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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形的约定

有点惊异的伏宁展开推演,一瞬心中有了答案。

伏宁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小院门口一旁的石狮子,然后信步走进小院,在里面转悠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又走到了小院门口。

“咦!怎么没人呢?”伏宁好像在小院转悠累了,顺便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嘴中还念叨着,“上次来这,有一画工超凡的冷面小子,这次,为什么没人了呢?”在念叨时,好像坐姿不对,有点不舒服,隔一会动一下调换坐姿。

“好奇宝宝”伏宁现在兴趣很高,他没想到这个画画很棒的冷面小子竟然修炼到这种境界,自己那时留下那本残缺的古卷,虽然有希望冷面小子能修炼成功,但其实不抱太大的期望,因为古卷只有一种假想,而且还是残缺的。没想到的是这个冷面小子竟然将假想变成现实,还走出了自己的路。

不过,冷面小子将自己当做试法目标,也太低估自己了,伏宁心中邪笑道。

玩心大起的“好奇宝宝”想让孤寒知道,他试法选错了目标。所以“好奇宝宝”充傻装萌地现在小院转了一圈麻痹孤寒,然后,自然而然坐在孤寒变化镇狮子上。

孤寒现在有点憋屈,知道“好奇宝宝”伏宁快要到孤家,孤寒变成镇狮子翘首以待,等看到伏宁进了小院,孤寒心中暗喜,在孤寒心中,“好奇宝宝”伏宁是一个绝对恐怖的怪物,而且伏族是以推演天机闻名于世,自己的变化之道能瞒过伏宁,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但伏宁在小院转悠一会又回到小院门口,直接坐在孤寒身上,孤寒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识破了,但伏宁口中的话语还让孤寒心存一份侥幸。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奇宝宝”伏宁不断变换坐姿,孤寒知道自己的变化之道一定以及肯定被识破了。

明知道自己变化之道被识破的孤寒还不能有所动作,因为那样太丢人了,孤寒骄傲的内心觉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孤寒咬着牙承受着身上“恶魔”的折磨。

幸亏,伏族伏宁还算识趣,折磨一会就收手了,留下一句“是不是刚才没看仔细?说不上那冷面小子就在哪个犄角旮旯呢!”满是漏洞的胡扯,伏宁起身,信步迈进小院。

孤寒也顾不了那满是漏洞的胡扯,在伏宁进小院后迅速变回原身,满脸通红孤寒快速深呼吸了两次,努力压制着胸中的快要喷发的怒火,扯了扯领口,正了正衣服,然后一脸淡然向小院走去。

小院环境非常雅致,只见葱茏佳木与娇艳奇花相得益彰,一眼清泉,喷出于假山之中,从石隙泻下,假山周围有一个不大的荷塘,翠绿欲滴的荷叶疏密有致平铺在荷塘上,含苞欲放的荷花亭亭玉立,由于清泉的存在,荷塘上不断有层层薄雾升起,在阳光下散射出彩虹般迷幻的光带。

雕栏画柱的古典水亭坐落于荷塘旁边,而“好奇宝宝”就躺在水亭的木栏上,翘着腿,看着水亭上面的图画,口中不断发出“啧啧”的称赞声,一幅悠闲自得的模样。

孤寒一脸淡然走进小院,看到“好奇宝宝”伏宁的悠然模样,一下有点不淡然,额头青筋猛跳,双拳不由自主握紧,眼光似择人而噬,只是一瞬间,然后又恢复了平淡的样子。

“好奇宝宝”伏宁在孤寒进小院一瞬就察觉到,对孤寒这么快平复心情有点诧异,心中感叹“好强大的内心”,然后一个鹞子翻身潇洒落地,上前几步,作揖。

“伏族,伏宁。”

“孤家,孤寒。”

在伏宁先作揖报名情况下,孤寒上前作揖报名。

“孤兄,多年不见,还是如此器宇轩昂,潇洒不凡。”,“好奇宝宝”伏宁一本正经道。

本来,孤寒在伏宁作揖报名后平复下来的心情,听到伏宁赞许自己的话,总感觉像在讽刺自己,努力压制下去的怒火像火山爆发不断上涌。

“伏宁?!不打不相识,切磋一下吧!”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孤寒,脚下一蹬直接向“好奇宝宝”伏宁扑过去,看其架势似乎要与伏宁肉搏。

伏宁对孤寒的反应一下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不过,毕竟是经过其恶魔大哥不断的地狱般磨炼的人,神有错愕,身已先动,面对扑击而来孤寒,起手微转身,一个斜切朝孤寒脖颈切去,孤寒反手挡下攻击,但伏宁斜切好像本然就是故诱饵,被挡之后,膝击、鞭腿如狂风暴雨像孤寒身上袭击而去,挡下斜切的的孤寒,在随后的膝击、鞭腿的狂暴攻击中漏挡好几击,孤寒在那几击下,全身都好像散架,不过,也打出血气,索性不防御全力和伏宁对攻。

几十招后,孤寒口鼻溢血,狼狈不堪朝一旁一滚,手结灵印,一座阵法迅速显现,将“好奇宝宝”笼罩其中,孤寒坐镇阵眼,手中没有松懈,反而加速结着繁杂无比的阵印。

只见阵中笼罩的伏宁,除了身上衣服有几个脏印之外,别无其他变化,现在正一脸兴奋的打量着孤寒施展出的阵法,“真是美妙精细!”伏宁心中不断感叹,为要毁去这阵法的惋惜。

下一刻,伏宁眼神变了,气息变了,冷冷的看着,碗口粗丈余长的石刺不断地面中突出,其速度奇快无比,闪着寒光的石刺有直上的、有斜插的、有虬曲的、有犬牙呲互的,不管,伏宁在哪儿,石刺从四面八方而来。显然这次阵法没有上次那么好破,伏宁在方寸之地腾转挪移,左手不时挡着没躲过的石刺,右手握拳不断向一个地方冲击。

说是迟那时快,在伏宁不断冲击下,石刺阵支离破碎,孤寒在阵眼全身剧震,喷出一口血,眼神却无任何变化,深邃中带着些许狂热,手上的结印速度越发的快了,石刺阵还未消散,天空中有黄叶飘落,有种“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感觉,这时的石刺阵也悄无声息隐入天地,没有消散,看见这一幕的伏宁眼睛有些发光,心中越发的感叹,不愧称之为“孤家怪胎”,嵌阵居然加强到这种地步。

阵中越变越大,天地广阔,黄叶飘飘,灰气涌动弥漫天地,使之苍凉、缥缈之感随之而生,看见此景,伏宁快速结个静心手印,眼光中闪过一丝惊奇,“幻阵竟能这样结合!”伏宁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太兴奋了。好久没见过这样有趣的对手,伏宁心中兴奋道。

黄叶在伏宁兴奋中,逐渐加快速度,本来向下飘落的叶子,开始杂乱无章的漂浮,似有某种规律的加速旋转,天地何其广阔,但这时都被黄叶充斥,似壮观似美妙。

突然,伏宁向右闪了一下,只见一片黄叶闪过伏宁刚站着的地方,阵中岩石地被划开平滑的口子,伏宁来不及感叹,空中漂浮的叶子狂风暴雨般向他袭来,伏宁腾转翻滚。

只是,片刻之间,伏宁衣服基本剩布条了,布条间隐现溢血的小口子,腾转翻滚失败的伏宁,身上泛起金光,如一保护罩一样罩住伏宁,本来在空中翻滚的伏宁一个下坠,站在岩石地,脚掌下陷一尺有余,黄叶袭击而来攻在金光上发出金铁之声,然后无力落下。有了金光护体的伏宁开启了蛮荒巨兽模式,一路狂奔向阵眼袭击而去。

感应到伏宁的异样,孤寒眼中的狂热愈发的明显,对伏宁狂奔熟视无睹,专心快速地结着阵印,一路石刺,冰锥,火龙,……频频在伏宁的周围、脚下等出现,使伏宁偶尔闪避一下,看来金光护体也不是万能的,不过就算伏宁闪避,前进的速度却非常快,周围幻境对他造不成任何干扰,一路向着孤寒而去狂奔过的阵纹不断消散着,显然阵纹承受不了如此强度的践踏。

这段时间好长又好像一瞬,全身泛着金光的伏宁站在口鼻溢血快速结着手印的的孤寒面前,金光暴涨,伏宁一脚向阵眼踩去。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孤寒全身剧震,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下去,而伏宁向后爆射而退却金光消失全身焦黑。

伏宁呆呆看着自己焦黑的双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毕竟经历过“地狱”的人物,虽然,有点没想到,但见惯了“大风大浪”。

转瞬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大步向孤寒走过去,看着倒地嘴角却挂着笑的孤寒,笑骂一声,翻手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丹药,硬生生塞进孤寒的嘴中,也不给一点水。自己则翻手取出一小壶酒在孤寒旁边躺下,翘个腿,也不顾地上脏净和自己全身焦黑挂着布条,看着天空,不时喝一口小酒,转头看见小院墙上画着环绕整个小院的静音阵法,伏宁无声地笑了,转过头,面朝天空闭上眼睛。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孤家找孤寒,这段时间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这是伏宁大哥允许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允许之一。

在这期间,孤寒的画道、阵道、变化之道在飞快的成长,就像刚发芽的种子,在努力向参天大树方向成长着,而伏宁就像狂风暴雨不断击打着树苗,让其更坚固更柔韧更茁壮。

在第二次伏宁找孤寒时孤寒变成一只鹰隼,在天上翱翔,这是又过半年孤寒最得意的作品,为研究真正野生鹰隼孤寒三个月待在荒漠中,昼伏夜出,不断观察其习性、模样,像孤寒这种怪才,三月磨“一剑”,那可真是锋利不寻常,在孤寒完成鹰隼时,在孤家年轻一代院落上面盘旋好几天,愣是没人发现不对劲之处,当然孤家养很多鹰隼也给孤寒很大助力,不光能学习,还能当掩体。

在伏宁不出意外进小院中后,孤寒有意无意的在小院上方露一下身体,在孤寒第三次出现在小院上方时,刚露头,蓦的,孤寒如遭重创,好像有什么重物快速击撞在孤寒变得鹰隼上,使之在空中被撞击剧烈翻几个滚,然后像一道抛物线远远抛将出去。

落地变成原型的孤寒使劲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看撞击在自己身上的物饰,只见一个扁扁的小纸团显入眼帘,一下明白前因后果的孤寒有点咬牙切齿。

进入小院,看见“好奇宝宝”正睡在一个躺椅上,手中拿着用小院柳树树杈和不知什么动物筋做的弹弓,眯着眼在享受阳光沐浴的情况下,左手不断撕扯一张名贵的纸蹂躏成团,放到右手抓的弹弓上瞄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嘴中不断碎念:”刚才那只杂毛鸟呢?不会这么不禁打吧?枉我专门炼制绝世宝器来对付他。“眯着眼一幅高人寂寞的样子,还不时轻微瑶瑶头表示对他嘴中的“杂毛鸟”失望,完全一幅没有看见进小院的孤寒的样子。

刚进小院的孤寒看着“好奇宝宝”伏宁手中蹂躏的纸有点心痛,那可是特制的阵法画纸,不过,听到伏宁的“指槐骂桑”后,蹂躏纸这种小事完全被抛到脑后。

理由也懒的找的孤寒一声暴喝,向着伏宁暴扑过去,……不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果。并排躺在地上的的两人嘴角都带着笑。

两人只见好似有某种无形的约定,每次孤寒都变成一个物体,努力不让“好奇宝宝”伏宁认出,而伏宁则每次努力找出孤寒变得物体,……

第三次……

第四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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