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梦姐拉住我的手‘怎么一大早就走,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聊,’
我笑‘又不是不见面了,等你们忙过这阵子,我们找时间好好聊聊,’
表哥示意我到一边,低声说‘昨晚妈和我们说了阿傑的身世,这是他生母的东西,让你有机会给他,留个念想。’我忙收起,余光扫见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
哥走过来‘林兄,梅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一笑‘少来,表哥和我的悄悄话怎会告诉你?’
哥一笑‘走了。’一路哥兴致很高和五哥抢着开车。
‘哇,终于到家里,还是家里好,’我站在院里开心的说。
三哥笑‘我们就不在这吃饭了,你们要和我们出去吃还是自己弄?我看,’
我打断他‘我才不出去吃,累死了,我只要青青给我煮碗面就好。’
哥一笑‘那你们去吧,我留下陪她。’
我笑‘别,别,你还是去吧,你留下我还得伺候你。’
他看我‘确定要一个人吃?’我点头,他们一起离开了。
吃过青青煮的面,我回到卧室,拿出表哥给我的小盒,这是个檀木做的小盒,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打开里面是一对玉戒指,一个雕龙,一个刻凤,做工精美,玉质温润,我拿在手里心中想起和干妈相处的点滴,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还有她对哥的点滴,他看哥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再见到她,我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不说出这个秘密,胡思乱想了半天,一叹正准备将它收入首饰匣,却从镜子中看到哥铁青着脸立在身后,大吃一惊回头‘你怎么会在这?你几时进来的?’
哥寒声‘你当然不想我在这,打扰你缅怀旧情人。’
我起身‘阿傑,你在说什么呢?’
他冷哼一声‘今早你们就在那窃窃私语,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回来又一个人躲起来对着这东西发呆。是什么,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哥一把拿起那玉戒作势欲扔,我忙去抢。
他看我,退后一步‘你要和我抢?你确定他这么重要?’
我伸手‘阿傑别闹了,把它还给我。’
哥挥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头翁的一下,嘴角有血流出来‘你又打我,你疯了吗?’
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我看他‘这是你母亲要表哥给我的,你疯了吗?。’
哥扶我坐下‘梅儿,对不起,我想我是疯了,看你和林兄避开大家悄悄私语,问你你又不肯说,回来看到你对着这东西发呆,我被妒火冲昏了头,我不该怀疑你,我真浑,’哥挥手打着自己的耳光。我拉住他‘别说了,我知道,今后有事我会和你说清楚。’
哥拿起那玉戒仔细看着‘我妈给你这东西是不是说明她接受你了,咦,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好面熟。’
我一把夺过‘你家的东西你自是见过,这可是给我的,别动歪脑筋。’
哥一笑‘至于吗,不就一对戒指,以往我送你的再珍贵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
我笑‘这个意义非凡嘛,好了,去休息吧,我真累了。’
哥一笑走向门口,刚要关门他停住脚步‘对了我好像想起在哪见过这东西了。’他回头‘是在,对了在二弟那,他身上有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烙印,还有,’
他关上门走回来看我‘梅儿,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摇头,他默默脱去上衣背对我‘这也有一个是吗?’我看到个后背上果然是一个烙印,和戒指一样的烙印。
哥穿上衣服,坐到我对面‘现在有话说了吗?’
我低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要你亲口说,我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更不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看脸色发白,面无表情的哥,知道不说不行,我缓缓开口‘二十七年前..。。。。。。。。。。。。。就这样,我知道的就这些,’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发呆,我从后面默默抱住他。。。。。
许久他转身抱住我‘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我们相拥无语,哥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头发。
‘梅儿,明天陪我去看她好吗?’
‘你确定要和她相认?’
‘梅儿,知道他们不是不要我,我已经不再怪谁,也不再怨谁,更何况她如今一个人孤苦无依,现在我只是想承欢膝下,尽一个人子之孝义。’
我放开他‘好了,那去睡觉,不要让干妈看到你的熊猫眼。’
哥低头在我额上一吻‘谢谢你陪我,有你真好,睡吧。’
看哥离去,我却一夜未眠,眼前闪过几千几百中母子相认的画面。
一大早起来头好痛,看青青给哥做好早点,便抬到小厅,哥一脸倦容。
我一叹‘要不改日再去?’
他摇头‘吃过早餐就走,让阿忠开车就好。’
一路哥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知说什么,阿忠偶尔投来探询的目光,我故作不见,哥则闭目养神。
‘阿忠,车开到前面就好,你一会自己打车回去,我们也许要呆几天。’哥淡淡的吩咐。阿忠停车离开。
哥握住我的手,他手心有汗,湿湿的。我挽住他‘走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一进院子,干妈起身‘阿傑,阿萍怎么过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来,过来坐。’
哥径直走到她面前跪在她脚边。
她拉住哥‘阿傑,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哥看她‘妈,你真就打算一辈子不认我了?你就狠得下心这么不要我了?’
她大惊失色‘阿傑,你????’
‘妈,傑儿知道,全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认我,每天就这么看着我,你忍心吗?’
‘傑儿,我的傑儿,妈也想你,也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可妈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妈是个不祥之人,妈怕带给你厄运。’
‘妈,您是我妈,你只会带给儿子好运。儿子要一直陪你到老。要你弥补这二十七年的亏欠。’
二人相拥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