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东西,想不通就不想了,她这人一向懒,既然是无用功,还是少做点的好,还是睡觉来得自在,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好了!
“主,主子……”一见洛汐起身,知画连忙上前几步,嘴唇张了张,踌躇了半天,却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洛汐也不急,给她时间慢慢整理,只是心下不免有些疑惑,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一次性说完的?
“是,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北野澈进了京城,不知意欲何为,所以,想请示一下主子!”一语话落,却见她眉心不见放松,反而更显纠结了,知画此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明明就不是想说这个的,红润的下唇被咬出了几个深深的牙印,仍尤不自知。
“他是一个人吗,还是有什么人和他结伴同行,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沉思了一会儿,洛汐淡淡的问道。
她现在,其实更好奇知画到底想说什么,这么明显的行为外露,她就是想不怀疑都难,她太了解她了,诚实过头的孩子一枚,撒谎都没水平啊,知画,究竟想说什么?
“哦,他就一个人,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北城养好伤后,就立马赶来了京城,一切都很正常!”无辜而不解的摇了摇头,知画认真的思考了会,这次回答的倒是利索。
“那就不用理他!”她大概已经猜到北野澈来此的目的了,应该无碍,再说,无痕师兄在这,他们两人又是朋友,应该也不会存在什么问题的。
“很晚了,早点去休息吧!”大步跨出,洛汐转身就走向竹屋,她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等,等一下,主子,我,我还,还有一件事!”眼看洛汐就要跨进屋门,知画一急,声音不免有些高扬,在这静溢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回过神来,知画立刻伸出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太笨了,太笨了,这样子,不是明显告诉主子,她心里有鬼吗?
回身,驻步,洛汐掉头,平静的看向强自镇定的知画,秀气的眉,轻挑示意,有什么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这样的知画,她还真是少见!
“咳,是,是这样的,知书来信问主子,他可不可以也来京城,北齐,额不是,是北城那边的经济全都步入了正轨,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他问,他可不可以……”眼神飘忽的看向百花源的门口处,知画说的有些急促,双手更是不知所措的捏着手中的锦帕,也不知在紧张着什么。
“哦?这样啊,那就宣他回来好了,我也正好有事情交代他去做!”眼尾的余光似有似无的向百花源的紫檀木门扫去,洛汐对着知画轻轻的点头,应予了,心下,却已是了然一片。
这些个孩子,唉,也是,知琴的爱情马拉松跑得是有些长了,‘两地情’不是那么好谈的,她总的让他们多相处一些,才能有进步不是,知书那榆木脑袋,也才能开窍啊,洛汐心里暗自好笑,明说就好了嘛,她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必找借口!
不过,知琴,知画也确实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在这古代,像她们这样年纪的女子,早都当妈妈了,孩子怕是都有两三个了吧,是她疏忽了,还有灵儿,啊啊啊,她第一发现她这个主子当得很失败啊!
她一直信奉自由恋爱,不想为她们指婚,却忽略了古代人的保守思想,‘一切但凭主子做主’的固定思维啊,知棋,知书是男人,晚点无所谓,知画她们却是不同啊,不能再等了!
眼下知琴是有目标了,只是,知画呢,好像不见她对谁来电呀,这,真是越想越纠结,越想她就越头大!
不管了,不管了,顺其自然吧,“扑通”一声,洛汐四仰八叉的倒在床铺上,终于满足发出了一声叹息,还是躺在床上的滋味好啊,做人,可真是累啊,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恼人的事情要想呢,讨厌!
双脚一蹬,踢掉了脚上的邪,洛汐向前爬进了一些,怪异的感觉,不由传来,咦,今天这床,怎么躺着有些别扭啊,小身板使劲儿的扭了扭,眼睛越张越大,她似乎觉得,这睡了几年的床,突然间有点,凹凸不平的感觉呢……
“什么时候来的?”灵光一闪,灵动的大眼里,渐渐溢满了好笑的意味,洛汐‘唰’的一下拉开棉被,就见某人做挺尸状的躺在那,好似熟睡了一般,然而,那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以及嘴角处溢出的浅笑出,已然卖了他。
听之身上传来的轻语,不答,不动,赫连墨邪继续装!
“还装是吧,担心我大刑伺候哦!”柔嫩的指腹,不断的摩挲着赫连墨邪玉白无暇的绝美脸蛋,揉面似的移来移去,尖削的下巴磕在他那咚咚直跳的胸膛,来回揉搓着,洛汐不住的使着坏。
“七儿,你都不心疼墨墨的,脸都被你搓变形了!”忍不住了,低低的闷笑声从胸膛处传来,张嘴却是一副委屈而哀怨的控诉,赫连墨邪双手一揽,就把洛汐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哪里,哪里,哪里变形了,我马上搓回来!”一本正经的仔细观摩起来,带着微微冰凉的指尖轻托起赫连墨邪的双颊,洛汐抬起小脑袋,左瞅瞅,右瞧瞧。
“真调皮,想我没!”宠溺的捏了捏洛汐的精致小巧的鼻头,赫连墨邪‘啊呜’一口就吻住了洛汐那泛着诱人色泽的樱唇,富有磁性的男音,含混不清的低声问道。
魅惑的男性气息在鼻尖游移,好闻而清淡的龙诞香气包裹着全身,修长而笔直的双腿紧紧裹挟住她,洛汐,晕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