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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了尘往事

楚云天看见一心求死的了尘;最终还是不忍。楚云天摘下自己的蒙面的黑布,将指向了尘的剑收回剑鞘。

“既然我杀不了你,你马上离开少林走得越远越好。”楚云天最终还是没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阁下以真面目示人,又不忍杀贫僧,足见阁下是一个心胸坦荡之人。如若放过我,阁下岂不是要受牵连,还有阁下所讲的更多人性命还系于贫僧。”了尘睁眼对楚云天说道。

“此事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你还是赶紧逃命要紧。”楚云天说完就想走。

“阁下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了尘说道。

楚云天纳闷,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讲故事。不过楚云天还是坐下来静静听了尘讲他的故事。

我法号虽叫了尘,原名却是秦一书,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不像现在这副模样。二十岁的时候就是玄冥神教的右护法,而那时上官左蓝也只是玄冥教的左护法。两人情同手足的跟着前任教主一同打天下。灭门焚派,我们曾经是何等的威风。可是后来我们却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前任教主的女儿。两人因为一个女人最后从好兄弟变成对手。教主命我们比武决胜负,时间定在三年之后。在三年里的时间里,我和上官左蓝都各自拼命练武,武功都大有所成。比武那天我们相约只论武功,不伤兄弟和气;输者必须遵守约定退出和彼此争夺教主的女儿。我和上官左蓝大战了三天三夜,可根本分不出胜负。如果再打下去,两个人都会筋疲力尽而死。教主于是就出面调停;知道论武功是没法比出输赢。于是教主就命我们谁先灭了武林一门派谁就是胜利者。

当时武林有两个门派比较厉害,所以教主就挑了泰山派和神剑山庄。我选择了泰山派,而上官左蓝选择了神剑山庄。

那次灭门之事,令我今生难忘;真是罪过。我带着十二旗几千人,浩浩荡荡的向泰山派出发。而泰山派当时也是武林一大门派,人数也在几千人之多。两方人马立即就展开了一场厮杀;足足打了七天七夜。此时泰山上早已经尸横遍野,鲜血像小溪一样的往山下流。双方都损失惨重,可我根本就不想停下来,双方又大战了两天;泰山派掌门也被我打得身受重伤,估计也活不成了。可就在这时,教主命我赶紧回撤。没必要再打下去了,胜负已分。我才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我输了。其实我很奇怪,一向团结的武林这次眼睁睁的看着泰山派被灭门却不出手;后来我才明白,武林中早已是勾心斗角,而泰山派一向自称天下第一,从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连武林盟主也不理睬;这才导致了孤军奋战没人救援的结局。那次大战后泰山派掌门一死,泰山派从此衰落。

而回到玄冥神教我才知道,上官左蓝不到三天就灭了神剑山庄。但他的手段,在当时我觉得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他买通神剑山庄庄主楚定远的堂弟楚震霆,答应楚震霆只要杀楚定远,事成之后他就支持楚震霆做神剑山庄的庄主。没想到楚震霆是一个势利小人,居然真的想杀掉自己的堂兄楚定远。可楚定远武功高强只是受伤,楚震霆失手;狗急跳墙的楚震霆就带着亲信手下将楚定远的两个儿子带走了。

此时上官左蓝带着十二旗也将神剑山庄围住。楚定远知道此时自己受伤,没有把握能打得过上官左蓝那几千人。于是就带着众人从密道逃出神剑山庄。但楚震霆知道山庄有密道,于是带着人,想堵住密道;但等了很久却不见有人出来。后来才发现神剑山庄还有另一条密道。楚震霆知道楚定远逃出神剑山庄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就带着楚定远的儿子逃得无影无踪。上官左蓝进入山庄杀了一部分还没逃出去的人,然后放火烧了整个神剑山庄。神剑山庄从此也开始败落下去。

说道这里了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现在想想上官左蓝虽然做法卑鄙,但却让更多人免死于灭门之祸。而我当时太年轻气盛,好胜的性格导致我用一生都无法忏悔弥补得了当年犯下的罪孽。

再后来上官左蓝就名正言顺的娶了教主的女儿。而教主也将毕生的武功传给了他。不久教主就病逝。我因为不甘心,为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他上官左蓝头上。而我到头来还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护法。加上我又听信手下的挑拨,在教内发起了夺权之战。当时教内还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信服于我,我不甘心受制于上官左蓝,就在飘渺山和上官左蓝展开了一场厮杀。但最后以我惨败收场,剩下跟着我叛教的人也都被上官左蓝全部处死,被扔下飘渺山。而我脸上这道伤疤也是在那场战役留下的。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后来我又偷偷上飘渺山想找上官左蓝报仇。但就在我以为得手的时候,教主的女儿,也就是上官左蓝的妻子挡在了上官左蓝的身前。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手上。心当时就绝望了。正当上官左蓝要来杀我的时候,他的妻子却拉住了他,让他放我走;好让一切仇恨归于平静。

我逃出了飘渺山,知道此生无法再报仇,当时因为杀死了心爱的人,所以也无心再报仇。可上官左蓝却始终不肯放过我,动用所有教众来寻我。正当我走投无路之时,遇见了玄空方丈,是他收留了我;还收我为徒,取名了尘,希望我了却尘缘,皈依佛门。

直到前不久我知道有人还在打听我的下落。我就知道躲是躲不过,这一天迟早会来。今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今天你放过我,明天还会有别人来。自己犯下的罪,应当自己还。如果再连累别人,我恐怕永生永世都还不清。我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少林陷入危难之中。你今天杀我,其实是成全我。

楚云天听到这里,了尘却突然闭上眼睛,了尘眼角流出一滴清泪。

“这是我毕生所成的内功心法,希望阁下为我传承下去,我就死而无憾了。”了尘似乎找到了一个寻找了很久的传人,嘴角开始露出笑意。将一本书递给了楚云天。

楚云天纳闷的望着了尘,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是要杀他的人,他居然把自己的秘籍传给了我。可最后楚云天还是接了秘籍。楚云天此时脑中又是一片矛盾,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赠送秘籍,还是该担心自己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练这秘籍。

“你走吧!”回去可以向他交待了。

楚云天看着了尘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于是向了尘恭敬的行了个礼,拿着剑就退出了了尘的房间。

当他走出房门,其他和尚就在房门不远的走廊拦住了楚云天的去路。

“我没事,放他走。”楚云天却不知道这是了尘说得最后一句话。

众僧听见了尘说没事,才让开楚云天的去路。然后有僧人就进了了空的房间。

楚云天才走出少林门口,此时天已经大亮。而楚云天远远的就看见上官灵儿和上官语嫣在前面注视着。两人正奇怪楚云天怎么会从正门走出来。

这时只听到少林寺内一片喧哗,一阵丧钟敲响。楚云天才想透彻,可已经来不急了。楚云天又回头看了看少林寺。

回到客栈,上官灵儿问楚云天杀叛徒秦一书的经过。楚云天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表情凝重的望着酒壶,然后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上官语嫣似乎看出了楚云天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心事;就赶紧让姐姐上官灵儿不要再追问。

秦一书一死,楚云天答应上官左蓝的第二个要求也完成了。他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反而表情忧心忡忡。他从了尘那里知道了上官左蓝,不仅说道做到的性格,还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第二个要求都这么难,那排在第三的要求肯定难于上青天。

其实上官左蓝很早就想灭了连云寨,上次只不过是派上官灵儿去打探消息,不料上官灵儿却差点死在连云寨。他灭连云寨的心就更加坚定了。上官左蓝答应楚云天的要求,只不过是看在上官灵儿的面子上,让楚云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楚云天居然把第二个要求完成了。所以不得不暂时停止攻打连云寨;而上官左蓝依然命令下属继续在准备攻打连云寨的事情。因为他知道第三件事,就凭楚云天,如何都是不可能办到的。

楚云天他们三个人回到飘渺山,上官灵儿就马上向上官左蓝为楚云天邀功。其实上官左蓝早在前一天就听玄冥教的探子汇报了此事。可上官左蓝装作不知情一样,不断夸赞楚云天敢独闯少林寺。而楚云天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深夜偷偷摸摸的混进少林的。上官左蓝封楚云天为玄冥圣使,权利和五门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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