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不知道你整天没事就摆弄这几坛酒,嘴里还念叨着留待齐兄弟来喝的。”谭秀娥白了宋大远一眼说道。
“哦,夫人真是记得清啊,哈哈,一会夫人也要敬齐兄弟几杯吆。”齐春成的到来让宋大远甚是高兴,今天一定要开怀畅饮了。不正是有句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周小妮看了看齐春成,毕竟齐春成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想让他喝酒。但是看到宋大远夫妇这么热情,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弟妹,你就放心好了,齐贤弟的伤是硬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喝点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宋大远好像看出周小妮的顾虑,笑着对小妮说道。
齐春成心情大好,也想喝点酒,听宋大远这么一说,赶忙接过来说道:“宋兄说得对,我没事的。小妮你就放心的吃喝好了,。哈哈,等下你也要给宋兄和嫂子敬酒呢。”
大伙这才围着桌子坐下。一时间杯盏交错,欢声笑语。
又过了一段时间,齐春成的伤完全好了,感觉几家人都住在宋大远家里,人多虽然热闹,也不是长久之计。便和宋大远说了想建造几间房子住出去的事,宋大远想想也是,反正自己房子周围地方很多,建造几间房子也不费事,就同意了。
宋齐两人到市镇购买了一些材料,又到山上弄了一些树木,石块。两人力气又大,建房也不要太粗的树木,两人都是一人扛上一根从山上下来,莫赤也不甘示弱,跟着扛一些小的树枝。
小媛媛自从莫赤来了之后,天天就粘着他,寸步不离。莫赤上山下山,她也跟着,手里拿个小树枝,屁颠屁颠的,很是可爱。只不过只跟了一趟就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回回的莫赤,小手拍着边上的石凳说道:“莫赤哥哥,太累人了,天又热,你快来歇歇吧,这儿凉快。”
“我不累,天太热你就在这等着就好了。”莫赤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小媛媛有心想跟上去,但一想到火辣辣的太阳,还是打消了念头。
建房的材料准备好之后,宋大远又请来十几个泥瓦工,工程就开始启动了。众人干活也快,不到一个月完美收工,两家两个小院,八间瓦房,另外每个小院附带两间厨房。式样和宋大远的房屋一模一样,本来宋大远想给每家多造点房子的,齐春成一再说够住就行,以后需要再建好了,就定了一家四间。
莫赤家住在两家中间。秦棉花看着漂亮温馨的小院,心里很是感激:“太感谢了,宋兄,齐师父!”
“哎,秦夫人你也太客气了,现在我们虽然是三家,其实就是一家人嘛,哈哈。”宋大远笑着说道,不问齐春成是自己的好朋友,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来这儿造房接邻居,他也高兴。
“莫赤这一阵可辛苦啦,不过身体却更壮实了。”齐春成看了看被太阳晒得黑不溜秋的莫赤说道。
“莫赤哥哥就是个大笨蛋,叫他歇歇凉快凉快他偏不,你看晒得多黑,不好看了吧。”宋媛媛撅着嘴接着说道。
“媛媛好看就行,哥哥再黑也不怕的,呵呵。”莫赤傻傻地笑了笑说道。黑是黑了,却感觉力气大了一些。
……
转眼间又过了三年多,在这三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要说喜事,当然是齐春成和周小妮拜堂成亲,还添了个娃娃。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就是有些黑,这点像极了周小妮。齐春成给取了个名字叫齐山川。
其中最让人悲哀的莫过于南宋王朝的灭亡。崖山海战,是宋朝军队与元军大决战,宋元双方投入军队50余万,最终宋军全军覆灭。崖山一败,许多地方也纷纷投降,不久,临安也被攻陷,自此南宋灭亡。
在房子建好之后,齐春成还想到前线看看丐帮的兄弟们的,却被宋大远劝住了:“现在国家动荡,老百姓受苦受难,朝廷却任用奸臣,只顾享乐。你想想为这样的人出力值得吗,更何况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不会影响到局势的发展。”
“可前线还有那么多丐帮兄弟…..”齐春成反驳道。
“这你就错了齐贤弟,人各有志,各凭天命。就算你去劝他们,他们能听吗,他们又会把你看成什么呢?”没等齐春成说完,宋大远就打断了他的话。
齐春成沉默了好一阵子,又有些恋家,不由的默默祈祷起来,但愿丐帮的兄弟们能醒悟过来,上天永保他们平安。
现在南宋灭亡了,两人怅然若失,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两人都有老婆和孩子,当年的意气风发已经慢慢转变为对家人的一种责任。
抛开国家大事,几家人在这里生活的挺安详的。平时宋大远齐春成上山打打猎,采摘一些山果药材,然后到市场卖掉。秦棉花几人都在小院前面的空地上种植一些草药,蔬菜。草药卖钱,蔬菜自己吃。这不就是令人向往的田园式生活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一天齐春成宋大远两人早早的上山打猎去了。秦棉花几人就在菜园里忙碌起来。小山川在屋子里睡觉,莫赤和媛媛的任务就是看着小山川。
这时候,从山上一摇三晃的走下来四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衣着华丽的少爷,面色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造成的。旁边跟着个狗腿子,点头哈腰的;后面两个壮汉显然是保镖。
“他娘的,老子在山里跑了一整天一点收获都没有,打猎打猎,你个王八蛋出的什么馊主意,害我大热的天跑这么多的路,还差点丢掉性命。”苍白少爷手拍着胸脯,嘴里骂骂咧咧,一想到刚才路过那处深不见底的悬崖自己差点掉下去,就心有余悸。
“是是,少爷说的是,今天不该来打猎的,嘿嘿。”狗腿子苦笑着说道,心里却很是憋屈,遇到几只野鸡野兔,这少爷非要射,次次射偏有收获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