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城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什么人，最多，不过是习惯了，在意了。唯独水笙，自从青城知道水笙是自己的哥哥之后，每每提及水笙的名，她总会露出温柔的神情。
对水笙那般在意，对碧落他们那般绝情，都是因为莺歌做了手脚吧？
“莺歌，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明白，你爱的究竟是哪个？”
他知道的比莺歌知道的多得多，但是他一句也不会说。
“莺翎，你可是爱上她了？”
“恩。”大方的承认。“我爱她，犹如当年爱你那般，我以为，鲛人都是痴情的，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但是莺歌，我发现，自己的这里。”
将莺歌的手按在胸口。莺翎的眼好看的犹如被下了蛊毒那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竟然会再一次跳动。”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忘记一切，但是我总是忘记不了，莺翎，我真的好懦弱，是不是？”
“当然不是。”摇了摇头，莺翎双手捧起莺歌的脸，还是和记忆中一般，虽然只有十岁的模样，却出落的比任何鲛人都要完美。
莺翎望着她的眼，轻声说道：“你很优秀，也很勇敢，只是不够狠而已。”
“是么……也许吧，可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对他狠，我宁愿伤的是自己。
淡淡的声音淹没在水里，莺歌望着头上蓝色的海水，扬了扬鱼尾，朝着深海那般游去。
只有在水里，才不会痛。
水笙安静的坐在桌前，看着青城嫣红的唇瓣喋喋不休的说着。
许久之后，青城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端了面前的水送进唇边，咽了几口。
“讲到口渴，看来今天我果然讲了太多的话。”
水笙只是浅笑，伸出手，又替青城倒了一杯。
青城呵呵的笑了一下。
“水笙，我们回家吧。”
回去，看看他成长居住的地方。
水笙愣愣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的跟上青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