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呼呼的北风有一声没一声的挂着,刺骨的雪茬子喷了自己一脸又一脸,刘辉难受的要死,奋力朝着空中踹一脚。
刘辉惊醒过来,尼玛原来做了一个梦,看看姜闹闹,偌大的一个被子他一人卷走了,还打着悠长的呼噜声,吹出一口一口的唾沫星子不就往自己脸上落呢么?
怪不得做这么可怕的梦,刘辉拉住被子要拽过来些,可姜闹闹压得那个紧,刘辉气恼地看一眼,以前都是高迪给盖被子,没想到和你丫睡一起,你直接抢我被子了?
刘辉坐了起来,丫的高迪今晚咋没来个电话,这厮忙啥呢,每天都是定时定点不厌其烦地问候,今儿个直接没了消息?
刘辉摸过床头柜上的电话,试着拨打一下,电话关机?无奈地将手机撇在一边,脑海里想着高迪,幽幽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拍门声将两人都惊醒了过来!
刘辉第一反应:高迪?
姜闹闹第一反应:要死惨了!
“辉子,开门,我回来了?”高迪楼道里兴奋地喊着?
刘辉跳下床,不是说好一周吗,咋六天时间就回来了?穿了鞋就要开门去。
姜闹闹一把拉住刘辉,“辉子,这可咋办,今晚要死人了!”
刘辉一怔:“你放心,死不了!”
“死不了也会残的,我刚过了复试啊,我还没上大学呢!”姜闹闹拉着哭腔。
刘辉看看姜闹闹:高迪是个疯子,要是看到姜闹闹睡在这里还真说不上做个啥,刘辉吸一口气道:“要不,你先去书房睡?”
姜闹闹想一想:“也好,但你千万别说我在啊!”说着话,提了裤子衣服跑进了书房!
刘辉看着姜闹闹躲了进去,才去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刘辉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呢,搬家吗?
高迪正被大包小包围得紧紧的。
高迪扑了过来,紧紧搂住刘辉,狂妄的将刘辉推到墙边,二话不说,跳动的舌尖又开始疯狂的侵略他的田野了!
亲热好一阵高迪才罢休,满足地道:“媳妇儿,想死我了!”
刘辉不禁红了脸,你丫能不说吗,屋里还有人呢!
高迪转身从门外将包提进来,刘辉要帮忙却被挡在一边:“你别管,床上候着去!”看着刘辉邪恶地一笑,刘辉后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凉风袭来。
高迪提进最后一个包,拉上门,朝门口的鞋看一眼,道:“媳妇儿,姜闹闹走了?”
刘辉没敢回答。
“丫跑的倒挺快,要是被我撞见,非把他那东西给拧下来!”
书房里的姜闹闹听见这句话,下身猛地一疼。大爷的,多亏躲在这里,要不明天就得住院!
高迪进了浴室,刘辉听那水声哗哗响起,忙翻下床到了书房,拉一把姜闹闹:“闹闹,你别怕,高迪就那德行,你千万别怕啊,你只管睡你的!”
姜闹闹本来还没多紧张,被刘辉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高迪这厮到底又多凶,把刘辉都整成了这样,吓得后半夜连眼睛都没敢眨,生怕睡着了打起呼噜咋办?
其实姜闹闹睡不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高迪与刘辉一周没见,古书上都说了,小别胜新婚嘛,两人真是干柴和烈火的年龄,可像而知,撕闹喊叫加上欢快声,各种大珠小珠落玉盘,各种无边落木潇潇下,特别那最后一股不尽长江滚滚来,一声狂呼差点就把个姜闹闹的心炸出了身体,这不是偷听,这是在丢命啊!
怪不得刘辉这厮让自己千万不要怕?能不怕吗,自己可是雏啊,你们就这么显摆也不怕污染了我?姜闹闹狠一阵,哆嗦一阵,只听得三两波之后那边没了声音,这才送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下面凉凉的,大爷的啥时候都尿了,是吓尿的吗?
姜闹闹躺在书房里半天不敢出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高迪迷迷糊糊喊一声:“还不走吗?”心一惊,高迪这家伙难道知道我在这里,想一想也不敢确定,为了保住下面这玩意还是走把稳路线:遛吧!
当房门嘭一声关上的时候,高迪骂一句:“算你丫识相!”看看刘辉,这厮正睡得香呢!
天亮,刘辉迷迷糊糊伸手摸摸一边,没人,忙睁眼看去高迪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突然记起姜闹闹来,急忙翻身下床看看书房:不见人影!再看看门后的鞋子,这才送了口气,这厮啥时候走的?
“媳妇儿,起床了?”高迪已经准备好了早点。
刘辉瞪一眼,“你丫不会喊名字?”
“媳妇儿不就是你的名字嘛!”高迪坏笑着走过来揪一把刘辉的脸,“快去洗洗,吃早点!”
饭后,高迪搬出昨晚带来的大包小包,一一摆开,指着其中两样:“这是我妈给你的!其它都是我送媳妇儿的!”眼巴巴地等着刘辉欢喜,没想到刘辉这丫根本就不看一眼,冷冷道:“有你就够了!”
高迪不依不饶,“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说了吗,有你就够了!”
高迪原地想了好一会才明白,邪笑着道:“我懂嘞媳妇儿,一次咋够啊,得多来几次才够!”闹腾着杠起刘辉奔进了卧室!
腊月二十三,刘辉携着高迪连同好几包东西会了家。
刘辉在外读书多年,向来习惯轻装间行,但是高迪不同意,怎么说这也是新女婿第一次去丈人家过年,泰山的礼物是不能少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每家也得有份不是,自己好歹也是个城里人,还有个生意做到美国的老娘做后盾,出手绝对不能少了,要不谁能瞧得起?高迪这么盘算着少不得招刘辉一顿骂,真还把自己不当外人!
按照高迪的计划,必须是开着车,车后备箱应当是满满的塞上年货的,但是遭到刘辉的坚决否定。本省那地方,塞外边陲,每年基本就俩季节:冬天和夏天,冬天又基本是一种天气:大雪纷飞!开着车子多不安全,要是撞着别人咋办,即使伤了自己也不行,好日子还没开始嘞!就如同老兵那句话:这日子比树叶子还稠,不能就这么过早凋谢了。
出发前一天,刘辉特地瞒着高迪去了一趟唐老师家,他倒不是有什么心思瞒着高迪,只是觉得不想让高迪看到唐老师那眼神再伤心,佟林想了多少年才见到儿子,唐老师这么多年还没见到嘞。
刘辉是赶着天黑才到北八乡,一路上为了等趟车活活熬去三五小时,要是没那些行李,刘辉自信已经走着到回家了。
两人一脚踏进家门,刘父正在那送灶王娘娘回娘家!
高迪忙躲到一边,他对这玩意不感冒,迷信嘛越信越迷。
刘辉看一眼高迪,“丫的,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高迪不答,那眼神只瞪着老兵瞅。
“你丫就一点不长脑子啊,这是迷信吗?这是传统文化好不好?”刘辉埋怨一声高迪。
“怎么个传统文化,说来听听!”高迪反驳。
“这灶王爷就是一家之主,据说他老婆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每年三百五十八天在人家里保佑平安,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人们就送她回娘家看看父母,到了除夕又给接回来!”
高迪算是听懂了,这里面掩藏着人希望平安的原始意义,“为什么不让她在娘家过年,非要接回来?”
刘辉没好气,“灶王娘娘是灶王家的人,人家当然要回来过年的,”对着高迪嘿嘿一笑,“就像你,大过年的不得跟了我回家吗?”
高迪一愣,终于让你丫占了一回便宜。
高迪愣一时,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自己啥时候也能像灶王爷这样带着刘辉回家过年!
送了灶王娘娘,刘父终于有功夫闲下来认真端详两个娃了,夏天走的时候似乎还没这么高,没这么胖,还没这么白,半年时间已经大变样了,娃们都是长材子,三天就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