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想气死哀家是吧,可怜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父皇死的不明不白,你明知道哀家不喜那女子,你却硬要纳了她,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着独宠于她,你知不知道,你除了是个男人以外,你还是个皇帝,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职责之一,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你是想让哀家也早点入土了,是不是!”颤抖着手指,皇太后气得就欲上前扇赫连墨邪几个耳刮子,若不是许嬷嬷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怕是会不管不顾了。只是,那眼里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几欲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
“孙儿不是这个意思,父皇的事情孙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不是七儿的错,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赫连墨邪真的是很无奈,让她去想,去看清人,她却仍是执迷不悟。他又不好和她说那件事是刘心婷做的,就怕一说出来,她会承受不住,可不说,她又一天到晚的缠着他,尽说些有的没的话来诬赖七儿,真是闹心。
“呜呜那你今天就给哀家个说法,你说,不是她,会是谁,难道你父皇会无缘无故,突然中毒!”两行浊泪顷刻间爬满脸庞,皇太后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她才不会被他们蒙骗过关,他八成是被那狐媚子给迷惑了。还有她可怜的婷儿,也因此被累及,哼,她虽然老了,可她却不糊涂。
“月,你给皇祖母解释!皇祖母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月吧,孙儿还有些许国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没有办法了,赫连墨邪索性把问题推给了站在一旁数蚂蚁的萧月,那件事情先押后好了,先把这闹脾气的老人安抚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耶,我?”被突然点到名的萧月有些错愕了,为什么会是他,皇祖母明明问的就是他,好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嘟囔着嘴,萧月满脸的不情愿,他说什么,估计皇祖母也不会相信吧!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丢给萧月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赫连墨邪对着皇太后行了个礼,转身就欲走进御书房。
南宫羽,李玉和慕容净尘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丢了个同情的眼神给萧月,他们精神上支持他,脚步抬起,便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慢着,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样吧,月儿可以随哀家回慈安宫去,给哀家解释清楚,但是,哀家也有个要求,墨儿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哀家看着蛮是喜欢的,现在哀家身边也没个人,就让她,陪着哀家解解闷吧!”眼见赫连墨邪就要进殿,皇太后知此事也不好再闹下去,若在没个度,惹恼了这性冷的孙子,只怕会适得其反,当下急急的转了转眼珠子,立时改变了主意道。
她才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即便月儿能给她个合理的说法,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想独霸墨儿,毁了她扶桑,也得看她这老太婆肯不肯,哼!
她可没忘墨儿这次出征回来,可是带了个女子的,虽然只见过一面,还是看不到脸的,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思绪电转,皇太后一番心思已经,敲定!
“好!”剑眉紧紧地聚拢在一起,赫连墨邪本想拒绝,不过,一看到皇太后那好似他不答应便会大闹不休的一副架势,便也没想太多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讶异皇太后是何时与蓝冰蝶接触过,并且还‘喜欢’上了她,不过,只要她不再逼他纳妃,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反正那个蓝冰蝶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安置她,赶又赶不走,那个人又是那个意思,想把她留下来当眼线,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当个奴婢,以她那性子,定是待不了多久,适时,若是她能自己离开,便更好!
只是,赫连墨邪不知道,他这一次,已然,彻彻底底的,失算!
“这次极北一带,临城遭遇百年不遇的雪灾,因暴雪严寒天气致使大小牲畜死亡10万多头,有数百万头牲畜觅食困难,甚至有许多百姓因此而无家可归,被饿死,冻死的不在少数,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一入上书房,赫连墨邪便直入主题。
今天早朝,户部尚书李舒便奏明了此事,只是,却无人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这件事被压了很久,之前他出征讨伐新月,便被递送到了边关,却是一直没有时间去处理,直到今天又被提了出来,怕是问题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这……”南宫羽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词,与李玉几人互看了一眼,便没了下文,说实在话,若是他们有办法解决,适才在朝堂之上便说了,也不用等到来了这才说。
赫连墨邪一看南宫羽吞吐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有想到什么法子,转眉看向李玉,冰冷的冷眸瞬时又暗了几分,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尘?”冷光扫向慕容净尘,赫连墨邪的眉头已经皱的死紧。
“若不然,问问汐儿!”一见赫连墨邪问道自己,慕容净尘沉思了半会儿,方徐徐的说道,他说这话,是有两个目的的。
一是他这次确实是被难住了,二是,他也想看看,为何墨会一直不上樱府,看望汐儿!
“是啊!汐儿一定会有办法!”一听慕容净尘的建议,不待赫连墨邪发话,南宫羽立马兴奋的说道,他现在对洛汐,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说她的智慧,武功,单凭她那些在不经意间就避过他们的眼目,而壮大的实力,他便不得不对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