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若情看着一身是汗的容少哲,满眼爱意,一边抚摸着他那柔顺的头发一边说道:“累坏了吧!”
“唉,要是永远都不累就好了,每次都想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可是最后还是经不住你的挑逗。”容少哲说完从若情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先给若情盖好了被子,自己整个人却一丝不挂地躺在外面消汗。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香灵的声音:“少夫人,飞狼来了。”
若情一听,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飞狼不会这么晚了来找自己。”于是说道:“带他到书房等我,我马上过去。”
香灵在门外应了一声,便走到飞狼面前说道:“少夫人让你去书房等她,你跟我来吧!”说完带着飞狼往书房走去。
房里的若情看着还没完全歇过来的容少哲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就躺着歇会儿吧!”
“这怎么行,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过去!”
两个人各穿了件便服就一起来了书房。
飞狼看到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么晚了打扰少主休息了!”
“没事,赶紧说,出了什么?”若情问道。
“今晚我带着手下的人去陈府盗银两时,被官兵包围了,幸亏我们带了烟雾丸才得以悄无声息的脱围。”
“呃?”容少哲和若情两个人同时叫道。
“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在场的三个人,而我是临出发前才告诉同去的兄弟是去做什么的,任何人都没有时间去报信。”飞狼答道,容少哲和若情两个人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这唯一能泄密的人只会是他,他把事情分析给若情听,是想让若情定夺。
“我相信你!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猜到了我们的行动。”若情先让飞狼安心,她刚才已经在脑子里快速的分析过了,即使飞狼是内奸,他也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做这么明显的事。
“我也是这么认为,既然他当初能猜到我们要买陈伟的那三间院子而提前出手,这次也是同样的道理。可是王守义跟此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竟然可以为了他调动官兵。”容少哲分析道。
“可是他们既然猜到我们要去盗取银票,可是为什么又不提前通知陈伟呢?”若情只有这一点是她想不通的。
“也许是还没来得及,这次我们的行动比他要快,他想到时,我们也动手了,所以才会这样。”飞狼说道。
“银票呢?”若情问飞狼。
“在这儿!”飞狼从怀里取出一摞银票,接着又说道:“我们顺手多拿了一些,这里一共是二十万两。”
若情接过来看了看,有四万两是汇丰钱庄的,其他的是两家银号的,是万通和恒通钱庄。看完后,若情对着飞狼说道:“你把这些银票先送去汇丰钱庄,然后让他们把银票全部换成汇丰的小额银票交给我,另外去查一下这两家钱庄,看看那个李然在哪家钱庄有帐户,钱的来往明细我要知道。”
“嗯,属下知道了!”飞狼接过银票就离开了。
容少哲和若情又回了寝室,除去外衣重新躺下,容少哲揽着若情说道:“对方这样针对我们,到底有何用意?”
“不知道,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事,就能猜到了!”若情隐隐有些不安。
汇丰钱庄的掌柜收到飞狼的银票后,就拿着银票去这两家钱庄兑现银,并存入了库房,另外按照若情吩咐把所有的银票全部换成小面额的。
第二日,真定府知府突然带了官兵把汇丰钱庄给团团围住,并令人把钱庄封了,说是有老百姓去府衙告官,说是在汇丰钱庄兑了假银。
若情收到飞狼传来的消息后和容少哲在书房商量着对策。“看来对方是针对萧家的。”若情说道。
“应该是这样,那天不是他们比我们晚到,而是故意让我们把银票偷走,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去那两家钱庄换回来假银两,在外面堵截飞狼他们只是为了迷惑我们。”容少哲说道。
“那李然为什么要对付萧家。”若情先前不解的地方现在解开了,可是她不明白萧家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叫李然的人,说完后陷入沉思中,她想尽快理出一个头绪来,对方的手段如此高明,每一步都想到了自己的前面,自己身为萧家的少主,如果不能化解这场危机,那么给萧家带来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看着一脸愁云的若情,容少哲在一旁轻声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了,我们一起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出对策的。”
若情看着一脸柔情的容少哲,扑到他的怀里,小脸靠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知府府衙书房里,王守义转动了一下身后的一个花瓶,书桌后面的书柜从中间分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王守义走了进去,书柜随之关闭,恢复了原样。
王守义沿着走道走了一段后,视野突然开阔起来,那是一间石室,里面仅有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王守义看见黑衣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奴才见过主子!”
黑衣人先是“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完全按照主子的计划在进行着。不过这汇丰钱庄是官商,这一封庄的话,传到皇上那里,皇上肯定会派人过来查的。”王守义说道。
“这件事萧家不会上报的,那些银票是她们盗来的,又怎么能上报到朝廷呢?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黑衣人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