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复又豪气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辰使大人不必为难,若是他日教主责难,我自会全力承担,教主武功还未恢复稳定这样出去我也担心,与其这般还不如左右相随。”
他见我似乎没有转寰余地的样子,只能神色无奈的道:“既是如此,属下也只能尽全力保护姑娘才是了。”
辰吩咐手下先去准备好马车,那匆匆赶来的小丫鬟芙儿听说我要离开,一脸不舍的模样。只是一个劲唠叨着让小厮将刚刚做好的糕点打包,泪眼汪汪的说,“秋姐姐,你要早些返回教中,芙儿舍不得你。”
我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发,轻笑。这娃儿是水做的么,这么多眼泪,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说。
直到上了马车轱辘轱辘行驶了老远,还看见芙儿站在落英满地的林间小道上,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我放下帘子,回头却见对面的辰使黑沉的眼注视着我,见我看他忽又垂头。
我为他的反应好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我看见他黑檀木般的刘海下,睫毛不安的扇了扇,一双刚劲清瘦的手交叠着,黑衣如墨。清俊的脸庞却微微有些苍白。我捏着下巴满眼兴味的盯着这人,他似乎被我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头垂的越发低。
眼珠子转了转,看这人就是一个性沉闷的主,想让他主动开口同我说话怕是难了。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他惊了惊,沉稳的眸子有些慌乱,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移开了些距离。
“喂,你好像很怕我?”我手肘撞了撞他。
他没有言语,手却抖了抖。
我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突地伸手掰正他的脸,他直视着我,目光闪烁。我拧着眉头,X射线一般的盯着他的眼睛,越看越觉得熟悉:“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他神色微变,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属下未曾见过姑娘,许是有人同我生的相似,倒叫姑娘上心了。”
是么?我在心里轻哼一眼声,但见他不想说也不再为难与他。
之后的路程上我不在说过一句话,无趣的趴在窗口看景色电影画面般的瞬间掠过。却依稀感觉到一道目光针刺似的聚集在我身上,令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地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只能犹做不知。冬日的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痛。怕是要下雪了,拢拢肩头的狐裘披风,眼角却意外的看见窗外人群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头一惊侧身关上帘子。
居然看见白师兄了,他定是下山寻我来了。可不能被他抓回山庄,我打定主意是不愿回去的,还没玩够呢。马车在一条狭小的巷子停下,一座华丽的府邸,厚重的青铜大门上鎏金的大字:斐府。
进了府苑我小小的咋舌一番,教主大人不是一般的有钱,是非非非非常有钱呐。辰使小声的告知与我,这是教主的另一身份的府邸,我眨眨眼,感情他还不只是魔教教主还有其他什么神秘的身份?
翌日。
马车继续向南方前行。昨夜在我的一番无赖纠缠之下,辰使不小心透露了教主大人此次前行的目的,原来他是要去雪月森林寻找一种名为‘血兰’的植物,此物剧毒却能治疗他身上的重伤,否则再过一月便再也无法抑制身上的邪异之气,终身只能以孩童模样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