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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做爱情里的傻子

巧儿每天定时发送着虚假的销量报上去,实际的销量最多只有一箱而已,她却要上报三箱多的销量,不是她虚假,谎报实情,是这个社会交给她怎么在社会上很好的生存下来,即使上面想查查也查不出来,十多家的店,每天的人流量那么多。巧儿记得最开始很傻的爆出真实数字,第二天管她这边的高层就来给她做工作说,巧儿你的销量没上去,那我的工资就少,你每天也会被扣工钱,人有时要聪明点,不要这么蛮实在的该怎样就怎样,偶尔做做假,何乐而不为呢,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巧儿的肩膀。巧儿甚是明了了,每天的业绩如直线上升,根据每天的天气,温度,来捏造她每天应该上报的数量,偶尔小幅度的把销量给降下来,把销量维持在不打眼,不落后的排名榜上。巧儿做得如鱼得水。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想世界怎么开始变得这么灰暗,肮脏,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巧儿身上背负的十字架,大的到可以把她狠狠的压垮。

巧儿想到了她那亲爱的涵哲,涵哲他呢,还好吗?

巧儿我是如此的想念你,在分别后的第十八天里。

是在害怕,还是你已经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支撑你走下去。

是要退缩吗,那么请提前告诉我。

我不做爱情里的傻子。

巧儿在工作的第二十三天,终于得到涵哲的短信,简短的三个字“对不起”敷衍的话语让巧儿无法接受。由于涵哲的简讯让巧儿心情差到极致,在梅姐支使巧儿去推销的时候,发生了让巧儿大为光火的事情,一个看似有些财大气粗的人,想占巧儿便宜,首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巧儿没有害怕,没有惊慌,再加上涵哲之前看到的短信,所有不满,委屈,愤怒的情绪,如山洪一般爆发,巧儿顺手抡起手中的饮料狠狠的砸像这个满脸横肉的不知廉耻的肥佬,巧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瓶,两瓶的砸,直到巧儿被店员给拉开,梅姐狠狠的抱住巧儿说,泠静泠静,巧儿。没事了,没事了,泠静下。才让巧儿有些颠澜的情绪稍稍的平息下来,却还有些痉挛的抽蓄,巧儿看着满地的狼籍,到处滚落的红色易拉罐都扭曲的躺倒在地板上,那个肥佬也被店长和店员给啦出去了,巧儿以为店长会责骂自己,却没想到他们通通站在自己身边,巧儿很感动,他们都比自己年长,有的店员比自己还小,可是他们比我先步入社会,比我懂得,还语重心长的告诉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这么怒火冲冲,会给自己带来不安全。

只要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不予理会就好了。以为这样的事情会消停,巧儿和梅姐逃班,躲到别人的私人诊所里,巧儿吃着冰淇淋,梅姐在旁边抽着烟,是mildseven的女士烟,据说,mild是一种生活状态,一种柔和的品位的壮态。而不是很多现在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喜欢过滤嘴上有心型中空的520和及有女人缘的ESSE。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把所有的情绪都寄托在一根虚无缥缈的烟里。但是巧儿看到梅姐的抽烟的姿势,如此的落寞仿佛吞云吐雾看清了世界上的人情泠暖,梅姐看到巧儿一直注意的看着自己,于是从工作包里抖出一根女士烟,问巧儿要不要试试,巧儿坚决的摇了摇头,说只要吃冰淇淋就好了,呵呵。梅姐看着巧儿,笑了笑说,那随你吧,巧儿发现抽着烟的梅姐,很像风尘里的女子,让人有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不知道她下一秒在想什么,想必梅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巧儿不习惯去破解偷窥别人不想说的故事。梅姐优雅的如高贵的波斯猫般的蜷缩在沙发上,脑袋搁置在巧儿的腿上,幽幽的说,巧儿今晚你的麻烦很大,你惹了一个你该惹和不能惹的人。

巧儿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我知道啊,但是当时的情绪我很难克制。直白的话,是因为男人吗,说完这句话梅姐翻了一个身,可能是因为姿势不太舒服。随后扯散工作必须盘起来的头发,微卷的长发铺散在芈二的红色的工作裙子上。梅姐见巧儿半天没回答,抬起细长的眼,看着巧儿,等待着她的回答。巧儿眼睛转向远远的一个点,才说,恩,差不多吧,为了他的一个敷衍我的短信。清脆有些嘲弄的笑声,从梅姐似心型的唇里发出来,你和当年的我一样,傻,都是傻姑娘。巧儿立刻反驳了梅姐的话,我不傻,他在另外的一个城市奋斗,那么我也要和他并肩作战,为我们的旅行。真是美好到天真的想法,那你怎么老吊着脸,看不出你开心,是,他失去的联系吗。巧儿惊诧的看着梅姐,梅姐有些疲乏的闭着双眼说,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都没和你说过。傻丫头,你每过几分钟就盯着手机看,是个明眼人早就看出来。是,他是没有联系我,他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他学习太忙,也许,也许是学校禁止用手机了,所以他没法和我联系。巧儿为涵哲开脱说着借口。梅姐耸了下肩,就再也一言不发了。

巧儿也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腿被梅姐长时间的枕着有些麻木了,巧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要下班的时间,轻轻的推了推梅姐,梅姐梦呓般的吐出,南一,南一。巧儿想这个从梅姐口中梦呓吐出的南一到底是谁呢。还在思量的时候,梅姐醒了,坐起来随手把散开来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的然后编织了一条简洁淡雅的辫子。巧儿在一旁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却被梅姐拍了下脑袋,你这个笨小孩,难受吧。巧儿摸摸脑袋,还好啦,怕吵醒你,所以没敢说,露出傻愣愣的笑。

好了,我们走吧,今晚那个肥佬一定会在你下班的时候,拦劫你,不对你动手,肯定难解他心头之气,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巧儿皱着眉头,你怎么帮我,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梅姐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帮我。梅姐拍拍了巧儿的头,不要小看我,我能帮你解决的,就算今天晚上你让我枕着你腿到发麻的回谢。巧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梅姐,放心啦,走我们去把工作服换掉,噢,忘了告诉你,每晚你下班了,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很不错。巧儿一脸茫然,跟在我身后的男人,是谁啊,我每天都是一个人回去的。梅姐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爱情卑微的人哦,今晚有他送你回去,我也放心了。摸不着北的话,让巧儿想一探究竟是谁老跟着自己。

换下工作服那个肥佬,果然在门口围剿,梅姐走上前去,把巧儿护在身后,立马转换成了一副妩媚的脸,说,刀子哥,我看今天这事,咱就算了,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一个小孩计较了,她还没出社会,什么都不懂。一个看似肥佬的小弟,广着嗓子说,那刀子哥头上的伤怎么弄,说完还不忘抖抖他那外八字脚。巧儿怒火一上来刚要嚷嚷,被后面的人一把给拉了回来。巧儿回头一看,嘿,怎么是你,你刚好过来吃饭吗。皱着眉头说,现在别问那么多,看梅姐怎么处理。巧儿赶紧闭上嘴了。那刀子哥,你想要怎么样,就能把这事给算了,梅姐促起眉漫不经心的问。肥佬摸着肥厚的下巴说,这个,这个吗。

又一个手下捏着嗓子说,梅姐你是知道的,我们大哥馋你馋了很久了,今晚看你给不给面子了陪我大哥吃顿饭了,梅姐怎么样。噢……个饭,梅姐拉长慵懒的嗓音说,那是没问题,只怕有些事情,我梅姐可是有自己的立场。然后肥佬立即,点头,这个这个我是知道的,我还是会给南哥面子的。提到南哥这个字眼,想必那个肥佬口中的南哥,就是刚才梅姐梦呓出的南一吧。梅姐有些不悦,但还息事宁人的转过身来,吩咐,你带着巧儿回去吧,要不然太晚了宿舍就要关门了。点着头,不带含糊的拉着巧儿就走了,还说了一句,梅姐你自己注意。巧儿在回去的路上才知道梅姐已有所指的说每天跟在自己身后陪同自己回家的人是谁,原来是。心事重重的一个劲的按着手机,好像很有急事,找人,然后拖着巧儿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护送到宿舍楼下,就匆忙的走了。而巧儿一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是担心,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巧儿是一个拼命三郎,累的快都只能打上马赛克,屏蔽起来。

每天把怀里揣着刀,给自己做防卫,提心吊胆着的巧儿想,她亲爱的涵哲,他是否认为现在的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勇敢,可以大大咧咧到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站在一群暴发户中,展笑如颜,可以变得很圆滑,很世故。巧儿看到这样现在自己的模样,连呕吐的心都有了。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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