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明远已经开车环绕了这个城市一大圈,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开回市内,来到了海边出名的酒吧一条街。
找个路口停了车,开门下车,走了十几米远,抬头看见一家名叫“失意”的酒吧,自嘲地笑了,倒是挺符合他当下心境的,抬脚走了进去。
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Tequila,一口灌入喉咙,感觉一杯不够,叫了一瓶放在那里。
这一条街上大多数都是清吧,夜晚都会有驻唱歌手在这里,或自弹自唱,或唱客人们点的歌。
这家酒吧今晚的驻唱歌手是个男的,脸上有艺术家特有的络腮胡子,嗓音很是沙哑,唱出来的歌别有风味,很适合那种流浪于城市的人们。
明远很少听中文歌,他不知道这首歌是叫什么,只听到那两句歌词,突然觉得这首歌唱的真好。
…你和他之间是否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别怕我伤心…
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一整瓶Tequila只剩下几滴,他也趴在了吧台上,只是嘴里一直嘟囔着两个字:丫头…
柳絮是在十一点左右接到电话的,此时她已经回了酒店,出了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赶紧往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地址赶去。
明远倒是挺安静,醉倒了以后一直窝在那里不动,也不会像其他客人一样耍酒疯,那个兼职的青年小伙也一直在旁边照看着他,等着这位先生的朋友来。
青年小伙帮着柳絮把明远扶上车,柳絮道了谢,给了他两百块钱小费,让司机开车回酒店。
明远的意识一直没有清醒,不过他还懂得往柳絮身上蹭,就像抱着玩偶熊一样,大手环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司机也挺风趣,“这是你男朋友吧?哎呀,小伙子有什么不高兴喝这么多啊。”
“啊?不…他不是我男朋友…”柳絮忙着扶他坐正,没怎么仔细解释。
“闺女啊,这小伙子看着挺不错的,要好好珍惜啊。”司机看到男人一直往女孩身上靠,就知道了,男人的小心思啊。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柳絮已经满身大汗了,明远还是一直缠上来,叫了酒店大厅的前台人员过来帮忙,才把男人扶回房。
明远是摔在床上的,柳絮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怎么也想不通,明远哥哥这是怎么了?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怎么回一次国就喝成这个样子呢?
女孩自顾自的想着,没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
眼神还是迷蒙的,只不过手还是下意识的往想抓的地方抓去。
一用力,女孩已经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了。
“明远哥哥!你醒了吗?”女孩还不知道事情的下一步进展,最近夏大哥经常带她出去吃好吃的,她也经常爽了明远哥哥的约,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她都决定了明天放弃美食好好陪明远哥哥了。
“丫头…”明远嗓音深沉,在她的耳边唤着这专属于他的昵称,他不要,也不可能会让这两个字在别的男人口中叫出。
柳絮被明远的鼻息弄得痒痒的,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时,唇瓣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抵住了。
太近了,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待她反应过来时,齿关被一条粗暴的舌头撬开,进到里面与自己的舌头共舞。
她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明远哥哥会吻她,这是为什么…他是喝醉了所以才这样的吗…
她想挣扎,可是她发现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已经僵住了,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或者说,她无法反抗他…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但是他的身体没有离开,依旧那样撑在自己身上,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她也看清楚了,虽然眼里还有些溃散,可是她看到了,那是爱,她从爸爸看妈妈的眼睛里看到过,爸爸对她说,哪天从别的男人眼里看到这个,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已经爱上你了。
“明…明远…哥哥…”好像舌根僵硬了,她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她想说的更多,可是她说不出来,说出这几个字都很困难,奈何她有千言万语无法诉说…
“丫头…不要说…”明远知道她要说什么,要问什么,他都知道,一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突然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换做他也不能接受,可是他不能再等了…
“听我说…丫头,”明远又亲了下她的唇,“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或者说更直白一点,我想跟你结婚,想跟你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想跟你有孩子,想听孩子叫我爸爸,叫你妈妈…”
“不要感到惊讶,”明远吻住她吃惊的兔眼,“很早以前,我对你就有这样的心思了,只是你这丫头太迟钝了,所以这次才把你拐来这里,打算告白和求婚的,可是每次都被你,或者被其他事情搅黄了…”
“所以…你…你这些天…”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了,你的回答呢…”明远贴着她的脸,还下口咬她的脸蛋,让她回答。
“明…明远…”柳絮有些不知所措,她也很喜欢明远哥哥,长得又好看,对自己百依百顺,除了爸爸妈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肆无忌惮的人,可是…哥哥…要从家人…变成爱人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吗?”明远痴缠着她,不愿放开她,就这样错下去吧,就算是错的,他也不后悔。
“如果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明远哥哥帮你回答好不好?以前…也是明远哥哥帮你回答作业的问题的…”
柳絮很想说,这怎么能和那些作业一样呢,可是她反驳不了,明远哥哥又吻住了她的唇,而且大手指尖微凉,却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因为已经回过酒店,她早已换了宽松一点的衣服,没想到反而更让他得逞了。
她不懂去拒绝他,从以前就不懂,她所能做,只能不反抗,或者迎合,因为这是她生命中,仅次于父母的明远哥哥啊。
这个夜晚,注定的翻天覆地的。
把陶瓷锅放上电磁炉,倒进牛奶,五分钟后,牛奶在里面沸腾,咕噜咕噜的冒泡,倒进马克杯,走出厨房,拿给窝在摇椅里看星星的莫心。
“谢谢。”莫心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夏时在旁边坐下来,把她揽在怀里。
“你看。”夏时抬头,靠着椅背说。
“看什么?”莫心也抬头看。
“月亮。”
“……”
今晚的月亮只是一个月牙儿,特别小,可是看的特别清楚,弯弯的,像是一个弯起的嘴脸一样,在笑。
莫心眯眼看了一会,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嘴唇还没离开杯子,就听见夏时喊了一句,“Moon…”
她转过头看他,他伏了下来,吻住了她,连同刚才她未擦掉的牛奶渍,她想,现在他吻到的都是牛奶味。
果然,他离唇后说,“一股奶腥味。”
她得意地笑,还故意喝了一大口,有些被烫到,挤眉弄眼的,夏时看着搞怪,又低下头去寻那股子奶腥味。
闹了一会,牛奶也喝完了,杯子放在了摇椅自带的小平台上。
夏时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却始终也没掀开衣服进去。
“想要?”莫心抓住那只大手,食指在他的手心间划来划去。
“那姑娘可愿意抛下绳子让小生我从这枯井中上来?”夏时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十指相扣。
“嗯…考虑考虑?”莫心故弄玄虚,使得夏时现在就想把她就地正法。
“姑娘切勿考虑太久,小生被困好些日子,只有些雨水解渴,还需上地解决空腹之事。”夏时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说,他格外喜欢她的颈窝,总觉得特别舒服。
“那我先去找绳子,过会再来救你。”莫心下了摇椅,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夏时嗤笑,抬眼看看月亮,唉,还是月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