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讨公道的!”尔均再次提了提手里的药,企图让有些失去理智的凤儿看到自己来的目的。
“我稀罕你的药呀!”说完一把拽过尔均手里的药,就要摔出去,随后扬起的手顿了顿:“才一副药怎么够?”
“我会天天来送!”尔均冰冷的声音有一丝窘迫。
“这可是你说的!”凤儿收起药的同时,狠狠的瞪了尔均一眼,嘴里小声嘟囔道:“省了九月来回跑了,免得又被梁妖怪陷害!”
凤儿说完,转身进了屋,刚要关门,就听尔均又开口道:“我明天还这个时候来!”
凤儿愣了愣,嘴角一勾,挑眉看了尔均一眼,了然一笑:“你对十二倒是挺上心的!”说完关上门,随即屋内的烛火便灭了。
尔均凝眉站在原地,眉头紧了又紧!突然……耳边一动,下一刻,人便冲了过去,足下一落,便见两个人影滚在地上,仔细看……竟是紫菀郡主趴在自家少主身上,一副强上的姿势!
尔均嘴角抽了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听洛紫菲开口道:“你把他扶回去。”尔均这才走了过去。
待他们走了以后,洛紫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再怎么回去,看着那高高的围墙,这是跳还是不跳呢?没人垫底,摔了会疼吧!
正犹豫呢,尔均又回转了过来,对着洛紫菲道:“少主说让郡主走大门,属下进去开门。”
第二天一早,段天宇就以商讨军情方便为由,将洛紫菲接到了驿站居住,在府尹大人再三挽留未果后,让人拿来了个木匣子,送于洛紫菲,洛紫菲连看都没看直接赏给了九月,只是临走时,心照不宣的冲府尹大人点了点头,昨晚的事,就算划过去了,面上虽是如此,可是不是真的划过去了,俩个人心里比谁都明白。
马车走向驿站时,路上遇到几个士兵,当众调戏良家妇女,那女子被惊吓的到处乱跑,不想就冲撞了马车。
墨情、墨武直接将几个痞子兵定在了原地,洛紫菲挑帘看去,那些个原本嚣张跋扈,一派流气的痞子兵们,就如同蜡像般,被定在当街。
由于被定的不能动弹,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有那原本常年受其压榨的百姓们,用些石头、瓦块、烂菜叶子抛打着那些个痞子兵们,以泄常年积压的心头之恨。
那个先前被士兵追赶的女子,突然跪倒在马车前,感谢洛紫菲的救命之恩,口口声声道要以身相报。
洛紫菲轻声一笑,挑开帘子,看着跪在马车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轻声一笑,高声道:“留下她!”
“姐,你明知道她有问题,干嘛要留下她?”小紫德自洛紫菲身后极不赞同的问道,自己和姐姐的做事风格不同,自己一项是,有麻烦的,都赶得远远的,而姐姐则是将麻烦留在身前,难道就不怕一时失手,控制不了吗?
“郡主这次知道了,却不留下,以后怕是还会被塞来些不知道的,与其让人变着法送,不如暂时如了那人的意思!”欧阳雨燕轻声开口,见洛紫菲投来的赞赏目光,嘴角顿时笑意盈盈。
快速的收回视线,洛紫菲拧了拧眉,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欧阳小姐别扭,偏偏又说不出哪里别扭来。
“紫德少爷,你怎么知道这女子有问题的?”明飞公主一出口,差点把洛紫菲闪了耳。
紫德少爷?只是几个笑话而已,不用那么卑微吧!堂堂公主呀!称呼紫德少爷时,还微欠着身子。
“这都看不出来,还公主呢?”小紫德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长成那副德行,谁会调戏她?你这模样还差不多!”
坐在小紫德身后的明飞,已经扬起的手掌,在听到小紫德后半句话后,甩手收了回来,嘴角轻笑的勾了勾:算你有眼光!
小紫德看着身侧明飞的影子,直到她的拳头放下后,才暗自吁了口气,心中感叹:还好转的快!
洛紫菲没想到进入驿站,先出门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墨冉和沈思淼。
沈思淼上前抱拳:“恭迎少主,见过郡主!”
墨冉则一脸苍白的看着率先下马的段天宇,荏弱的身子晃了晃,眼神里有着无尽的幽怨,如同个等着丈夫归来的弃妇一般:“天宇哥哥,你回来啦?”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特别的甜腻。
要下车的人,身子都顿了顿,凤儿和沾特闷狠狠的瞪着墨冉,尤其是沾特闷那对小眼睛,寒光突闪,成点状射向病怏怏的墨冉。
“段、天、宇!”洛紫菲看了眼段天宇递过来的双手,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脑子里想着该不该将手递给他,却在下一刻被段天宇揽进怀里,打横抱了进去。
在经过墨冉身边时,段天宇顿了顿脚步,视线仍落在怀里一脸诧异的洛紫菲身上,语调冰冷的道:“墨冉……以后叫我少主!不要让我再重复!”无视墨冉更为苍白的脸色,头也不回的进了驿站。
身后跟着的小丫头们兴高采烈的跟了进去,各个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墨冉身前展示般走了过去,气的墨冉咬牙切齿。
直到看到一脸若有所思,苦哈哈的欧阳雨燕时,墨冉眼神闪了闪,仔细的瞧了瞧欧阳雨燕,顺着她的视线,那是同样让人嫉妒的伟岸身影,还有怀里抱着的那个可恶的女人。
“这个川州城,痞子兵挺多吗?”洛紫菲开口问道。
候在屋里的林刚面对被段天宇抱进来的洛紫菲,仍一脸平静,好像真很正常一样,抱拳施礼回话道:“回郡主……吴亭建原来就是个土匪,靖王爷奉先帝之命来剿匪时,用的是招安之策,虽快速清了匪患,却让这个川州军里多了些匪气,后因吴亭建对靖王爷极为忠心,升任副都统后,便将自己原先一起当土匪的部下都升了起来,这川州军里的匪气就更重了,在这川州城里,百姓都谈军色变!”林刚说完叹了口气,自己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些痞子兵的作法,才遭了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