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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以焰为灵

凌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周姨的结界。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周姨释放结界的地方了,只有虎令不知去向。

当凌月走上自己所在的那辆车时,先前的那些孩子还有几个没缓过来,正在窃窃私语。看到凌月回来了,车里立刻没了声音。

凌月看到这一幕,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修炼。这时,旁边的莉娅靠了过来,低声问道:"刚才你去哪了?周姨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看啊。。。"

"也没什么,"凌月淡定地答道,"就是给了我点东西。"

"哦,我还以为你惹周姨生气了呢,没事就好。"莉娅这才轻松口气,坐正身子进入了修炼状态。凌月看了看天色,发现还早,就也开始修炼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凌月也醒了过来。望着道路两旁仿佛永远不变的风景,孩子们都有些困顿了。先是有几个孩子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接着又有几个老师也打起了呼噜。就这样,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几乎所有孩子都睡着了。在这样的环境的渲染下,凌月也有点犯困了。转头看向旁边的莉娅,才发现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从修炼状态转到了睡眠状态,而且睡得还挺香。

轻轻叹了口气,凌月压下睡意,继续修炼。她很明白,到了学院后,自己就不会有太多时间去修炼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练一会是一会。那样的话,到了学院也还能轻松一些。

抱着这样的想法,凌月再次进入了修炼状态。

大约在夜里一点多的时候,凌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在漆黑的车厢里,她的眼睛仿佛变成了唯一的太阳,发出了清亮的光芒。而之前凌月眼里的薄薄迷雾已经变得十分浓稠,几乎结成了液体的样子。

魔法学徒阶段,突破!

正在凌月兴奋不已的时候,一道白光从手上的储物戒指中释放出来,正是周姨送给凌月的那杆叫不出名字的长枪。不过,现在的它却缩小了二十倍之多,比一把匕首也长不了多少。

正在凌月被眼前这一幅奇怪的画面惊呆的时候,那杆长枪却滴溜溜转了个圈,枪尖直接插进了凌月的左手。

鲜血瞬间浸没了小小的枪身,而凌月却出奇地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紧接着她就脑袋一歪,直接昏睡过去了。

那杆长枪吸足了血,渐渐发出微弱的毫光,却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只剩下黝黑的枪身,变得与一般铁制物体别无二致。

孤独,寂寞,绝望。

凌月被这样的念头吓得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厢里自己的座位上了,而是在一片孤清宽广的空间之中。

凌月抬头望去,只看见天色暗蓝,一眼望不到边。再低头看,发现脚下踩着一片大海,比天色还要更蓝。而出奇的,凌月虽然站在大海之上,却没有沉下去,只是在脚下有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微微泛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白色的星光。

"这是。。。哪里?"

凌月不禁自问。当她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凌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伪装已经全部消失,恢复了女生的外貌,自己暗蓝色的长发也莫名地变得很长,一直垂到脚下的水面。

"怎么回事?我的。。。头发?"

虽然感觉这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凌月却能感觉到,自己对这片空间非常熟悉,就像它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可以完全掌控它。

"好冷!"

就在凌月惊讶地打量这一片空间时,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谁?"凌月的警惕之心立刻发作,仔细地审查着周围的一切。这时,一点火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是一只蝴蝶。

当凌月第一眼看到这只蝴蝶,她的目光就被它牢牢地吸引住了,甚至连本不存在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那只蝴蝶全身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绚丽无比,翅膀上的花纹更是美丽到无法形容。它的外貌已经不仅仅是美丽这样的词语能够形容的了,至少也得是此物之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级数。

就是这样一只蝴蝶,把凌月所处的幽暗的空间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其上火红色的光芒不断透出,好像是这里唯一的太阳。

"好冷!"

凌月的目光一滞,心神迅速归位,顿时感到心神一阵阵地虚弱,就好像几天没睡过觉一样。震惊的凌月不禁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只蝴蝶:"是你?"

"啊,是我,你这里真是冷死了。"那蝴蝶仿佛不满地振了振翅膀,周身的火焰向外扩散,照亮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凌月紧紧地盯着那只蝴蝶,警惕地问道。

那蝴蝶展了展翅膀,突然化成了一片红色光点。然后,这片红色光点渐渐组成了一个人形,在凌月惊讶的目光中红光消散,露出了一个极美的女孩。

火红色的长发略略有点卷曲,一直长到膝盖,精致小巧的瓜子脸,柔和的五官,身体比例也近乎完美。虽然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红色长裙,却透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不过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却只有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也不过比凌月大上个八九岁左右。

"这里是你的识海,通俗点说就是你的结界,在你达到七十级后可以外放的所谓结界就是它。我呢,是那把长枪的器灵,我叫蝶焰,以后你要叫我小焰姐!"女孩毫不认生,直接就不客气地宣布道。

"等等!你是什么?"凌月还是有点奇异的感觉。器灵?那是什么?

蝶焰有点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解释道:"它是我以前用过的武器,在我死掉以后我的灵魂就被它吸进去了,成了器灵。不过也是多亏了它我才能活下来,虽然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这里,凌月大概明白了,所谓器灵大概就是武器的灵魂吧。

"那你是怎么死的?"凌月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个自己非常好奇的问题。

没想到蝶焰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下来,轻声道:"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能相信我,我就让你看一眼我的记忆。如果你还是无法相信我,那就算了。"

"诶?"凌月大窘。自己确实没相信人家,人家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吧。而且自己也确实有点过分了,两人才刚见面没几分钟,自己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确实是自己不好。

蝶焰看着凌月窘迫的样子,却是没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至于吧,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啊,只是想证实一下你对我的信任度而已。现在看来,你已经相信我了吧?"

凌月被蝶焰的这番话噎得差点再次摔倒,急忙调整好心态,转过头去说道:"好啦,我信你,但你总得把你的来历告诉我啊,要不然我也没法放心啊。"

蝶焰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啦,我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把我的存在再告诉任何人。"

"我保证。"任何一个小孩子都是有很重的好奇心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凌月立刻就坚决地回答了。

蝶焰满意地一笑,缓缓讲道:

"在这片大陆上,有无数多种魔兽,其中有一种火属性的魔兽叫做炎蝶。据说,这种魔兽是这片大陆产生的一刻由天地间的一缕火焰变异而来,所以它们的火焰是纯净的红色。不过,也许是因为这种缘故,炎蝶十分少见,几乎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它们也因此保全了族群的完整。"

"我原本也是一只炎蝶,但小时候却因为贪玩擅自离开了族群世代聚居的山谷,结果被人类捕获,卖给了一个叫千元的人。"

"等会儿,你说谁?"凌月不由打断她的话,"千元?千元古帝?"

蝶焰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道:"就是他。那时他还只是个小不点,只有八九岁左右吧。我先是成了他的宠物兽,后来被他养大,一直到我能够化成人形的时候,他才解除了对我的限制。"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一起闯荡大陆了。"

凌月一阵无语,这中间好像少了点啥?不过她也没问,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她能告诉自己这么多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了。。。

"等会儿!你说你跟千元古帝是同一时代的人?那你不是已经一千多岁了吗!?"凌月突然反应过来,想到了这一码事。

"没那么夸张啦,我在死后这一千多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最多算个两百岁吧。"蝶焰认真地扳着手指煞有介事地算道。

凌月翻了翻白眼,道:"那还不算夸张?"

蝶焰淡淡道:"炎蝶的平均寿命是五千多岁,拥有灵智的能活到一万多岁。而我这样的变种,至少能活五万多岁吧。"

凌月这才释然。魔兽嘛,总会和人类有点不同的。

"凌月。"蝶焰突然严肃了起来,让凌月有些措不及防。

"怎么了?"凌月莫名其妙地问道。

蝶焰严肃道:"你的体质,是天使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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