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什么?啰啰嗦嗦的成何体统,朕看,你这大内总管,是当腻了吧?”不耐的喝斥出声,赫连墨邪身上的寒气越发厚重了。
“便……便擅自主张的挥退了前来禀报的小喜子!是奴才逾越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膝下一弯,德公公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
呜呜呜呜,是他这几天:“好日子”过得舒坦了,有些忘乎所以了,这几日皇上没有拿寒气冻他,他就得瑟了!
果然他就是一个欠抽的货!
有些无语的看着又要把自己额头给磕出血的德总管,赫连墨邪很是纳闷,他长得就有那么恐怖吗?
“起来吧,下不为例!”冷寒出声,赫连墨邪没打算在这里继续和德公公耗下去。脚步一提,就疾步出了内殿。
天牢被劫,他还是有些关心的。里面最近也没关什么大人物,值得有人这半夜三更来劫狱的,除了那一个人,他还真是不做他想……
哪知,人才走下寝殿的阶梯,迎面就见萧月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皇上,蓝冰蝶,不见了!”
铁拳一握,赫连墨邪嘴角便牵起了一抹讥笑!
果然,他猜得不错啊!还真的是有人来救她了!
“墨……”一字才,叫住,萧月立马住了口。
咳咳两声,有些不自然的道:“习惯了,习惯了,呵呵!咳咳,皇上,这下该怎么办?这蓝冰蝶可不是一般的罪犯,若是……若是最后需要她,那怎么办?”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要知道,那女人的存在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啊!
萧月此刻真是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他就应该不要考虑许多,折磨够了,直接一刀给她,就把她给结果了,该多好!
现下,好了吧,竟然让她的同党把她救走了,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眉峰突突褶起,赫连墨邪了然般的斜了萧月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寒声道。
萧月在想什么他还是知道,他那花花肠子,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还是能一眼就明白的!
只是,谁会料想到这么多!固若金汤的天牢居然也能被攻破,可见来人功力之高,那一声大响,他可没有错过!
“没有,来人很是谨慎,什么都没有留下!”摇摇头,萧月颇是磨牙霍霍。想来也是极恨这一点。
“等等羽的结果吧,我们在这里愁也没用!看看他能不能带回一些有用的讯息!”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换个好处想,那贱女人也被本公子折磨得去了大半条命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把她救走了,又如何?那也是废人一个!”傲娇的一昂脑袋,萧月说得好不得意。
“呵,也是,你的手段?朕可从来不会怀疑!”语意深深,赫连墨邪眼内的精光瞬闪即逝。
萧月的手段?他还真是有些期待与那人下一次的见面呢……
清风吹起,满地繁花,蓝天白云,天光万顷。这,端得是又一个上好的晴天!
蜿蜒山道,曲径幽幽。翠绿色的山涧中,不乏瓣瓣花色翩飞。忽而,只见一阵异风吹来,一抹疾射的白影飘过,此地,又只余幽香不断……
荒郊野外,密林深处,不时有这疾闪的野兽奔驰而过,想来也是正常的。只是,不过片刻的功夫,适才白影瞬闪而过的后方,似乎再度传来地面上枯枝落叶,与某种动物脚掌摩擦而出的沙沙声响。且不时的,还伴有几句人类的抱怨声。
声音细碎,随风而破,听不清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却是在这般诡异的状态下,当真是显得有些骇人了!
何以不闻人类的脚步声,却闻之人的声音?
很快,一只斑斓健硕的吊眼白虎王,和一只健美优雅的金钱豹,便出现在了此方天空之下。却原来,是两只大块头的背上,都各自驮了一人……
这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莫名其妙消失无踪迹多时的知棋、知书两人。
两人身下坐骑也不是别物,堪堪不才,正是当初跟随洛汐回京,之后便赖在百花源里不走的大白和小金是也!
之前那疾风掠过的白影也不是别物,正正是被洛汐派遣出去寻找知棋、知书两人的阿雪!
小东西上蹿下跳的,那探头探脑抓耳挠腮的小模样,真真是可爱得到不行!
只是……
阳光璀璨,光影跳动,被阿雪遗落在后方的天地,却早已是投下了一地的不满!
“这阿雪,到底懂不懂路的啊?这都转悠多久了,怎的还是在这片破森林中?”极度愤懑的抱怨声,嘀嘀咕咕而出,为这静溢的林间,徒增了几许生人的气息。
不用想,这样满含埋怨的语调,除了知书,知棋是万万不可能说得出的!
坐在大白身上的知棋很无奈,有些无语的瞟了知书一眼,他也显得很是无力。
这知书,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从早上念到现在,他不觉得口渴,他都替他感到累。也亏得他聪明,每次都是选择阿雪在前头寻路,听不见的时候来说几句!
不过,他也不怕阿雪杀个回马枪,事后知道报复他?
摇摇头,知棋忍不住的抬手按了按眉心。知书啊知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雪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阿雪有哪些“见不得人”,羞于被他们提起的缺点,他们都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这“路痴”之毛病,更是众所周知。何以还这般怨念?
总的说来,这次,其实也不能怪阿雪,它也算是尽力了。从找到他们两人至上得这花间岛以来,也不过是,过去三四天左右。这样的效率,称得上是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