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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山野店

天刚蒙蒙亮,一拔人马疾驰而来,人人均着黄衣骑白马,全是富贵人家的家丁打扮。领头人年约五十,黝黑粗壮,目光锐利,远远便瞧见这羊肠道上一片狼籍,破碎的木车歪在道旁,车边倒卧着一看似人形之物。

领头人忙打马近前细看,只见这物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模样,似是被什么东西绞过一般,肢体支离破碎。领头人下马来捻起地上一片碎布,正在沉思间,所带领的众家丁也纷纷下马凑上前来看,一见之下不禁有人咋呼道:“难不成是老爷的衣裳碎布?”另有人接嘴道:“不像!老爷何等身份,怎会穿这样的粗布衣裳。”众人又瞧见这已无法辨识的尸体,又不禁纷纷大惊道:“难道老爷已不幸遭难了?”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领头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踱着步子在四周围察看片刻,挥手制止众人喧哗,道:“你们四下走散瞧瞧,有什么情况就来报。”众家丁似乎极惧怕这领头之人,听得他吩咐,当下都无人再吭声,三三两两散开查看。

不多时就听得有几人站在山凹处叫了起来:“老爷寻着了!”这几人见柯老爷半埋在石块堆中,身子冰冷僵硬,衣上、嘴边都是血迹,生死未卜,不由得慌乱起来,连声呼喊道:“沙二爷,您快来,老爷怕是不行了!”边喊着边手忙脚乱拨开石块。

领头人沙二闻声飞奔过来,一看主人的模样,心下也不由暗惊,连忙俯身探视主人的脉搏,只觉得脉相微弱,一息尚存。沙二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羊脂玉瓶,强行撬开柯老爷紧闭的牙关,把瓶中药水灌了些下去,又从腰间取出一支水袋把清水灌入一些进去。约摸半盏茶时分,沙二复探柯老爷脉搏,觉得略为平稳些,这才指挥众家丁抬出柯老爷,又命家丁设法把破碎的木车捆扎成一副担架,牢牢系在四匹马之间,再把柯老爷稳稳放在担架中,喝令四个牵马的家丁小心缓步而行。

当下沙二又安排两人打快马往家去报讯,派出两人往山外寻找小店打点落脚处,留下三人掩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身,余下众丁均下马随行在担架后,他自己则在前开道,一行人缓缓出了山道。

半日出了山外来到一家小店,众人停下打尖。沙二问店家要了一间干净的小客房,命四个家丁把柯老爷抬进房内,备下脸盆水杯等物,待遣退众人,自己就在内照料主人。家丁们在店外吆喝着店小二把马匹牵去照料,又催着店家上饭菜,原本冷清的小店顿时喧闹起来。

这穷乡僻壤之地本就人烟稀少,这会突然来了这样一批客人,虽然事先已有两人前来打点准备,但这半日里也难以料理妥当,小店的老掌柜只好倾尽所有,让浑家好歹弄出几道荤素,又把堂内小饭桌全都拼在一起,让众家丁围着坐一圈。众人见这地方僻小,也不多讲究,况且难得众人这般聚在一起吃喝,都觉得亲热不少。待饭菜上来,众人一尝之下,只觉鲜嫩滑口,城里反而吃不到这样的新鲜野味,人人胃口大开,又都饱饱地多吃了几碗饭。

饭毕,店家撤下碗筷,端上清茶,这茶里泡着几株山楂果,众人都觉新奇,细细品饮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疲累全无。座中一人,短头短脑,下巴长着几茬稀疏胡须,提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碗,边啜边说道:“人人都说柯家富比皇帝,跟着的下人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老子这才到柯家捞点好处。可这一个月里老子都他妈的没喝上一口好水,在海船上来回吐了半月,又在深山老林里喂了半月蚊虫。好不容易回到京都,连气也不得一歇,却又马不停蹄到这荒山野岭做苦力。早知道是这等苦差,老子当初就另投别家。”

众人听了都默然,只听座中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道:“苟四,你别大声嚷嚷,沙二爷临行前已经交待过,此行隐密小心,连家人也不得透露。你忍得这一时,以后也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苟四不听“沙二爷”三字还罢,听了更是火从心头起,提高了嗓门道:“成六,你小子是喝沙二的尿长大的怎地,他在江湖上的名头还不如咱哥俩响亮,不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在主子面前讨便宜卖乖,怕他怎地!”成六涨红了脸,怒道:“你才是喝他的尿长的,你有本事,当着他的面吵嚷去!你只要够胆眼对眼跟着沙二爷说上一会话,老子是你孙子!”苟四想起沙二的一双利眼,直勾勾的像是一眼就能把人开膛剖腹般,不禁自己打一个冷颤,但嘴上仍强硬道:“他也只是眼神厉害,人未必就有什么真功夫。”成六一阵冷笑,别过脸去再也不理他。

众人似乎也在想着沙二那双冷冽残酷的眼睛,一时无人再吱声,氛围变得尴尬异常,大伙心里都不约而同发着冷。虽然众人在江湖上都不是泛泛之辈,投入柯家效力也大多像苟四一样是为了钱财,也都欲在柯家大展拳脚。但是进到柯家后,被分派到沙二手下做事的,无一不像中了邪一样,对沙二畏惧颇深。甚至没人敢开罪这个在柯家服侍了二十年,又深得主人器重的老仆。至于沙二到底有没有真功夫,也没有人愿意去试他一试。这些人都是在江湖上混出油来的,名头吹得呱呱响,万一落败,就没脸面在柯家呆下去,因此谁也不愿出这个丑。

苟四也想到了这一点,嘴里嘟嚷着些混话,只盯着茶水去了。吧咂了半会茶,苟四又道:“刘家三兄弟真够呛的,要去搬弄那一付烂得不成样的尸身,只怕他们今天对着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去了。”旁边坐的人听了,都笑道:“幸好今日没有山珍海味,偏有壶好茶,他们三人平日里喜吃好茶,这会还不赶来,连好茶也吃不上。”

正说着,就听到门外马嘶声,接着三个瘦小身影跃进店来,一个大嗓门嚷道:“是什么好茶?”一个柔嫩的声音叫道:“有好茶也不留咱一口,你们还真是粗鄙之人。”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老三别跟他们计较,难不成咱哥仨抢不过人家?”话音未落,苟四手边的那壶茶已经被来人抢在手中。座中立时有人让出空来,刘家三兄弟就空挤着坐下,对着壶嘴一人一口细品了起来。三兄弟中大嗓门者是老大刘正,嗓门最细者为老二刘中,嗓音柔弱者是老三刘细,三人体型纤巧,肤色灰白,脸长得跟嗓门一样。老大方方正正国字脸,老二尖骨削腮,老三则脸庞柔弱似极女子,柯府诸人平时只见他们长得可笑,又见他们喜品怪茶,因此都不直呼其名,戏称他仨人为“茶阿大、茶二尖、茶三娘”。兄弟仨倒很受用,彼此也如是称呼起来。

仨人各品了一口,老大皱着眉头,一脸迷惑之色,老二却是发愣着直盯着茶中的山楂果子,老三则是满面惊诧似信非信之样。诸人见他仨人的神色,均笑道:“怎么,是否这茶好得让你们三兄弟都说不出话来了?”哥仨儿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

老大刘正拿过茶壶想再啜下一口,老二刘中忙拦住道:“阿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为上。”诸人听完他后面的四个字,都诧异道:“二尖,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这茶里有古怪?”只听老三刘细哭丧了脸道:“诸位是真不知还是假糊涂啊,平白无故用这玩意欺负我们哥仨儿,人命可不是好玩儿的。”诸人听得刘细的话,更是心下着慌,都忙道:“三娘说的哪里话,这一月多来大伙一路辛劳,难得今日在这里能捞着些好菜喝到点好茶,哪里来闲情戏耍你们。”

三兄弟看着众人脸色,都不由得也跟着慌起来,刘中忙扯住刘细低声问道:“三娘,你的苦茶还剩下多少?”刘细哭丧的脸更难过了,抖了抖衣裳道:“在海上就已经喝光了,回到京都也没来得及再备下。”刘中一听脸都白了,手不由得微微抖起来。刘正强笑道:“慌什么!师父都入土十来年了,人家也不见得为难我们几个小辈。再说了,天下之大,未必这个味就是那个味,别自己先大惊小怪乱了阵脚。”

座中诸人听这三人的对话,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齐声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们三个倒是说清楚些。”三人都未及发话,众人就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飘飘忽忽地怪笑道:“师兄,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熟人。当年雨夜竹林一战,茶伯死了,他身边的三只苍蝇倒是逃得挺快。”三兄弟一听这话,登时头皮阵阵发麻,手足冰冷,冷汗大颗大颗冒了出来。店内诸人听了也不由惊得站起来,纷纷亮出兵器,喝道:“何人鬼鬼祟祟?有胆的滚出来!”只听半空中那细细声变成一阵刺耳尖笑,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跟着道:“师弟,这些人说咱们鬼鬼祟祟,那咱们还见他们不见?”先前那个细细的声音笑道:“师兄怎么糊涂了,咱们本就是鬼鬼祟祟,哪有鬼祟清天白日抛头露面的,也不怕吓着别人?”

刘氏三兄弟灰白的脸变得苍白,仨人互相对视一眼,刘中咬咬牙道:“罢了,与其做傀儡,不如死了痛快些。”刘细惨白着脸,望着刘正道:“阿大,你也是这个意思么?”刘正呆得一呆,重重点了点头,左手拉了刘中,右手扯住刘细,道:“我们兄弟三个同生共死,不必再说。”话毕,仨人再无言语,待众人回过味来,才惊觉三兄弟已经自绝经脉而亡。

诸人见隐藏着的对手尚未见形,这兄弟仨就已经闻声自戮,一时间都愣住了,回想着三兄弟莫名其妙的对话和敌人清描淡写的几句话,心里均惴惴难安,都觉得这事情怪得令人心里有些发毛。

苟四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闹的是哪一出啊?”看着众人都一脸茫然,苟四“呸”了一声,道:“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冤有头债有主,老子不白做冤大头。”说着就要出店。却不料斜地里跃出一人,对着苟四的脖子就是一招狠手。苟四手中大刀顺势一挡,定晴一看,不由破口大骂道:“成六,你小子疯啦?老子跟你有什么过节!”

成六也不言语,只把手中短匕越舞越急,招招取命。苟四心中恼火,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战。其余人等却是张大了嘴,惊奇地看着这两人在对招。苟四和成六本是一同投到柯家效力的搭档,平日吃喝嫖赌无一不凑在一处,俩人感情好得像亲兄弟,即便偶尔言语上有冲撞,但也不至于这样招招拼命。

苟四本无意和成六厮打,却见成六对自己的呼喝充耳不闻,不由恶从胆边生,怒吼一声,手中大刀耍个花腔,做出同归于尽之势,旨在逼成六收势而退,却不料成六竟不顾自身安危,仍是往苟四扑去,苟四一刀劈下,正中成六脑门。成六受伤也不吭一声,身子跌跌撞撞向前一扑,倒在一条板凳上。苟四见重伤了成六,倒有些愧疚,待要抢上前去察看成六伤势,却见成六忽然抬起一条胳膊,跟着抬起另一条胳膊,再跟着一条腿撑起来,另一条腿也跟着撑起来,流着血的脑袋却耷拉着往下垂,姿势怪异得像是一个扯线木偶。成六撑着站起来,回过身来对着苟四,耷拉的脑袋往上一翻,却是脸部已经扭曲得不成人样。苟四和周围人众见了,都不禁吃惊得瞪大了眼,下意识地纷纷往后退开。

看看店外朗朗乾坤,店内却诡魅如斯,众人脑海里不停回味刘氏三兄弟的对语,待见了成六的模样,心中的惊惧又深了一重,有几个稍胆小的竟已开始哆嗦起来。此时众人虽还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刘中那两字“傀儡”都不约而同印在诸人脑中,只怕那碗茶里真的有什么古怪,人人心里最想的就是一个字:“逃”。诸人眼睛都不住往店外瞄,立时就要争先恐后飞窜出去。却霎时间小店内一片死静,个个张口结舌,个个心中都大叫“不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无一人能动弹半分。

二十来号人似被人施了定身法,如木鸡似的呆立店堂,形态各异,又表情不一。唯一能令人看出其中不安的,是这二十来人眼中同时流露出来的恐惧。说不出众人心中有多慌乱,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号令,连眨个眼睛都做不到,整个就是待宰杀的牲畜,任人摆弄。

只听到半空中那细细的声音再度尖笑起来,店堂内的二十来人突然一起转身,一窝蜂似地挤在通往后堂的那条能容一人通过的狭小走廊,朝着沙二安置柯老爷的那间小客房涌了过去。这小客房只得屋侧一个窗户,立时有五人围在了那里,屋顶上站了十人,余下人等堵在了小客房的门前。

小客房内的沙二却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察,仍是自顾自地把手上汗巾泡了水拧得半干,仔仔细细地给倒卧榻上仍未苏醒的柯老爷擦拭身体。沙二不慌不忙给主人清洗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一手端起那盆脏水,一手就推开了房门,看到门外堵着的几个家丁就似没看到有人在那里一样,手里的脏水顺手一泼,混着柯老爷血迹和汗尘的污水把门外六人浇了个满头满脸。

这六人被沙二这样一泼,脑子激凌抽搐一下,像是如梦初醒般,身体好像重新回归自己一样,心中顿时欣喜若狂。未等这六人舒展一下已经解脱束缚的身体,他们身后便发出一声恼怒的尖叫,六人还未及转头回去看,只感到身后一下阴冷,似被利爪抓住了后背,顿时一阵撕扯血肉的声音,六人颓然倒地而亡,卧倒的尸体上横一道竖一道抓痕,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六人倒地处,立着一个削瘦似竹竿,模样长得奇形怪状的人。长长拖地的白袍,包裹着来人瘦长的身体,活像一株被霜雪打压住的枯树,露出来削尖的脑袋,削尖的下巴,半张脸从眉心穿过两只眼睛中央直至下唇抹着一色雪白,状似一根两头都削尖了的短木棍,细长的小眼睛像蒙着一层白白的迷雾,十根长长尖利的指甲泛着青光,指尖上还沾着刚刚撕下的血肉。

这人恶狠狠地盯着沙二,细长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嘴角,活像要马上把沙二囫囵吞下。沙二懒洋洋地抬起眉头看了这人一眼,摇摇头道:“现下世道变了,长成这副样子的还敢大白天出来摆丑。”来人听了沙二的话,气得牙根狠劲一错,差点把伸在嘴边的舌头咬断一截,痛得连跺脚。不等来人搭腔,沙二又道:“这小地方怎也这么多蟑螂,好教人讨厌。”说着拿过门边倚墙靠着的扫帚往门角边上就是一捅,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嗓门“哎哟”一声,接着一个墨衣矮子滚了出来,矮小的身形一着地就窜到白袍瘦子身旁,一只手捂着嘴巴好一阵咳嗽,咳出一颗带血的门牙。

沙二瞧这矮子满脸横肉,一双圆滚大眼瞪得充血,扯得两腮边爆出根根粗筋,一张血盆大口,还从两个耳根下沿着上下唇抹着一片诡艳的血红色,两只铜锣似的大肉拳头,细小的腰肢赤裸着,腰间盘绕着一根粗铁条,一双大脚磨满老茧,脚趾又弯又硬,整个模样打扮活脱脱是地狱里的恶鬼现世。沙二打量完矮子,不由笑道:“青天白日真的见鬼了,不知道是真鬼还是假鬼。”

白袍瘦子尖着嗓子叫道:“师兄,这老不死的破了我的蛊术,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让他尝尝阴风一门的厉害!”那矮子苦着脸道:“师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厮装傻充愣,却能一扫帚击中我,孰强孰弱你还看不出吗?”沙二听了冷笑一声,道:“倒不是蠢鬼一个,看在你如此聪明的份上,放你们去罢。”

白袍瘦子听得矮子不肯出手,又听得沙二说要放他们走,心下便揣度沙二刚才打落矮子是虚张声势的误打误撞之举,心念一转,暗中驱念蛊术,守在房顶和侧窗的十数傀儡们悄悄然朝着沙二扑了过去。

沙二却似毫不知觉这十数傀儡已欺近身来,眼看众傀儡手中的利刃要尽数刺穿沙二身体,沙二也不躲不让,只把右脚一跺,就听到利器纷纷落地的声音,那些傀儡一具接一具直挺挺倒下,横七竖八扑倒在沙二脚下,一具具都七窍流血,形似被极强的内力震断心脉而死。

白袍瘦子惊得细长舌头一下子从嘴里耷拉出来收不回去,细长的小眼睛瞪得老圆,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抓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原先盯着沙二的脸上表情全是歹毒,而今变成了惊讶又渐渐变成了恐惧。墨衣矮子也被沙二的强势吓得一呆,好在他脑筋灵活转得快,忙讨饶道:“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适才您已亲口说过放我们去了,您一言九鼎,就饶了我们吧。”

沙二冷哼一声,再不答话,自顾自转身回房,随手带上了房门。白袍瘦子和墨衣矮子垂头丧气,再不敢惊动沙二,一声不响退出了客栈。剩下那些尸体静静躺在地上,四周又安静得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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