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他传位的圣旨,圣旨上写的居然不是赫连仁,是赫连墨邪,是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他以为他一直伪装的很好,他以为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可她还不是死了,死了,哈哈!咳咳,死了,死的真好,真好!”紧紧的抱住赫连仁,秦皇后情绪激动的瞪着赫连墨邪,似要把他抽筋剥骨般,眼神恶毒而阴狠。
“啪”,但听一声巨响,却是秦皇后与太子赫连仁一同被内力震飞,摔打在金柱上的声音!
“你要再敢说我母妃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尝尝人彘的味道!”赫连墨邪阴沉深寒的声音响起,万年寒冰般的气压不断的锁定在秦皇后身上,一层冰霜,瞬间凝结在其眉眼上,骂他没有关系,反正她已是将死之人,可若是累及到了他的母妃身上,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咳咳!母,母后,你怎么样了!”赫连仁看着吐血不止,全身已瘫软无力的秦皇后,不禁心慌而困难的强支撑着身体,努力向她爬去,意图扶起她。
这是他的精神支柱啊,他的母后怎么能倒下,不,不能,他不能让他倒下!
“咳咳咳!仁,仁儿,母后没,没事!赫连墨邪,我告诉你,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咳咳,还,还没有输,仁儿的舅舅还在城门外,只要时间一到,没有我们的信息,咳咳,他,他就会冲进宫里的,到时,你们也休想讨到什么好处,哈哈哈!咳咳!”秦皇后一手握紧赫连仁的双手,轻声的安慰着,后又得意而嘲笑看着赫连墨邪。
她怎么忘了,她还有一张王牌呢,他们还有五万的精兵,只要撑到他的大哥他们冲进宫来,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哼,她秦心儿是不会败的,不会!
事到如今,竟仍无一丝愧意,落魄如斯,还不忘了那皇位,还想着怎么让人不好过,这秦皇后!洛汐不禁暗自叹息,又是一个深宫里的可怜女人,都被这权势迷惑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皇后娘娘是在等这个吗?”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南宫羽领着卫秋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布袋,一个抛起,布袋瞬间落在了秦皇后两人的面前。
唰!秦皇后原本就惨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痴呆呆的坐在那里,手指颤颤巍巍的,却愣是不敢打开那鲜血淋淋的袋子,那是,那是……
“舅舅,舅舅,一定是舅舅,母后,那一定是舅舅的人头,呜呜,我不要死,不要,皇祖母,仁儿错了,仁儿不想死,求你放过孙儿吧!”赫连仁却是一口大叫了起来,苍白着脸色,眼珠子惊慌的乱转来。
一手推开秦皇后,赫连仁向着皇太后就跪爬了过去,对,只有皇祖母能救他了,她那么疼他,一定会救他的。
竟是知道秦皇后救不了他,断然舍弃了自己生母,向皇太后寻求帮助起来!真不知该怎么说这秦皇后的一生竟是如斯失败,养出了这样一个儿子,可悲,可叹!
皇太后看着这皇家的丑陋一幕,直觉身心俱疲,放他,让她如何有权利放他?他要杀的是扶桑的皇帝,是她的皇儿啊!
“墨儿,这里的就交给你了,哀家累了,月儿扶哀家回慈安宫吧!”失望的望了赫连仁与秦皇后一眼,皇太后最终狠下心,步履蹒跚的离去,人,似一霎间老了十岁。
“皇祖母,皇祖母……”声嘶力竭的呐喊,赫连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窝囊的模样,哪里有一点一国太子该有的威仪。
站在赫连墨邪身后的洛汐不禁摇了摇头,就这样也想和赫连墨邪斗!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那就是云泥之别啊!
好戏也看完了,也是时候该回去补个觉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洛汐忽然想起,她看戏竟看的忘记了和知棋还有约呢,简单的向赫连墨邪打了个招呼就快速的和无痕一起离开了!
这剩下的也就是他扶桑皇室的事情了,他们这些‘外人’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虽然不该听的也听了不少,可是,是她们主动要讲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的’,洛汐无耻的想!
扶桑正德一七一载四月九日!
右相胡欢,兵部尚书秦海,御史大夫林成等因谋害皇上,意图篡位被诛九族!
同日,秦皇后因自知罪孽深重,自缢于冷宫!神王念及其与皇上的夫妻之情,特赦其入葬皇陵!
扶桑正德一七一载四月十日!
太子赫连仁被贬为庶民,因神王顾念兄弟之情,赦免了太子死罪,不日之后,遣往皇家陵寺,意在让他在列祖列宗面前思过,不得召唤,终身不得入京!
扶桑正德一七一载四月十四日!神王赫连墨邪,被册封为太子!
一时间,整个京都,神王不计前嫌,不仅让罪后入葬皇陵,还赦免太子死罪,仅仅是让其在祖陵思过,其仁德有治,宽大为怀的美言广为传颂!
阳光璀璨,光影跳动!
樱府,百花源!
“这次你可是名利双收啊,名义上是让人去思过,实际上却是把人软禁起来,也真够无耻的!”轻轻的为阿雪擦去嘴角的梨花酥碎屑,洛汐调侃的看着躺卧在自己软塌上的赫连墨邪。
“为夫这不是和小七儿学的!”慵懒的支起身子,赫连墨邪魅惑的凤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洛汐,那样子,勾人极了。
洛汐挑挑眉,不置可否,若是她,她确实也会这么做,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杀了他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一来赫连雄现在还没苏醒,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决定权还是交给他的好。二来这赫连仁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软禁确实会比杀了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