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与无痕对看一眼,洛汐淡定的把银针收好,想来是他们太过担心了,感情不是找麻烦的,而是人家家的‘信使’找上门了!
“怎么了?”无声的询问,本在假寐中的樱勒幽幽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疑惑的看向洛汐,他刚刚本似要睡着了,但恍惚间,他竟是听到了什么动物的尖锐叫鸣声,弄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看个究竟,那样强的阴寒之气,他便是想忽略都不行。
“没事,爷爷,咱们回屋吧,这天怕是要下暴雨了,待在这,待会二若是受了潮,就不好了!”安慰的对樱勒笑笑,洛汐轻柔的出声劝说道。
“嗯,也好,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虽然听洛汐如此之说,但毕竟是三朝元老了,一眼望去,看着赤炎尊手臂上那只罕见的鹰隼,樱勒便敏锐的发现,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谈,当下也不顾洛汐欲出口的反对话语,摇摇摆摆的,从另一个方向,一个人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洛汐无奈的看了看樱勒的背影,她其实很想说,那不是找她的,是找赤炎尊的,奈何爷爷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就自顾着走了!
亲昵的抚了抚鹰隼的羽背,赤炎尊慢慢的从鹰隼脚下的一个竹筒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紧不慢的打开,果然,入目的内容,与他猜想的,无二!
“来了!”轻拍了拍鹰隼的脑袋,赤炎尊目送着明白自己意思继而飞速离去的鹰隼,直至化为一个黑点后,方徐徐的转过头看向洛汐,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道。
“哦?那就去客厅会客吧!”真快啊,了然之色划过眉梢,洛汐悠然的站起身,越过无痕,随手拍了拍洁白的袭裙,脚步坚定的向未知的道路,走去。
虽然赤炎尊说的无头无尾,不过,她却是明白得透彻了,终于还是,来了吗,那就让她来会一会这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隐世之人吧,她很想看看,传说中的花间岛,这一次,究竟会派出怎样的高手来与她,过招!
还真是应景啊,这,天气,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扶桑皇宫,御书房内!
“此事就这样办吧,剩下的一些具体的细节部分,尘和户部尚书李舒尽快商讨好,把该筹备的一切银两和米粮准备好,这一次,就由羽亲自带领五千铁衣卫将这批救济物资押送去临城,至于李玉,你把这道圣旨交给影三,让他在两天之内送到临城知府手中,让他调动起临城的百姓,配合士兵的工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赫连墨邪迅速的下达一系列命令,这些事得尽快办好,只有把国家安定下来,他才能有充分的精力来对付,即将到来的恶战,他相信,他与七儿的一举一动,已然被人告知给了那个人,他必须抓紧时间。
今天上午一从七儿那里回来,他便把他们直接召回了皇宫,一刻也没有停息,把所有细节部分再详细的计划了一遍,他不允许,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是!”几人领命而去,一时间,御书房又只剩下了赫连墨邪一人!
小心翼翼的从书桌的一侧拿出一副画轴,赫连墨邪满脸温柔的打开,上面,一女子身穿简约大方的纯白素裙,坐于樱花纷落的百花源间,纤纤十指下,是一方上好金丝楠木古筝,古筝旁,是端正而坐的一只雪白的灵狐,而女子此刻,正抬头,巧笑嫣然的望向灵狐,黑曜石般的大眼,充满灵动的气息,跃然纸上,这,赫然是赫连墨邪与洛汐初见时的那一幕!
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画上人儿的眉眼,赫连墨邪喃喃自语,七儿,还真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啊,眼里的深情,乍泄无遗!
怎么办呢,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一刻也不能,自想通后,他就想时时刻刻的待在她的身旁,若是允许,就是上早朝,批阅奏折,他都想把她绑在身旁,陪着他呢!
那他是不是应该,做出点实际心动呢……
冰蓝色的眼眸,狡黠的余光掠过,粉红色的薄唇渐渐勾勒,赫连墨邪不怀好意的拉开一抹弧度,就让他,给她个惊喜好了,他相信,如今的七儿,定是不会拒绝他的!
“德公公!”一声冷喝,赫连墨邪立马沉声向待守在殿外的德公公喊道。
“奴,奴才在!”脚下一个踉跄,想是跑得有些急,有些喘,德公公扑通一声直接跪爬到赫连墨邪的身前,颤颤巍巍的结巴道。
先皇病逝,可怜皇上体恤他在宫内当了几十年的大内总管,并没有撤掉他的职位,并恩赐他继续伺候着皇上的一切饮食起居,只是,一个月下来,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皇上那满身的冷寒之气,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毕竟,这可是曾经的神王殿下,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是皇太后,也不曾会给几分面子!
“你即刻去传礼部尚书进宫觐见朕!”有些无语德公公的胆战心惊,赫连墨邪不禁疑惑,他有这么可怕吗,至于一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惊恐样,还是他家七儿了解他,自豪感,油然而生。
得意的赫连墨邪全然忘记,他自己在洛汐的面前,是怎样一副,无赖的德行!
“遵,遵旨!”几个响头之后,恭敬的退下,德公公立马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宫外冲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值得皇上让他这个大内总管亲自去尚书府请人,但,难得为皇上办一件事,他总得拿出点效率来,让皇上看看,他其实,还是有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