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没听见墨现在是有多“疼爱”那个当初差点儿害死他们全军的女子吗?
唉,尘现在的心里怕是很难受吧!适才听他开口闭口都是皇上皇上的,就知道,他的心里是有多怨墨了。他们之间的误会,到底是有深啊!
“唔唔唔唔……”瞪着南宫羽,萧月艰难的抬了抬自己的下颚。
“你确定自己不会再冲动?”南宫羽还是有些后怕,就怕萧月一个脑筋错乱,就等自己一放手,他又不分场合的胡言乱语喊出一嗓子。
“唔唔唔唔……”拼命的点头,萧月生怕南宫羽不相信自己,生生把他这样一个旷古烁今的翩翩佳公子给捂死在了封后大典上,成为历史上,“死”的最悲壮的一个人。
南宫羽不确定的松开手,萧月立刻就呼呼的呼吸起来,真真是憋死他了,这羽下手忒狠了点。
“呼哧……尘,你叫墨……”萧月虽然没有南宫羽那么理智,到底也听出了端倪,恨恨的瞪了南宫羽一眼,一掌拍开南宫羽仍然拉住自己的大手,示意他自己真的明白了。之后,便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慕容净尘。
慕容净尘一愣,身体继而一僵!他们也察觉到了吗?
称呼吗?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竟是忘了……
是从那人出手伤汐儿的那一刻,还是那人喊他“慕容丞相”的那一刻,抑或是那冰冷目光,不着痕迹向他射来的一刻……
他不知道,现在,怕是,也不重要了罢……
“一拜天地!”就在气氛僵滞的瞬息里,又是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几人尴尬的局面。
三人一齐抬首望去,高台上,那两人竟是早已经迈过了九十九阶汉白玉梯,行完了第一个礼了!
“月,你说,赤炎尊在这件事里是个怎样的角色!”复杂的看向一旁坐着动也不动的赤炎尊,南宫羽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真怕,怕墨醒来那的一天……
却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怕,它就不会发生的,而那样的时刻,来的竟是这样的突然……
“哼,能是怎样的角色?反正不会是个好的,估计汐儿失贞那件事情,就是他搞的鬼!”咬牙切齿,萧月那恨不得上前把赤炎尊剥皮吃肉的狠样,还真是有点儿吓到南宫羽了。
“我说月,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比尘还生气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你媳妇被怎么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南宫羽有些纳闷,当然,那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声来。
“哼!哼哼哼!”萧月没回答,只是重重的,气不过的哼了几声,他能不生气嘛,那可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
“尘,别太担心了!她,应该会有分寸吧!”看着萧月那有些小孩子气的动作,南宫羽很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安慰起了慕容净尘,然,那弱弱的语气,却显得极度的不自信。
唉,虽说是安慰尘,可他自己,也觉虚得很啊!
尘的担心,他是可以理解的,那样一个绝对而决然的女子,要真在这样的时候不做出些什么,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何况宫宴那一晚的最后,她竟是以那样的姿态来作为结束!
那场宫宴,怕是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吧。那晚他虽然不在场,却也可以猜的出想来,听尘说的就知道了……
花间的人,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南宫羽此刻是真恨自己那时候不应该去赈灾,派李玉和月去就好了嘛!要不,现下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凡是没个头绪了!
“但愿吧!”苦笑一声,慕容净尘不再说话。
这厢气氛凝重而诡异,那厢,婚礼依然在继续着……
“二拜高堂!”
微微颔首,对着太后一个朝拜,看着笑容有些不自然的太后,赫连墨邪此刻只觉心里有些不安,而那不安越变越大,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事,将会发生,总觉得今天太过平静了点儿!
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从何而来,按说这是他的大喜之日,顺顺利利才是他想要的,可他的心里,却偏偏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好,好!”皇太后连声道了三声好。看得出来,她虽不是很开心,但也算是满意的。
确实,皇太后虽是不满后位给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但一想到婷儿的禁足令已经被赦免,现下正好好的躺在她的慈安宫里休息,不久以后也许还能成为赫连墨邪的妃子,她还是很开心的!本来之前她还计划着给那“妖女”来个狠狠的一击,却不想事情一变再变,不仅花间来人让她没机会实施,就连那线人也不知所踪。还说是一等一的杀手组织呢!
其实,不仅仅是皇太后愤恨,就连此刻站在宫殿外高墙上的洛汐,也是不解的,她已经有几天没得到知棋和知书的消息了,派出去的人,也带不回什么音讯,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罢罢罢,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嘴角一勾,一抹绝世的弧度拉开,前世的招牌动作再次扬起,伴随着最后一声,“夫妻对拜!”洛汐自宫墙上,飞身而来,纯白的裙裾一圈一圈的荡开,如瀑的墨发随风飞舞,绝色的姿容带着几分邪魅,几分出尘,似是天外飞来的仙女,舞下凡尘。
“看来,本姑娘来得还真是及时!”樱唇轻启,声如珠玉落盘,动人心弦,却又如催命的唢呐,骇人万分。这一声,轻语,就好像一道无声的咒语,那本来高声的喧闹,与唱喏,突然一下就沉静了下来。
“唰”的一下,众人一致转身,好似被上了机簧一般,喀喀喀,僵硬的看向那翩翩而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