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才人的话！”小女孩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大声喊道：“才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也听才人的！”
“我也听！”
“还有我！”
小女孩一带头，所有服刑的官僚家属都跟着随声附和起来。
“很好！”白雨蝶一指躺在地上哭号的中年女官，怒道：“现在就给本才人把这个老处女打成芙蓉姐姐！”
宫人们全都面面相觑，她们根本不知道芙蓉姐姐是什么。
碧月抽泣着问道：“芙蓉姐姐是什么？”
“就是死猪，把她给本才人打成死猪！”
这群没入宫中的官僚家属，在菜园服刑的这些年，受尽这中年女官的折磨，压制在心中的怨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自然不会心软，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向地上的中年女官踢去。
这群宫人那脚可比国足强多了，别的地方不踢专门踢脸，才刚踢了几下，“芙蓉姐姐”就狼吼起来，叫声撕心裂肺，比杀猪板子上的母猪叫的都恐怖。
再过一会，这中年女官变得比芙蓉姐姐好看多了，只可惜还没有春哥恐怖，全身上下都是血，嘴里不停的冒着血泡，似乎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只是嘟嘟嘟的有声，说话的力气早就被打没了。
“快叫她们住手吧，打死人就麻烦了呀……”碧月已经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背过身子低声对白雨蝶道：“她毕竟也是尚食局的女官，要真的出人命那事就大了。”
“你怎么还替她求起情来了，刚才她打你那么凶，还说要打死你。”
“这不是没打死吗，可别再打了……”碧月拉着白雨蝶道：“你看她都不动了，武才人你快叫她们住手呀，要不出人命了……”
白雨蝶的火气已消，看着中年女官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开始于心不忍，立刻喊道：“住手吧，快住手！”
宫人们纷纷后退，但依然有人还是不解气，又上前去踢了中年女官两脚。
此时的中年女官简直就是七窍流血，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迹和泥土。
白雨蝶不忍心看这悲惨的场面，将头扭向一旁，低声对碧月说：“你快过去看看她还活着不。”
“我不敢……血淋淋的我害怕……”
“快去看看，别叫她死了，那我们就成杀人犯了。”
碧月谨慎的靠近蜷缩在地上的中年女官，用脚踢了她一下，见她还活着，立刻对白雨蝶喊道：“还活着呢，不过好像伤的很重呀，鼻子嘴里，就连耳朵里都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