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相信了?”
慎行颔首道:“当时是将信将疑,但身为天子,怎么可能允许别人与自己的江山相连?所以当爷身受重伤时,皇上不但没有派太医,还不允许任何一位大夫救治爷。”
杨宝墨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可一想到他们并非普通的父子,也就理解了,可理解归理解,终究不能释然。
她一个外人都不能接受,那墨云初呢?当时的他该多么绝望呀……
她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杨宝墨,你不可以心软,就算他再怎么可怜,也不能成为利用你的理由,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呵!可是就在爷病危时,南宁各地忽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天灾人祸,皇上这才开始着急,急忙派太医院的一干人等全力救治爷,只可惜……爷的腿却没有保住!”
“我懂了!”所以皇上虽然容不下墨云初,可是却不得不保住他的性命,但如果他身边的人出了错,皇上就绝对不会手软了,而且,如果可以,皇上甚至会用墨云初身边的人来牵制住他。
“对了,今日我听王爷说他明天会搬进朝阳宫,这是怎么回事?”
慎行迟疑了一瞬,答道:“或许是皇上觉得把爷放在眼底会踏实些吧。”
杨宝墨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躲闪,接着问:“那王爷怎么会答应?”
“这个……我也不清楚!”
“慎……”杨宝墨正要开口继续追问,却被慎行打断,“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就不好了。”
望着慎行消失的方向,琉璃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谈谈的冰冷,但当她跨进青院,倾洒在她容颜上的烛光时,映入眼帘的双目却是一片清明。
杨宝墨在一个叫做青梅的三等宫婢指引下进入房间后,只是朝着屋里的人淡淡点了点头,也不管她们是何反应,便将疲惫的身躯缩进了被窝。
最近接二连三的突发事情已经让她的心沉重起来,而今天那六大盆衣物则将她的身体折腾的十分疲惫,在这种身心具累的情况下,她以为自己应该会生一场大病,然而,当第二天被一个公公指着说要调她去伺候受伤的和妃娘娘时,她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这身体‘非人一般的健康’这个事实。
“方公公,你说和妃受伤了?”李尚宫将过来调人的方公公拉到一边低声问着,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这新娘娘刚进宫就受伤了,却不见一点风声呢?
李尚宫一直认为,在宫里可以不爬到高位,但是消息必须要灵通,不然一不小心触了哪位主子的霉头,那倒霉的可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方公公不满地瞪着她:“我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难道你还不信?”
李尚宫一愣,随即看着匆忙离去的方公公,眉头紧了紧,这方公公是个年轻人,进来才三年,以往见着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今天这态度……难道害和妃娘娘受伤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