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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不是黄蓉

(话接上回,那个打跑可恶官差的老道士居然是长春真人丘处机,而且丘处机还要收刘子聪为徒,带回全真教?这么牛逼的好事怎么轮到了刘子聪?这感觉就像是在小学的草坪里踢足球,然后有个老外走过来,告诉刘子聪,他是皇马的主教练,要收他为徒,带他进皇马踢球。。。。)

“丘处机?长春真人丘处机?老神仙,您就是现在全真教掌教,名动天下的全真七子之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刘子聪十分惊讶的说,眼睛瞪的老大。

“天下人谬赞了,呵呵,贫道正是丘处机。”老道士丘处机听见被人这么夸奖,也是有点洋洋得意,心里也在想着,没想到老道的名头,居然连小乞丐都知道了,暗爽不已。

“没想到小兄弟也听过贫道的名号,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可愿随我回终南山,学习我派仙法?”

丘处机从收刘子聪为徒,又提升到了带刘子聪回山,传仙法的程度,之前可能还是记名弟子,传几套功夫,这下子直接上升到带回门派,传授道统,收为正式弟子了,档次又提高了。

一想到这里,刘子聪就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了起来,全真教有啥?全真教可谓天下“执道教之牛耳”,在武当派还未发展壮大之时,无门派可出其右,想来武当派刚刚创派,武当真人张三丰和现在的武当七子,勉强撑得住台面,可是全真教已经创派百年,全真七子各个武功高强,门派绝学,诸如先天功,三花聚顶神功,雁翎功,七星七绝剑法,全真剑法,尤其是被称为天下最优秀的基础心法,全真心法,各个在向他招手呢?望着都眼馋,一时间,刘子聪都快傻了。

刘子聪脑袋当机的那会儿,丘处机正待他的回答。丘处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会拒绝,而且看到刘子聪眼中那闪动的欲望,他就知道刘子聪一定会答应的,现在只不过是被突然的幸福给震傻了。想到这里,丘处机把心吞回了肚子里,安心的等着刘子聪答应,并且跪下来拜师的那一刻。

当丘处机自信满满的等待着刘子聪的回答,刘子聪却咽了口唾沫,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口说:“敢问道长,能带上小草儿他们一起去终南山吗?共同加入全真教。”丘处机被刘子聪这么一问,顿时一愣。然后说道:“额……小草儿他们,怕是没有这般仙缘了。”丘处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这个刘子聪真是想多了,我全真教又不是收容所,你一个人来还想带上一群啊。

“喔,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刘子聪叹息的说。

“嗯?”丘处机明显对我的回答感到惊讶,贫道没听错吧,居然还被拒绝了,脸上写满了疑问。

“实在是有负道长的厚爱,只是小子不想和伙伴们分开,小草儿把我从野外捡回来,她的情,我还没还,所以,小草儿在哪,我便在哪,无论富贵亦或是贫穷。”刘子聪叹息的说。旁边的小草儿顿时小脸儿一红,羞涩不已。

“唉,可惜可惜,看来我与小兄弟怕是有缘无分了,小兄弟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也罢,贫道去也。”丘处机忍不住摇头叹息,在这里居然收徒失败了,真是没有脸面留下了,于是他“嗖”的一下,运起轻功,就消失不见了。看着丘处机远去的身影,刘子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头便看见了小草儿正微笑的看着他。于是,刘子聪也咧开嘴冲她做了个鬼脸,两个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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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月光如水,几个小乞丐睡在一楼的大通铺,听见外头敲梆子的声音“梆梆”两声,便已明白这是二更天了。小草儿这时候悄悄的爬起床,蹑手蹑脚的出门去。刘子聪正疼的浑身难受,因此没有睡着,看见了小草儿蹑手蹑脚的出门,心生好奇,便也跟着爬起来,出门。门外,小草儿正一个人坐在石磨上,手里拿着个东西在吹,听声音,好像是“埙”,呜呜咽咽的,婉转感人。也许是脚步惊扰到了这短暂的宁静,小草儿回头望来,看见原来刘子聪站在了那里。刘子聪慢慢走过来,坐在了小草儿的身边,说:“小草儿,你再吹一次吧,很好听。”小草儿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吹了起来,呜呜咽咽,似乎又换了一个曲调。很快,一曲就吹完了,刘子聪还在一旁意犹未尽。

小草儿放下手里的埙,抬头问刘子聪:“傻大个,白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了丘道长,要知道,去全真教的机会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呀,你这次错过了,估计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舍不得离开你呀,而且我还没有报答你把我捡回来,给我饭吃的恩情,我怎么能走?”刘子聪开口回答道。

“哼!油嘴滑舌,还不给我说实话!舍不得离开什么的,真是不害臊……”小草儿红着脸,本想给刘子聪一个脑瓜崩,想到他受了伤,没忍心下手。

“女侠饶命,我这就坦白从宽。”刘子聪连忙求饶,他整理一下心情,叹了口气说:“全真教?我觉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虽然众人都觉得丘处机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可在我的感觉里面看来,其实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所以这样的师傅,不拜也罢,这样的门派,不去也罢。”

“人家怎么就一个伪君子了呢?我怎么没看出来?”小草儿满脸疑惑。

“小草儿,你又何必装做不知道,丘道长所做的一切,无非为了一个侠义的名头罢了,你看他为什么不在官差一开始砸店的时候就出手,而非要在我被官差打个半死,人群都围成团的时候出手呢?无非是为了让更多的百姓看见罢了。你再想想,当他打跑了官差,安然享受百姓们的欢呼的时候,何尝想起过我这个头一个站出来反抗的人呢?无非是不想让我这么一个乞丐和他一样被赞为侠客,他觉得很掉价。你还可以想想,当他装模作样给我号脉,说是‘非灵丹妙药不能治’的时候,明明怀里有药,却不愿意拿出来,无非是不想为我这个一钱不值的小乞丐浪费那一颗灵丹妙药罢了。若他真是一个侠客,一个一心为民的侠客,怎么会如此做作,如此道貌岸然呢?所以,这种人,我不喜欢,我也不想拜他为师。”刘子聪正色的说道。

小草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也是哦,确实,丘道长还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哈哈,还好你没有拜他为师,要是你也变成他那样就真是糟糕了。“那副天真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丘处机的不屑一顾。

刘子聪望着微笑着的小草儿,若有所思。二人沉默了一下,小草儿开口说:“不过还是有点可惜,傻大个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行侠仗义吗?这下子可是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了。”刘子聪不为所动,还是一直盯着小草儿看,仿佛要看出个什么东西来。弄得小草儿眼睛都不敢看刘子聪。盯了好一会儿,小草儿有点吃不住了,开口问道:“傻大个,你这么盯着人家干啥?”小脸红扑扑的,手还在掐着衣角。

刘子聪,呼出一口气,对小草儿说:“小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也该告诉我了吧。我不想这么和你相互打哑谜了。”说完,小草儿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惊恐的看着刘子聪,嘴里还狡辩的说:“哪有,你瞎说什么呀,真是的,把我都吓到了。呵呵。”笑容很牵强,一看就知道在掩饰什么呢。

“小草儿,我不知道你在隐藏什么,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好再问,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我可以看出破绽来,其他人也一样可以,只是不说罢了,比如今天的丘道长就已经看出你的身份了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救了我的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任何人想要伤害你,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刘子聪郑重其事的对小草儿说,其实刘子聪心里有个猜测,他现在在赌,如果赌对了,就是一本万利,如果赌输了,那他就是真的错过了学习上乘武功的最好机会了。于是乎,就有了这段99分真,1分假的言辞。

小草儿脸色巨变,望向刘子聪的眼神也充满了惊疑、害怕、犹豫。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乎,刘子聪这下子主动了起来,对小草儿说:“小草儿,不如你听听我是怎么发现的吧,也许对你的隐藏有帮助。”小草儿犹豫的点了点头。于是刘子聪继续说:“首先,在你捡到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和那些乞丐的不同,你的身上居然是干净的,干净的连一只跳蚤都没有,而且还天天洗澡,这对于一个从小在乞丐窝里长大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小草儿点点头,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刘子聪见有效果,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第二点,是你和其他乞丐们打架的时候,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对上3个壮年乞丐,还处于上风,压制了他们,而且我能看出来,你明明有机会能够一招解决他们,却偏偏要拖上许久才结束,我就猜到,你是身怀武功的。”

小草儿听了异彩连连,连忙说:“嗯,还有吗?”

“当然还有,第三点,就是在我重伤濒死的时候,你居然能够掏出来一个绿色的药丸,这个药丸是最大暴露你的地方。”刘子聪信誓旦旦的说。小草儿却嘟囔着嘴嘀咕:“我就知道,这样会露馅的。我就知道……”满脸不甘心的表情。

“第四点,也是我真正确定了你的身份的一点。你想知道吗?”刘子聪十分自信的看着小草儿,也激起了小草儿的兴趣,小草儿挑衅的看着刘子聪,开口说道:“哦,你都猜出来我是谁了吗?有意思,那你说说,我是谁呢?”

哎哟,小样,还不服输,看我不说的你哑口无言,刘子聪在心里暗自决定,要给小草儿一个下马威。“咳咳,注意了”刘子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在杭州府一带,而且拿出的小药丸居然可以把我从鬼门关的边缘拉回来,保住一口气,而且这种药丸,丘道长见了都会眼中露出精光,那么这种药丸,想必是‘九花玉露丸’无疑了。既然提到‘九花玉露丸’,有这种药的,也只有当今五绝之一的桃花岛主黄药师了,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我看到你在丘道长面前摆出的那个豆子“阵”,呵呵,九宫格,这个我还是认得的,而武林中,杂学大家,无疑是黄岛主了,所以我肯定你和黄岛主有关系。”刘子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顿了一下,缓了一缓。

小草儿还在意犹未尽,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刘子聪,说:“继续,还有呢,你还没说我是谁。”眼睛里闪烁着亮光,给予着刘子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期待刘子聪说出她的名字。刘子聪深呼气一口气,自信满满,开口对小草儿说:“黄岛主早年,已经将所有徒弟赶出了师门,唯有膝下一女,所以,你的名字不叫做黄莹,而应该叫做黄蓉!你就是黄岛主唯一的女儿,黄蓉。我说的对不对呀,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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