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悬挂着刚被洗过的月牙，清冷皎洁，洒下那温和的光芒照的水面波光粼粼，可当成一面镜子。
如此的月色图悲了一种难言哀伤，段诩搭着脑袋坐在甲板上，手里端着酒杯，似品酒非品酒姿态把玩着，脑海了不断浮现白玉华的泣颜。
楚凌见状，纳闷审视着段诩哭丧的脸，心里不断的冒着问号，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像变成了一个心事重重的老头啦！
“段诩，喝酒也不叫我。”楚凌语气虽有责怪，可不请自来坐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伤，两天时间为谁伤，这个女人一定很奇特。
“楚凌，今日的酒是苦的，你还是别喝了吧！”段诩微叹劝道，有气无力放下手里的酒杯。
楚凌轻笑着，抬起了酒，一饮而下，甘甜爽口，回味无穷，何来苦之说，他自勘酌一杯，饮下，脸上的神色写满了痛快两字。
“可为什么我觉得苦呀！”段诩轻叹着瞥了他一眼。
“那是你的心苦，所有你喝什么都是苦的。”楚凌扼要回答，意味所指。
“楚凌，你想那个叫晴柔的女子吗？”段诩忽抬起火眸问道，明知道他伤心，可自己也纳闷。
“那你的心中的苦是为何！”楚凌轻笑反问道，他真的被情所困，情让人捉摸不透，当你发现它时，它悄然离开，当你没有发现它时，它不离去在你身边处处提醒你。
“落叶为何会爱上司马睿！”他不回答，绕着弯问道，他也不明白，为何当初落叶为了司马睿心甘情愿替他选择忘记她，那样痛的滋味和自己今天心情一样吗？
“司马睿为何选择被落叶杀死！”楚凌也学着他语气问道，看着空中夜色，不约而同微叹着。
情，明知是毒，却心甘情愿的饮下，痛不欲生的是自己，还要带着微笑说这样的痛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吗？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体会，那情的真谛。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段诩微叹道。
“是一个值得珍惜的人。”楚凌答道，眼里柔和幸福像那三月阳光，舒适人心。当情碰撞你时，你会情不自禁陷下去，就算前方有着苦难，只要想着她对你说，我爱你时，在痛苦的伤，也不治而愈。
“可她说，各走各的。”一想到白玉华说他们逢场作戏，他就气，他被女人给拒绝了。
“我一样坚持自己，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楚凌饮下一杯酒喝下，想到晴柔留书出走，就痛恨自己没有知她的心。
“就像司马睿宁愿死也要选择被落叶杀死一样吗？”段诩又问道，好像有点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片茫然。
“被自己所爱的人杀死也是一种幸福。”楚凌笑得真切答道，见段诩无神的火眸渐渐恢复神采，在他肩上重重的啪打几下，似在给他勇气。
段诩心里神会向楚凌伸出手，两人默契相视一笑，击了三次掌，对，就算白玉华选择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才不要便宜那个鬼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