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尘只觉得脸上一痛,再回神,只见那黑衣人手上正拿着一张皮。
疼……挂着木千尘名字的那张脸,因为那皮自带上以来,她从未敢脱过,已贴脸上很紧,突地被毫不怜惜地扯下,疼地她咬紧了唇,眼睛紧闭,似在忍着什么。
“门主别再玩这种游戏了,可让属下好找。”黑布上的眼带着笑意,口气中却带着嘲讽,随手一握,那薄薄的皮碎成了粉末。
林纤纤白了脸,“你们怎么知道……木千尘就是林纤纤的?”难道是殷落吗?只有他,晨夕知道她用了木千尘和这张脸的事,身子一晃,几乎要跌倒。不一定是,她安慰着自己。这一切太巧,怎么那黑衣人哪里不进,偏进了他在的客栈,他怎么那么确定,她不是这一连续杀戮事件的凶手……不愿继续想下去,面色苍白地看着黑衣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样那些人?”
黑衣人听了只是道,“还请门主回去吧,小的们可等急的。”威胁的口气。
林纤纤微低了头,神色悲伤,她怕是逃不掉了!眼睛扫过前面拉着车的马,心一跳,眼睛闪过的兴奋似乎只是错觉。那几个人功夫肯定很高,也不怕有人来,似是认定了她逃不掉了!此刻他们慢慢地陪着她耗。也是,那张假皮已经被毁掉了,逃出去了,只怕也是死路一条,可是,总要试试。
眼珠子状似无意地扫了扫马车周围,眼睛一跳,“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易了容,那张假皮根本不易看出。”坐了下来,手向后摸索。
黑衣人一笑,“呵,自是有消息。”
拿到了,“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她激动地握了拳,眼中悲愤的光流转。
“我们的主子自是门主。”倒是有模有样的低了头行礼。
林纤纤哈哈哈大笑起来,眼却流下泪来。恨恨地看着黑衣人,微闪着紧张的光芒,快速地向着马车丢出一个硬质的东西,马惨叫,嘶鸣着撒开腿要往前跑。林纤纤还未来得及笑,只见一黑衣人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
玉连飞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一路打听木千尘的消息,那女人定是知道林纤纤的消息,不然,跟着她几天,当她听到妖女的消息,反应会有些奇怪。还是她就是纤纤,但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迹。她不是纤纤,可自己却经常有这样的错觉。
这一路,也在打听林纤纤的消息,每每听到哪里又发生了杀人事件,他一定会想办法打听消息,然而却总是失望。这一路也不例外,但得到不少意外的消息。据说那个女人,目标也是庄府,而从他整理的消息来看,那个组织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庄府,看来,去庄府没错了,说不定……会有纤纤的线索。
李云泽此时也在去往庄府的路上,他的脸依旧是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凤目没有一丝生气,红色的长衫在风中舞动。那个女人,真是厉害,不仅身世成谜,连踪迹和她的组织都成谜。这一次,一定要……
袁青洛奈地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李清清,自红林庄遭面顶之灾以来,李清清性情大变,跟李云泽一样,变得少言寡语。当她听说袁青洛要去庄府的消息,她立即到他面前,几乎是不可反驳的语气,说她也要去。
南宫冷月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他知道南宫冷月是同意了!他只能叹口气,点头。
庄府据说得到消息后,乱做一团,知道江湖众多人正往这边赶,也顺势恳求他们的帮忙,离那组织开杀戒,只有十来天了,那组织杀人很有规律。庄府中人有些人怕,想逃跑,却神秘失踪。但无人注意这个现象。
林纤纤悠悠地睁开眼,好疼,脖子……想伸手去摸脖子,却发现动不了。头好沉,眼前的东西迷迷蒙蒙,想要看清,却又一次陷入黑暗……
“我要去见那贱人,我要看看她现在可笑的模样。”迷蒙之中,听到似是庄艳的声音,一兴奋,她到庄府了吗?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
这是一个房子似的地牢,阴暗,从摇的烛光中可见缭绕的烟雾,淡淡的。似是迷药。床上躺着的,正是林纤纤,她双手双脚被绑着,眼睛紧闭,神色微伤,眉眼间却是冷漠的。
“别胡闹,以你的性子,若见了她,不闹出什么事就怪了。她若出了什么差错,爹也救不了你。”
“爹……对了,外面的传闻是假的吧!?”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声音中竟带着冷漠。
“爹爹……?”不敢置信的声音,“爹爹做了什么事都不愿告诉艳儿,为什么要艳儿在那时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陷害那个贱人,为什么帮着那个坏人干这种事都不告诉艳色……”
啪,重重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噼哩啪啦地有人跑开的声音,“去把小姐关起来。”断断续续地听完这些话,头又开始发晕了,再度昏睡过去。
袁青洛总觉事情有些诡异,但说不上是哪里。以那组织以往的作风,不可能让人知道他杀的究竟是谁,只让人知道了时间,好让人在恍然无措中等待消息。还是庄府故意如此放出消息,好引来他们,探出消息,但代价未免太高,若一个不小心,真会被灭门。
所以才会请江湖中人帮忙!这么一来,她定会出现喽?心中一跳,眼沉了下来。
看来是如此了,玉连飞边赶着路,心中分析一番,那组织若要想杀谁,管当场有什么人,有人阻碍便杀……但这次,真会去庄府吗?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