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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甜蜜的拘束的爱情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春节刚刚过完,马上又要暑假了。这次他并没有请大舅帮他找打工的厂子。他要自己去找。一来锻炼自己的胆量,二来不能总依赖长辈。该自己闯闯世界了。他这样想。妈妈非常想留他在家里。因为爸爸和妈妈在赶集卖自家种的菜。收获虽然不多,但极忙碌。妈妈想让他帮忙。可是,他不想。他还要去找燕儿呢。他想着和燕儿再过一次去年暑假的那种甜蜜生活。妈妈又问起蕾的情况。他并没有告诉妈妈实情。“我俩是朋友!”他好像在安慰妈妈。

没想到,找了很多家,都没有用临时工的。最后快要放弃希望时,一家饭店留下了他。洗盘子刷碗。最终商定的工资是一个月360元,包吃包住。比去年少多了,但毕竟找到工作了!他最终有些无奈的选择了这份工作。BJ人在纽约不也是做这种工作吗!

终于又见到日思夜想的燕儿了!她好瘦啊!学习确实是最累人的,最消耗能量的。他好心疼她呀!可是没办法。每个人都要有未来的。为了自己美好的未来,是必须先受些苦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年轻人的主要任务不就是学习嘛!

他抱住她,极动情的,告诉她:

“我好想你!”

她很享受他的拥抱。

“哪里想我?”她问。

“心。”他回答。

“什么时候想我?”她问。

“每时每刻。”

“胡说!睡觉的时候呢?”她追问。

“睡觉的时候不用想。”

“为什么?”

“因为,睡觉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他好像一语双关。

“你……简直胡说八道!”他脸上飞起红晕,有些假嗔。

“不是吗?我可是搂着你的照片睡觉的!”他得意的解释着。

“你……,那不凉吗?”她问。

“怎么可能凉呢?”

“别人看不到吗?”

“你在我被窝里,别人怎么可能看得到呢?古时候有金屋藏娇,我有锦被藏娇!哈……”

“你……你……,谁让你那样了!再也不要理我了!”虽然好像真的在生气,可她根本没有推开他的意思,耳朵早就红得不成样子,头又快垂到了膝盖。

刘海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到。他用额头把她低着的头顶起来。鼻子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鼻子尖上有些汗珠,这时候混合了在一起,潮湿,滑润。他故意用自己的鼻尖磨蹭她的鼻尖。

“别……”她躲闪着,可是怎么可能?他的拥抱很是用力,害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终于,他们的唇相遇了……

可是,让旭沮丧的是,这次燕儿根本没有时间陪他。现在她没有暑假,没有周末,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学习,再学习!姑妈也耐心的向他解释,“尽量少打扰燕儿,他现在处在关键阶段,让她好好学习吧!高考过后,你们再多多的在一起!”姑妈说得很是严肃,也很是恳切。是的,人的一生只有一个青春,每个人能有几次高考?旭看得出燕儿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可是,为了燕儿,为了她的将来,他们就苦这一年吧!旭走的时候,燕儿的眼泪终于汹涌而下。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还要安慰他的燕儿,

“我每个周日的早晨来看你!”他承诺着。是的,每个早晨饭店是不上班的。从将近中午一直到晚上都会很忙。

“嗯!”燕儿低着头,垂着泪,恋恋的送他出来。

“一定要来……”她幽幽的说。也许,她需要他的精神力量做支柱。她很累,千篇一律,无休无止的学习会不会摧垮她的身体?他有些担心。

“说到做到!”他再一次承诺。

他要走了。可是,她的双手却偷偷拉住他的车子,不肯放手……

“你……”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再也不管周围的人,过路的人,不管有谁在场了,再也不顾支好他的车子,一把把她搂过来,紧紧的拥着,他的泪水**了她的脖颈,她的泪水滂沱了他的肩头。

…………

“好好学习,我支持你!你要考个好大学,不要被我们的儿女情长所拖累。”他劝她,虽然有些心痛甚或不甘。是的,她考上大学之后,也许会遇到更心仪的男孩。可是,他现在有什么理由怀疑她呢?

她却哽噎着,无法再说出话,只是极其坚定地用力地点着头,回应着他的叮嘱。

他们走到街口,却都不愿离开,手一直牵着,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一样。

“给我唱首歌再走……”她要求着。

“好。”他答应。可是,该唱一首什么歌呢?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

唔…………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春天/喜悦的经典/美丽的诗篇

唔…………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怜/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唔…………

读你千遍

也不厌倦

读你…………

“再唱一首。”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嗯。”

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

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

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

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呼唤我/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

忘了曾经拥有什么所以才会觉得足够/现在才发现我们失去太多

让我一次让我一次

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

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让我一次爱个够

…………

…………

“再唱一首。”她仿佛还没有怎么听过这些歌,总也听不够,尽管他唱得有点难听。

给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只留下一段岁月/让我无怨无悔全心的付出/怕你忧伤怕你哭/怕你孤单怕你糊涂/红尘千山万里路/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让我走出一片天空/让你尽情飞舞放心的追逐/爱是漫长的旅途/梦有快乐梦有痛苦/悲欢离合人间路/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梦的够不够好/可以追求不认输

…………

…………

“这就是你的爱情宣言吗?”她的眼睛显得神采奕奕。

“是!你就是我的一切!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将用一生来爱你!!!”他真的在发誓。

“一辈子不够,我要两辈子。”她的要求好像有点高,还揪着他的脸蛋。“下辈子你做我,我做你,再爱一次!”这也是她的誓言!

…………

“回家吃饭!”姑妈来催了。

旭在这里干了5个星期总共35天。老板看他干得很卖力,特意多给了40块。这次的收入一共400块。

他在这里的长进可真是不小。他学会了快手快脚干活儿,还学会了杀鱼。一分半钟之内,他能把一条二斤来重的鲤鱼用刀背打晕,剃鳞,开膛破肚,取腮,洗净,最后厨师放到锅里的时候,鱼还会挣扎。有些残忍。但鱼就是要吃鲜的,这是传统。

每周他都要找老板预支50块钱。他用来给燕儿买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他最常买给燕儿的是苹果和维维豆奶。这种豆奶是大豆粉和牛奶粉的混合物。营养肯定是很丰富的。第一次拿过去的时候,燕儿很是责备他,不应该花这些钱的。她说她的身体好着呢!但她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第一次冲豆奶,是燕儿做的。她先在一只杯子里冲开,搅匀,再拿来另一只杯子,一人半杯!她仔细地把杯子里的液体尽量对半分开,最后还用小汤匙把第一只杯子里的较稠的沉淀物舀出一半放在第二个杯子里。她真是心细如发!他们碰杯,刚要喝时,他却制止她,他要她的胳膊穿过自己的胳膊,交叉着喝。交杯酒吗?燕儿这次可是把脸羞得红透了。细细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豆奶液是很烫的。可是旭没有注意,一大口倾进嘴里的时候,烫坏了他,从舌头一直到嗓子,再到胃里,火辣辣的痛。要不是和燕儿叉着胳膊,他非得蹦起来跳几下不可!燕儿却不,一点点的品尝。她似乎要从中品出爱情的味道来。当旭的那一半刚刚见底的时候,她却把自己的又分了一半给旭。可是旭怎么能要呢?他是买给她喝的呀。他不需要补充营养,他的燕儿需要!可是她却求他替她喝……

一共只见了燕儿五次,一次时间比一次短。幸亏饭店的工作非常紧张。旭才没有太多的时间想她。他俩现在也极少有时间单独相处了。他好想!他太喜欢太怀念燕儿尖尖的舌上那甜甜的味道。

又是分别。人生到处都是分别。燕儿这次要住校了,她要彻底的被关进牢笼了。一整年啊,她将怎样熬过?他让燕儿把他送的豆奶都带进学校去。每天喝一袋。哪怕这只能给她增加一点点的能量!他和姑妈一起送她去学校。在姑妈面前,他俩都拘束得多。此刻,他是多么想再次拥她入怀!她也是,一直偷偷看他。无奈,他只能送到大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她回头看他,他握住她的手。眼睛里在说,保重!努力!她的眼睛里透出了希望,她告诉他,她会克服一切困难,她会成功!

一步三挥手,一步三回头。她的脚步显得那样缓慢,那样不舍!

进了校门,拐过转角,见不到她了。

祝福你!燕儿!无论我们的将来如何,我都希望你考出个好成绩!走个好大学!他心里祝愿着。可是讲心里话,他倒是希望她考得不好。因为,那样他可以大胆的,正当的娶她。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够高攀得上她,而她,一旦远走高飞之后,还会回来吗?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阴暗的心理呢?旭并不清楚。是因为爱情的自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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