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程心妍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走进内室。灯下原牧白在看书,悄声走到他身后,趴在他的背上,轻声唤道:“牧白。”
原牧白笑着把书搁在一旁,伸手把她从背上挪到怀里,亲亲她的脸。程心妍搂着原牧白的脖子,笑眯眯地道:“牧白,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娘子,我们有祯儿祺儿了。”原牧白头痛,娘子怎么又冒出这念头来了?
“祯儿祺儿都是男孩子。”程心妍在原牧白怀里蹭了蹭,手伸进他的衣襟,眸光如水,“人家说,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我想要件小棉袄。牧白,我们生个女儿吧!”
“娘子……”原牧白喉节上下蠕动了几下,强忍着程心妍对他的引诱,“你不是说,一个太少,两个正好,三个四个太多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不要再生了好不好?”
“不好,我反悔了,一个两个都太少,三个四个刚刚好,五个六个太多了。”程心妍恣意地撩拨他,“牧白,人家要生个女儿!”
看着怀里媚态横生的娘子,原牧白忍不下去了,抱她上床,压在身下,就要吻她的唇。程心妍唇角轻扬,用手拦住他的嘴,“你答应我停药,才能碰我。”
原牧白苦恼地皱眉,箭在弦上,不让发,这就是娘子打的主意,他是明知她的用意,可还是经不起她的撩拨,弄的邪火焚身,喘着粗气道:“娘子,这事我们明天再商量。”
“没得商量。”程心妍打定主意非生女儿不可,不让原牧白得逞。
原牧白急中生智地问道:“娘子,这,万一生的又是儿子怎么办?”
程心妍发怔,这到是个问题,万一又是个儿子怎么办?好象在现代有看过一本书,吃什么东西会比较容易怀女儿的,可是事隔这么多年,记不清了。要怎么样才能怀上女儿呢?董筱瑶有两子两女了,明天向她请教请教。
原牧白趁着他娘子发怔的时机,攻城略地。等程心妍回过神来时,已是衣裳半解了,忙伸手掩住衣襟,“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原牧白蹙眉。
“观音庙的签一直很准,我去求签,看是男是女。”程心妍由董筱瑶想到了观音庙,两次求签都说生男,而她果然生的是儿子,可见这冥冥之中是有注定的。
“那要是求来的签是生男,怎么办?”原牧白试探地问道。
程心妍道:“那我就不生了。”
“这几天天气冷,等转晴了你再去。”原牧白拉开她掩着衣襟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要是……签上说生女,那我们……就……生。”程心妍娇喘着把话说完。
“好。”原牧白满口答应。
一夜鱼水和谐。
第二天,天阴沉沉,眼见一场大雪将至,路上行人稀少,原牧白避开众人,出现在观音庙的后门外,左顾右盼一番后,进门去找观音庙的主持,呆了约小半个时辰,乐呵呵地从后门出来回家。
过了几日,雪停天晴,气温回暖,程心妍约上董筱瑶以及原牧蓝过门三个月的新媳妇罗氏一起去观音庙求签。
董筱瑶已有两子两女,对子嗣的渴望不是那么强烈了,这签可求可不求。程心妍和罗氏,一个盼着生女,一个盼着怀孕,两人就急切地跑去排队。
等了一会,轮到两人求签。罗氏抽三十七签,程心妍抽到五十二签,妯娌三个去取签文,这时,观音庙的主持过来了,双手合十礼道:“阿弥陀佛,三位女施主有礼。”
“大师有礼。”三人还礼道。
“女施主的签可否让贫僧看看?”主持道。
能当主持的,这道行肯定比一般的僧侣高,程心妍不疑有他,和罗氏一起将手中的竹签双手呈给主持,“有劳大师。”
“阿弥陀佛。”主持看了两人的竹签后,把罗氏的竹签递还给她,“女施主乃双身之人,此签不准。”
双身之人,已然说明罗氏身怀有孕了,程心妍和董筱瑶异口同声地道:“恭喜弟妹。”
罗氏不敢置信,问道:“大师,这是真的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笑道。
“多谢大师。”罗氏还礼,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信女愿添十两香油。”
主持身边的小沙弥上前接着那十两银子,道了谢。
程心妍眼巴巴地瞅着主持手中的竹签,“大师,我,信女这签又怎么样?”
“阿弥陀佛,女施主一索得男,再求亦得男,三求仍如是。”主持笑道。
程心妍蹙眉,“大师的意思,我还要再生一个儿子,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女?”
“女施主乃宜男之相,子缘旺女缘薄。”
“大师的意思是,我就是生儿子的命,生不出女儿?”程心妍不死心地追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依签直说,生儿生女,女施主不必太过执着,一切自有定数。”主持施了一礼,飘然离去。
“我来瞧瞧,什么是宜男之相,明儿娶媳妇时好知道娶什么样的了。”董筱瑶笑着拉起程心妍的手,打趣道。
“去你的。”程心妍啐了她一口,“回家吧!”
妯娌三人一同回去,请来华大夫给罗氏诊脉。罗氏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原家人大喜。
主持有几分道行呀!程心妍对他的话那是信以为真,回到家里,拿着铜镜瞧,她这样子,就叫宜男之相?
“娘子,你脸上长东西了?”原牧白见他娘子进门就拿着铜镜看了半天,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今天去求签,主持说我是宜男之相,是生儿子的命。”程心妍搁下铜镜,走到原牧白身边坐下,“牧白,再生还是儿子。”
“有两小子够了,别生了。”
程心妍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
原牧白唇边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窃笑,伸手搂着她,道:“以后让儿子娶两个乖巧的儿媳,当女儿也是一样的。”
程心妍倒在他怀里,抿着嘴不说话。
原牧白温柔地安慰着他没能达成心愿的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