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来你心情不错啊？”上车后艾楠拿着红玫瑰调侃道。
“还行吧，这应该归功于我昨晚做的美梦，你呢，昨晚睡得还好吧，家里的布置还满意吗？”琉璃问。
“睡得还好，不过因为你的电话，现在心情很不好了，刚才又和一个脑子有病的阿姨聊了一会儿天，逗得旁边的小姑娘倒是笑容满面的。”艾楠抱怨说。
“为什么啊？”
“或许人家以为我的脑子也有病啊。”艾楠说。
“爆晕，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神经病吗？不过你也真是的，干嘛和神经病聊天嘛，若换做我也会怀疑的。”琉璃呵呵笑着。
“我怎么知道啊，人家额头上又没贴‘我是神经病’，不过那个阿姨应该过得很快乐，最少比我快乐很多倍。”艾楠低声说。
“行了，何必那么伤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总归是有解决的办法的。”琉璃安慰说。
“先不说这个，你得老实交代这玫瑰是谁买的？”艾楠盯着驾驶台上鲜红的玫瑰问道。
“呃，这个嘛，可以先不说吗？”琉璃卖着关子说。
“NO，坦白从宽。”艾楠摇着头说。
“你觉得还会有谁呢？”琉璃反问。
“是李维基？琉璃你们昨晚才见家长，不是见完家长就厮混到一起了吧？”艾楠吃惊地问道。
“怎么可能哪，是他昨晚送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我抽出了一朵而已。”
“哦，抽出了一朵而已啊，看来是专门拿来给我炫耀的。”艾楠貌似明白地说道。
“爆晕，越说越离谱了，在你面前我有炫耀的资本吗？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我电话里说的那些坏消息啊，如果不想知道你就继续忽悠其他不沾边的事吧。”琉璃看似生气地说道。
“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一些了。”艾楠突然放低声音说。
“是吗？说说看。”琉璃说。
“你所谓的坏消息是不是李维基告诉你的？”艾楠问的哦啊。
“是的，昨晚吃晚饭送我回家的时候说的。”琉璃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应该是关于蚂蚁那几个合作客户的，是不是他们已经联手告我了？”艾楠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
“是的，这两天法院传票就应该要递交到你的手上了，而且他们已经和秦氏重新签订了合同。”琉璃说。
“这一切都是秦天怂恿的对吗？”艾楠问道。
“李维基没有明确告诉我，不过我猜也是他，毕竟只有他才有那个能力操纵这些人。”琉璃低声说道：“艾楠，你要不要向秦天妥协，事到如今你必须得接受这个现实，我们根本不是秦氏的对手，你也不可能是秦天的对手。”
艾楠冷哼一声，放肆大笑。
“艾楠，你疯了啊？”琉璃腾出一只手推了推她的胳膊问道。
“琉璃，你觉得我可能向他妥协吗？如果现在妥协，当初我也不会选择那样做下去，所以就算到最后玉石俱焚我也不可能向他低头。”艾楠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如果浇点汽油，琉璃担心那把怒火肯定会连同她的车一起烧起来的。
“可是艾楠，事实是很残酷的，如果现在有钱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支持你的选择，但是我们现在都是穷光蛋啊，那边的赔偿根本无力支付，你应该清楚无力支付赔偿的后果是什么，艾楠，我真的不想你走到那一步，我更不想看着你的人生就此完蛋。”琉璃发自肺腑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昨天搬家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你一定要照顾我妈，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告知你这些话的原因，因为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艾楠看着琉璃轻声说道。
“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你啊，艾楠事情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李维基说其实如果你愿意先低头的话秦天或许真的不会赶尽杀绝，艾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要硬拼下去，好好保住你的自由才是上上策啊。”
“心的囚笼比现实中的自由更让我感到痛苦。”艾楠的脸上隐忍着悲伤，可是琉璃却还是一眼洞穿。
“心的囚笼是你自己编织的，没有人要逼你，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艾楠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你面对自己的亲人那种无法释怀的仇恨，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什么事情过不去，学会释怀也是对自己的宽容。”琉璃收场挂肚，尽量用婉转的词汇来劝住艾楠。
“只可惜这些对我都没用，琉璃，你现在不是想帮着李维基来当说客吧？”艾楠突然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如果你要那样以为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琉璃丧气地说。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琉璃，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来吧，我看里面好像没多少油了，我不保证帮你加油的。”艾楠笑了笑说。
“抠门，谁要你加油了。”琉璃说道。
两人在帝国大厦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一同往商业街走去。
“你打算买衣服？”琉璃问道。
“是啊，万一过两天我进去了，不知道什么年月才又可以这样shoping了，所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艾楠笑了笑说。
“意思是关于那件事你不打算管了？”琉璃问道。
“不打算，法院什么时候传我，我直接去听审就行了，至于他们要怎么判随便吧。”艾楠无所谓地说。
“那陈先生那事了？你也不打算查了吗？如果那事真如你猜测的那样怎么办？”琉璃担心地问。
“或许等到我出来以后真相已经大白了。”艾楠笑了笑说。
“你就这样放弃了，这真是我没想到的。”琉璃感慨说。
“没想到还是做了，到底要不要陪我？不陪我的话就早点闪人。”艾楠催促道。
“当然陪了，万一你过两天真的进去了，我想陪你都不行啦。”琉璃挽着艾楠的胳膊一同往商业街深处走去。
两人说笑间，艾楠突然和对面的人的撞了个满怀。
“谁啊，不长眼睛哪！”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同时将琉璃和艾楠的耳膜震得生疼
艾楠和琉璃几乎同时抬起头脱口而出：“谁不长眼睛了？”
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她的旁边站着一群小太妹装束的似乎更年轻的女孩，正在围拢在被撞的女子周围“检查“伤情。
“我说你们不长眼睛。”其中一个扎着一个斜马尾的女孩点着艾楠的鼻子说道。
琉璃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开了那个女孩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说道：“拿开你的脏手，滚一边去。”
琉璃的话明显激怒了其他人，她们一步步向艾楠这边围拢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吗？嗯，不过，反正我也很久没打过架了。”琉璃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粉色防寒服说。
“艾楠，你站一边去。”琉璃拉开艾楠说道。
“你以为你是跆拳道黑段啊？”艾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不是黑段气势也要拿出来嘛。”琉璃嘀咕道。
“你们等等。”那个被撞的女子大声说道，其他人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停止前进的脚步。
“你是艾楠？”女子走上前来，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尖说道。
“有何指教？”艾楠冷声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秦少爷的前度女友吧？”女子狡黠地笑了笑问道。
琉璃吃惊地看着女子，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又是谁？为什么认识艾楠？”琉璃问道。
“我不但认识她，我还知道你叫琉璃是吗？”女子幽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究竟是谁？”艾楠尽量简单地问道。
“她，你们连柔姐都不认识？她可是秦少爷现在的情人，或许以后还会成为秦家少奶奶也不定呢。”之前指着艾楠的那个女孩张狂地说道。
艾楠和琉璃听到这一会打相视而笑，极度的不屑在眼睛里荡漾开来。
“笑什么？那日在酒吧我可是看着你们当着秦少的面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的，哦，对了，后来还差点打起来呢。”女子说。
“直接说名字。”艾楠不耐烦地说道。
“李柔，记得吗？那晚你们打架之后整晚陪着秦少的就是我。”李柔高傲的说，仿佛身体被标榜了高价而又恰巧卖了出去的自豪挂在脸上。
“哦，原来是你，我之前只是觉得眼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又是秦天在外面风流了之后惹下的口香糖啊。”琉璃挖苦道。
“什么口香糖？”李柔气鼓鼓地问道。
“食之无味，丢只可惜啊，所以人家才给了你一个情人的头衔，至于秦少奶奶的位置我看你还是想都别想了，女人，要知道你的傲骨还没长齐，驯服不了秦天的，最多你也只能在后面那群无知的小孩前虚吹一通而已。”艾楠挖苦说道。
“你以为你又是好东西吗？大不了也只能算是秦天的过气女友罢了，并且还好意思找个爸爸级的情人在秦少面前炫耀，如果我是你都没脸出来见人了。”想到秦天那晚事后的冷漠和在海滩上决绝的态度，李柔就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扒了艾楠的皮，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李柔的脸上，艾楠忍无可忍终于率先动手。其他几个女孩见艾楠这阵势突然被吓得不敢出声了，哑静在一旁，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艾楠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艾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我们走吧。”琉璃拽了拽艾楠的衣角低声说道。
艾楠沉默着，怒瞪着眼前的李柔。
“你打人？”李柔揉着火辣辣的脸颊气急败坏道。
“打了你又怎样？有本事叫你的情人秦少过来啊。”艾楠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琉璃见状也在一旁着急起来，无奈之下她退回到边上，拨通了李维基的电话，迅速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让他马上过来处理。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秦少，艾楠，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李柔说着掏出了电话，一边哭哭啼啼地向电话那头述说情况，一边用眼神示意那几个女孩围住艾楠，禁止她离开。
艾楠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满是不屑，琉璃站在她的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秦天现在对艾楠的态度已经完全冷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或许根本不会出面为艾楠说话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李维基，希望他能早秦天一步过来，不管怎样，碍于自己的面子，李维基肯定会先将这些人打发走的。
“后悔了吗？后悔的话现在向我跪下来道歉或许我会原谅你。”挂了电话李柔趾高气昂地说道。
“道歉？”艾楠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艾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对于秦少，你只是过去式，而我是现在进行时。”李柔说。
“看来你的英文还是学的不错嘛，知道过去式和现在进行时，那请问你知道将来式是怎样的吗？”琉璃接过话问道。
“我没和你说话，麻烦你站一边去。”李柔不屑地说。
“意思就是你今天是要和艾楠教上了？”琉璃继续说道。
“当然，本小姐难得遇上这样的好事，虽然被你们撞了又打了，不过现在心情依然大好，因为我的男友马上就会过来替我出气的。”李柔高傲地说道。
一旁围观的人有人指指点点，或许也在议论着这个将来式究竟会如何上演。
“你确定秦天会过来帮你打过来。”琉璃对李柔的幼稚感到可笑，因为她觉得秦天绝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对艾楠出手。
“保密，不过你们现在肯定走不了了，所以休想离开，这游戏刚刚才开始，我绝不可能让它就这样结束。”李柔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让周围的人将圈子散大一些，就好像在此地马上要举行一个拳击比赛似地，而艾楠就是那个注定挨打的选手。
“小姑娘，我奉劝你不要把事情想象得太美好了。”琉璃冷声说道。
艾楠袖起手臂，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汹涌了，平静一点点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某一刻，她甚至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正在看热闹的局外人。
半个小时后秦天和李维基一同赶到。
“秦少，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的前度女友艾楠将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李柔跑上前扑在秦天结实的胸膛上娇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