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腕上的冷暖琼玉镯子,是真真的拿不下来了。趁着元君离还没回来,涟漪将元君离带来的书仔仔细细的翻了个遍,希望查找出更多关于魔煞族的信息。
之前,她在他的书房看书的时候,见过有本书上记载关于魔煞族的事情,当时只是匆匆翻过,并没有仔细的研究。如今,夏罂的身份似乎是要挑明了,她自然要搞清楚,夏罂究竟是何来历!
只可惜,书上对于魔煞族的记载不过是寥寥数笔,只说是这片大陆上最早的一个部落,与其他两个部落并存在几百年前,但是,随着元国和封国的壮大,拥有诅咒能力的魔煞族渐渐被夹在两国中间,如同生活在夹缝之中,后来,魔煞族的最后一任族长因为破了魔煞族的规矩,丧失了诅咒的能力,致使整个魔煞族沦为平庸的族群,失去诅咒能力的魔煞族很快就被封国消灭,而封国就与元国并列成为这片大陆最强大的两个国家。
封国距离元国很远,这么多年双方互通友好,倒也不曾发生任何争斗。
而当年封国是如何灭掉魔煞族的,以及魔煞族最后一任族长究竟是破了什么规矩,书上就没有提到了。总之,魔煞族是一个消失了上百年的族群,书中对冷暖琼玉镯子也没有任何的描述。
涟漪从戴上这个镯子开始,尝试了很多方法想要打开镯子的机关,但是这机关浑然天成一般,难道真要摔碎了才能……
若是在现代,涟漪必定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这镯子摔个粉碎!那时的她无依无靠,亦无情冷心,孤家寡人一个,来去自由,孑然一身。她是不受威胁的性子,自然是狠狠地把这镯子摔碎,然后骂一句去他的八辈祖宗。
可是她连穿越如此离奇的事情都遇上了,这镯子还是等元君离回来再做定论!而且书上对于魔煞族诅咒的能力虽说只是寥寥数笔的描述,但是提到的两个案例却是分外惊悚。
一是当时有一个小部落不满魔煞族族长的统治,本想暗地里策反,可是被魔煞族族长提前洞悉,据说那小部落一夜之间消失了,在消失之前,整个部落都充斥着惨绝人寰的哀嚎,没人知道那小部落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天一亮,人们就再也看不到那个小部落以及里面任何一个人了,只看到遍地的鲜血流淌着……
还有一个案例比之这个更加血腥残忍,涟漪在现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勉强能看下去,若是普通人,只怕是边看边吐了。
涟漪刚刚合上卷宗,颠簸的马车微微颤动了一下,还不等她回过头来,一袭冷风幽然钻入马车,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平王大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元君离坐在她身边,还不等喘口气,已经低下头看着她的手……不是带着冷暖琼玉镯子的手腕,而是她打了夏罂一巴掌的那只手。
涟漪被他盯的毛毛的,好奇的看着他,“你看什么?不会是出去这么半天功夫就不认识我了吧?”
她想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谁知,平王大人下面的话却足够骇人。
“你这只手摸了他的脸。”明明是疑问句,元君离却故意说出陈述句的感觉,分明是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以他火星人的理解能力盖棺论定了。
涟漪撇撇嘴,强力忍住眼角嘴角的抽搐,轻声道,“不是摸,是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王爷,你看好了,这才叫摸!”涟漪说完,轻咳了一声,在元君离满是危险气息的瞳仁注视下,抬起另一只手,很温柔,很小心的摸了一下元君离的脸。顺带还在他下巴那里捏了一下。
他这出去忙了一天风尘仆仆的,回来连脸都顾不上擦就过来见她。以前是何等爱干净不紧不慢的一个人,现在……为了她,却是改掉了很多习惯。他会着急匆忙的赶路,也会有灰头土脸的时候。
尽管元君离很不想承认,但是心底早就软了。涟漪小手摸在脸上的感觉,分外温暖舒适。他还想再享受一下,于是,不由得眯了眯瞳仁,眼底那危险的气息不减分毫。
“你确定你分得清摸和打的区别?再演示一遍给本王看看!”
涟漪听到他的话,当真是忍不住要抽筋了。可现在问题是,她手腕上还戴着夏罂那厮算计她时给的镯子,虽说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能怪她,是以前的夏涟漪对夏罂的反应太大了,才会造成她大脑一时短路戴上了镯子。
但是,涟漪也会深刻的自我反省。若是她对元君离的足够足够强大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任何迟疑?
涟漪现在如何能知道,这的确不是她的错!若平王大人早点吃了她,其实,她这镯子是断不会戴在手上的,正是这具身体还未彻底的属于元君离,所以当夏罂出现拿出那个镯子的时候,才会有一瞬间给了曾经的夏涟漪最后一丝希望,尽管那希望很快被现在的涟漪浇熄,但也是因为那一刻的迷失,才会戴上了这镯子。
涟漪自认倒霉的哼哼了一声,“我很确定很确定,不过既然夫君还想再感受一遍,那我就……”
“不用了,改日吧!”
“厄……”
原谅涟漪吧,当她听到改日吧那三个字,她的确是想到了一幅很不和谐的画面。改……日……吧……
在元国这个封建社会,日这个字代表的应该不会是等同于擦的意思吧……应该就是单纯的日子的日,而不是现代的国骂的那个字吧……涟漪这边神游太虚,元君离看了眸色一变,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大手不由分说探入她衣襟里面,带着厚厚茧子的指肚甫一接触到涟漪细嫩柔滑的肌肤,彼此的身体都在此刻激起了火热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