否也有在牵挂着我;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装着你;你的世界那么大,可否在某个角落里有我的位置?

是,你是虚竹,是长颈鹿,当然也是祝臻。我们认识了有一年又3个月,我们擦肩而过的次数足以把肩膀擦破,我想你的次数大概无法量记。曾经的我们几乎朝夕相处,哪怕只是默默的安静的一句话也不曾说,但毕竟你就在我的后桌,一个转身就可以看到你,稍微静心就可以听见你匀称的呼吸,还可以闻到你身上清甜的清新味道。而如今,明明知道你就在离我不远处,却再也不曾见过,哪怕是背影也没有。喜欢你,默默的,放心里,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只想等,等到有一天,你感觉到我心意,等你追我。

你又在写什么大作?

没啊,就是写写日记发发牢骚。

给我看看!

干嘛给你看?懂不懂这是隐私呀?

还隐私,你都跟我躺一个被窝里了,还有什么好隐私的?

随便你,别让我知道。

雅芷这个鬼丫头很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所以对我这个学习成绩好文笔又好的三好学生甚是崇拜,能看看学霸的作品也是件很幸运的事嘛。我如是想。

这天好不容易碰到半天假还出太阳,心情甚好,搬条椅子坐在阳台上,两本书,一本笔记本,一只笔,一只水杯,满阳台的花草陪着,一坐就是一下午。雅芷出门了,不知道去干嘛,她朋友那么多,我永远也不知道她会跟谁在一起玩。阳光甚好,晒在身上懒懒的,书上的文字越来越模糊,不知觉的就昏睡过去了。待我醒来时阳光已经走远到别处去了,估计我是被冰凉的空气冻醒的,屁股做得太久麻麻的。一动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了,睁开眼看着一条毯子躺在脚边,书已经被摆放的整整齐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她回来了。

雅芷。你回来了?

是呀,回来有一会儿了,看见你个小懒猪又在睡觉就没叫醒你。

下午你去干嘛了?这么好的太阳不晒晒太浪费了。

这是雅芷朝我走过来,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往里搬。太阳快落了,外面冷,你也进来吧。

我搬回椅子,又抱着毯子窝在沙发里。雅芷也蹭过来,挤进我的毯子里,一脸无害的死死盯着我。

干嘛?快要天黑了,你不去做饭?我饿了!

真扫兴,我今天下午在外面跑都快累死了,晚上不做饭去外面吃好不好?

干嘛,你发财了还是中奖了?

比这个还高兴的事。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嘛。

别带我去一堆人的地方。

好,我还不知道你,没有很多人,就你我还有一个朋友。

那还差不多。

我不喜欢她的朋友圈,她是个交际能力非常强的人,什么朋友都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低年级的学弟学妹,甚至附中的初中学妹学弟都有,老师,社会上的闲杂人,我班上的同学她比我都熟络,真搞不懂她怎么来的这些能耐,我可不行,陌生人面前我巴不得自己变成空气。有几次带我出去玩,一起的那些朋友差点没把我气死,两个礼拜没跟她说话。这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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