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看到尹安荣的时候，他正戴着眼镜嘴里叼着笔，看着电脑。
她把买好的宵夜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去茶水间给他泡了杯咖啡。
“你是在安抚我么？你们秘书处出的错，却要我在这里煎熬，白白浪费了这美妙的时光。”
“心竹也不是有意的。”
“该被炒鱿鱼的。”
“你就那么见不得人好啊。”
“你看看，你看看，我头上的白头发。”尹安荣将脑袋塞到了林清婉的面前。
林清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这么大的脑袋，难怪这么聪明。”
“你少拍马屁。”尹安荣拿着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道：“啊，很奇怪。”
“什么？”
“我们的总裁大人居然开始喝加糖加奶的咖啡了，全公司的人谁不知道他喝咖啡什么都不加，要苦的。”
“是么？”林清婉抿着嘴笑了起来。
“不用笑的那么暧昧，人家会看出来的。”尹安荣边说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林清婉的身边。
“啊，我刚想问你件事情。”林清婉侧身对着他大声地说道。
“围魏救赵啊，好吧，你想问什么？”尹安荣和林清婉并肩站着依靠在他的办公桌边。
“我就是很好奇华茂怎么有胆量把这个预算泄露出去的。他们不是一直依附着我们杨氏么？难道他们找了个比我们公司更大的后台？”
“你是真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看出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了，议论最多的难道不是公司的内部么？你听到公司有人说这个事情了么？”
“那倒是，也可能是海伦姐严令不让说呢。”
“方心竹确实误传了文件，只是华茂还没有这个胆子把预算透漏出去，他们发现文件错误了之后，立马找了海伦姐，事情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已经解决了，所以别说外界了，就是公司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惩戒方心竹，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我不懂，什么一箭双雕。”
“方心竹虽然是无心之过，并未造成损失，但是也该惩罚一下，你们总经办的秘书处怎么能出这种低级的错误。惩罚有很多种，惩心算是最严厉也是最有效的。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人心难驭。方心竹单纯这次的错误她会铭记的，以后做事便会格外的小心谨慎，此为第一雕。”
“那第二只大雕呢？杨过也不过一只雕而已。”林清婉嘻嘻地笑着。
“第二只大雕是你啊。”“我？”
“你不是去找总裁了么？你和方心竹交好，公司什么事情是总裁大人不知道的。”
林清婉低着头此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从未想过辞退方心竹，只是有心让方心竹记住这次的教训。
“总裁让你主动去找他是为什么，我却想不透。”尹安荣呵呵地笑起来，“或许他自己也没弄明白。”
尹安荣也不理会林清婉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着。
“总裁对先前的预算方案有些细节方面本就不太满意，和我提过一次，只是如果要改动的话，牵扯太多。这下倒好，如了他的愿，重新做的预算可以奔着尽善尽美去了。”
“既然没有曝光，又为何要重新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大的预算出不得岔子。我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
“不，你是那第三只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