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吧?”尹安荣有些疑惑地看着林清婉,“总裁不是去瑞士了么?你怎么天天还是这么乐呵呵的。”
“我能有什么事情。”林清婉抬起头,笑着说。
“不是,你这几天,怎么感觉像是个想学好的孩子,想积极向上的孩子。”尹安荣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咬着笔头。
“你瞎想什么呢。”林清婉低下头继续翻看着文件。
“这不符合逻辑啊,按道理说总裁大人不在,你应该是怨妇才是啊。”
“别瞎说,快签字。”林清婉头也没有抬。
尹安荣迟疑地看了看文件,看了看她,似乎她的不太对劲牵连着这份文件也不太对劲一般,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清婉拿起文件准备离开,尹安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
随即又很信誓旦旦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什么人都没关系我来帮你出头,总裁大人除外。”
“有问题的人是你吧。”林清婉朝着门口突然地喊了一声,“心竹。”
趁着尹安荣朝门口看的一瞬间,她挣脱了他拉着她的手。尹安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欣慰。
林清婉开始努力地放松自己的心态,白天在公司努力地做事,努力地和每一个同事处好关系,积极地面对困难和责难;夜晚回到自己的小屋,啃着面包喝着咖啡,看着尹安荣借给她的经济书。
偶尔叶豪也会约她一起吃晚饭,两个人总是说些无关风月的话,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感情的话题;偶尔也会去尹安荣那里蹭吃蹭喝,撒着娇赖着方心竹;偶尔也会独自一人走回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走着,只是这么空白着。
林清婉还是经常去副楼的天台晒太阳,湛蓝的天空中,她想象着杨适伟在一万公里之外忙碌却坚毅果断的样子。
杨适伟依旧一天一个电话,总是说着很琐碎的事情,彼此都不曾提起分开之前的约定,似乎都在期待着,期待着相见时的释然。
林清婉周末的时候回了趟公寓,把被套、枕套、沙发套、窗帘全部洗了个遍,围着围裙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全部弄完,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新买的玫瑰花时,才感到人一下子被累的放空了一般。她满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窗明几净,分外的鲜亮。
她把尹安荣送的青花瓷娃娃放在了杨适伟的书桌上,对着娃娃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勇敢地面对,不再怯懦,相信适伟,也相信自己。”林清婉微笑着看着亲吻在一起的娃娃。
她拿起桌子上面的台历,一个一个数着日子,杨适伟回来的那天被她用红笔画着,她用指腹轻抚着那个数字,用手指围着那个红色画了一圈又一圈。指尖流淌出思念,流淌出迫切,流淌出询问,流淌出想从杨适伟身上寻求的勇气,流淌出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复杂的感情。
沉稳有节奏的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有些奇怪,除了冷刚谁会来,就是海伦也从不来这里,可是冷刚跟着杨适伟在瑞士,她有些好奇是谁在门口,敲出这么从容不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