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落叶面朝奇花异草,背朝天,大汗淋淋,视线开始模糊,摇摇欲坠,嘴唇甘裂,也不见得哼一声不适,手不停忙着拔草,种花,锄土,浇水。这是她醒来之后,求哪位老者,救治司马睿身上的伤,换来的条件。只要把这一百亩地出了,种上花,就可以,虽然这一百亩土,干裂,硬化,杂草乱生,丝毫不能动摇她下的决心。
忙得昏头转向的落叶,不知道头上怎么突然变得凉快,也不思索,拔着草,锄着土,浇水的时候,发现桶没有水了,提着桶往小溪边走。虽然这小溪有点远,可落叶没有打着退堂鼓,心想只有这样赶紧做完,才能帮司马睿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样两人都不相干,自己的恩情也报了,恢复原来的初衷,一个人找个静的地方生活下去。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交集,这样痛苦永远是自己,身体超出了复合,头昏快昏倒时,却被人给抱住了,努力睁开双眼,看着一双焦急的眼神,温柔叫道:“兮儿,你不要忙了,睿的毒不解了。”看着一脸无血色的她,心里就好痛。这不知道那个老头为什么要她拿这个交换,她快没有气了。
心痛又无助的为她擦着汗水,用一旁的大叶子给她扇风,让她好受一点,落叶看着他手中的大叶子,心里满满的,原来头上凉快是他拿着大叶子给她遮荫,为他做什么都值得,稍微缓和身体,又赶紧爬起提着桶走。
却被司马睿一脚把他踢翻了,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拉着她,向房舍走去,知道他的意图,赶紧攥着他衣袖,忙叫道:“睿,你听我说,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闹了,只有这样,你的毒才能解了。”这么多天了,他还要那么执着,每次碰钉子,还不怕骂?
猛刹住脚的司马睿,准过身来,却被冲进他会怀里了落叶重重的撞了胸膛,顺势赶紧抱着她,低咒道:“该死,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了,睿根本不想解毒,不想看你受苦。”语气满是无能的心痛自责。
落叶向安慰小孩一样,轻拍他的背部,轻柔解释道:“可,兮儿,想看你恢复以前的样子。”话了的酸涩只有自己明白,内心是不想,她多想自私留在这个地方,让他一辈子把她当做那个兮儿的人,可她又害怕,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他有个温柔可人的王妃,自己是谁到那时恐怕也记到,受到伤害的人永远是自己。
司马睿放开落叶,心里不满骂道:“那个该死的老头,为什么这样折磨了,你看你的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瘦小的笑脸,满是疼惜的举动,更想让落叶好好的抱着他哭一场。可她知道她不能。
拉着他的手,破涕而笑道:“睿,兮儿很快就可以做完了,我都做十几天了,不要让那个老头找借口,你看只有一小点了。”手指顺势指着不多的土地,希望他不要放弃。
见她眼中的坚定,司马睿只是无奈的点点头,落叶见他点头,收回双手,去捡那个被他踢翻的水桶,向小溪那走去,司马睿垂头丧气也捡起那个大叶子,跟着落叶的身后,为她遮荫,两人只是默笑,“那个老头说不许他帮她,可没有说不能这样为她遮荫。”司马睿得意的心里想到。
妇唱夫随的温馨的画面,让房舍中的老头,唉声连连,也不知道他是想表达辛酸还是赞誉,端起茶蛊,茶盖轻轻地拨着茶水,漫不经心的拨着,阴鸷的眼眸不断向柱子旁瞥去。
二话不说,轻挥茶盖,茶盖绕着柱子飞了一圈,回到了主人的手上,放下了茶蛊,看着走出了的白衣人,笑道:“朋友,来了,何必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